“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风浩臣看着鬼魍,自从他在那次宴会上,宣布与陈韵然的婚事以后,风浩臣就不再了解他了。“就因为我要娶的不是薏蓉?”他站在风浩臣身边,双手插进口袋。风浩臣锐利的看他一眼。“你不是说你无法爱上别人?”“我没说我爱陈韵然。”他的回答简单而干脆。浩臣皱起眉。“感情的事我本不应该过问,可是你也看见了薏蓉的伤心。那样痴心的女孩难道不能让你心动吗?”鬼魍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灿烂阳光,他忽然觉得那阳光有些眩目。“我就是不想再伤害她,所以”他低下头去,不愿再看着刺目的阳光。“但你可以伤害陈韵然?”对于鬼魍这个决定,就连风浩臣也摸不着头绪。“她不一样。”鬼魍忽然说着。“她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风浩臣眯起双眼,静静审视着他的背影。“看看鬼魈,他也曾经以为走不出过去的阴影,可是现在他却很幸福。”风浩臣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鬼魍的办公室。感情的事他本来不该干涉,也无法干涉,只是鬼魍和薏蓉不同,他们是他的同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族人,一样曾经为了那个仇恨,付出巨大代价的人。鬼魍,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娶陈韵然?你难道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薏蓉是你的伴侣吗?他本以为自己了解鬼魍,但是现在,连风浩臣都感到迷惘了。风浩臣最后那句话,一直在鬼魍的耳边回荡。幸福?这是他可以向往和祈求的东西吗?从小到大,他以为的幸福从来就没有来过,他没有勇气可以带给别人幸福,这样的他也可以爱吗?爱,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忽来的烦躁让他无心工作,他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敢相信他也会有无心工作的一天。工作一直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坐在电脑前,他就可以忘却尘世间的一切,忘却悲伤的过去。然而现在,他却不想继续工作!拿起外套穿上,鬼魍不想再待在办公室里。他一向是个理智的人,所以也明白继续逼自己留在办公室里,可能什么事也做不好,不如暂时离开,擦个清静的地方思考这些时常缠绕他的问题——幸福和爱,究竟是什么?鬼魍心事重重的下楼,大厅里忙碌的人群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微微拧起浓眉,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大厅?“杉间经理。”宣传部的经理叫住他,和他寒暄一番。原来是他们在更换公司的广告看板,春天到了,风际集团也需要崭新的装饰。他看过新的宣传广告,非常有活力,色彩也很丰富,和过去以银色为基调相比,现在的确活泼许多。告别宣传部的经理,他推开旋转门,走出大楼。迎面不远处走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让他全身怅然一僵,嘴角的肌肉也微微抽动了一下。她不是应该在家休息吗?自从那天她在宴会上晕倒,风浩臣就禁止她来公司工作,那么她今天是为什么而来?习惯性的,他把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里,稳稳的迈步向前,不管她来是为了什么,都与他无关。薏蓉是来向公司辞职的,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无法胜任任何的工作,她需要休息和假期,而且这个假期可能会持续到永远?她原本喜欢养花养草,但最近,连院子里的鲜花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了。她仿佛进入了冬眠状态,什么事物在她面前,都宛如被一层薄膜覆盖住,让她无法看清,也不想理睬。现在是春大,她却开始冬眠。嘴角微带着淡淡的嘲弄,她向公司走去,脸色是这些日子来一贯的苍白,明显的憔悴与消瘦写在她的脸上。但她不在乎,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蓦然,他挺拔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她没有想到会与他相遇锥心的痛楚瞬间爆发,击穿了她这些日子来的麻木。鬼魍,他就要娶别人了!这些日子她拒绝去想的事实,如此残忍的摆在她的面前,摧毁了她的世界。薏蓉的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再也看不见任何人——除了鬼魍。而他甚至没有抬眼看她,只是继续踏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坚定的离开她的世界。她的嘴唇不断蠕动,想要发出声音叫住他,然而开口竟变得那样困难。“风经理,小心”身边似乎有人在骚动,但薏蓉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站在大楼下面,木然毫无反应。而她的头顶上,正在替换的广告看板忽然向下飞落,迅速无情的向她柔弱的身体坠去,周围尖叫声四起,而薏蓉依然没有听见。鬼魍却听见了,他猛然回头,在两人视线相接的瞬间,他已迅速的朝她奔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她的身体,往旁扑去。看板“匡当”一声巨响,重重的砸在地上。鬼魍带着她滚倒在地,看板的一角敲到他的左手臂,在他臂弯里的薏蓉却毫发无伤。她睁着惊恐的眼,直直望着他。“你是怎么回事?”他大声呵斥,单手搂着她站了起来。薏蓉却只是茫然的望着他。他倏地抓住她的肩头,眉头愤怒的拧起。“你不要命了吗?”刚才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快因害怕而停止!她难道不知道那有多么危险吗?而她竟然还在众人的呼唤声中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他正好经过,他怀疑其他人是否有那么好的身手,可以及时的把她救起。薏蓉的双手微微抽动了一下,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她忽然明白发生什么事,刚才那瞬间回到了她的脑海,她嘤咛一声捂住嘴,泪水如雨点般滚落。他又救了她一次,在她如此绝望的时候,他居然又救了她!茫然的目光扫向那躺在地上的巨型广告看板,如果被它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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