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南宫修武的惊愕逐渐转化成笑容,而那个笑容不断的扩大再扩大。这次只怕连心思细腻的大哥都看走眼了吧,落离这个姑娘家早已脱了稚气,不再是只懂顽皮的小女孩了。“嫂子!”他突兀地唤了一声。她也没回避,就这么大方地接受了他的称呼。“如果我猜得没错,想必≈20320;会答应这桩婚事,是因为早已明白我的身份而另有盘算对吧?”南宫修武有一个强烈的直觉,或许从很早以前,她就已回复记忆,只是隐忍不说罢了。“嗯。”面对他的臆测,她轻轻颔首。“那敢问嫂子心中有何盘算?”一种兴奋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蔓延,想到可以好好地玩玩那个除了面对心上人外,几乎丧失所有七情六欲的大哥,他就觉得开心。“嫁给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他的嘴惊愕得圆张,好半天阖不起来。“不会吧?!”这是什么见鬼的计策啊?他会来提亲只不过是不想让旁人捷足先登,替大哥占个位子而已。无论如何他可都没胆娶嫂为妻,他又不是不想活了。一朵笑花在唇瓣绽开,落离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当然不是真嫁,可是却得弄得逼真,她就不相信他真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别嫁,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不会强求,反正她早已打定了主意,除了他,一辈子谁也不嫁,云游四海去。“≈20320;不会是认真的吧?”瞧着她的脸色、眼神,南宫修武的心中顿生不祥,他哀嚎的问道。“是认真的会有婚礼,但是新郎官不是你。”呼,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他脸上换上跃跃欲试的神采。“那≈20320;打算怎么做?”“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你大哥知道你即将迎我过门。”“这样就行了?”他失望的问。“对,这样就行了。”很多事不用做太多,点到即止便知真意。唉,无趣!还以为会有好玩的呢!“你别以为这样很无聊,什么都不做搞不好更有趣。”没有漏看他的失落,落离好笑的道。“怎么个有趣法?”“看过你大哥失控吗?”若是一切都如她所料,也在她的掌握之中,那么不但南宫家的沉冤得雪,她与他也能相伴一生。“倒还真的没有耶!”仔细想想,大哥他真的是一生都冷静惯了,就连当初被打入天牢时,他也没有失控。“那么我相信,这次你应该可以得偿所愿。”应该有机会吧!如若没有,就代表他们之间缘份真的尽了,果真如此,她也就不强求了。
依然是那一袭与夜色合而为一的黑色劲装,南宫修文轻悄悄地落地。站在门前,他那幽深的目光渗上浓浓的思念,他知道只要他一推门,便能见到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可是见了又有什么用。以他现在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就算见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吧!脑际窜上这抹念头,他霍然地回身,他今天夜访仓府并不是为了来见她一面的。会来到这独属于她的小楼前,只是因为他压抑不住心头的渴望。即使隔着门窗,但只要能感受到一点点她的气息,那就足堪安慰他心头的思念了。深吸一口气,鼻端彷佛窜入那独属于她的馨香,南宫修文俊逸的脸上满足地勾起一抹笑。正当要离去之时,身后的门扉忽尔吱嘎一声的被推了开来。“文哥哥,过门而不入,似乎不是你的作风喔!”语调轻快的调侃其实夹杂着浓浓的失望。原本,她还以为他或许会进来瞧她一眼的。听到那声文哥哥,他的浑身一震,如果原本他还有所疑虑,这一刻他可以清楚的确定,她已忆起一切。或许在更早以前,在夜探相国府的那一夜,他就应该发现了,只是他那时一心记挂她的安危,所以没有多想。“≈20320;还好吗?”甚至不敢回头瞧她一眼,就怕心头的牵挂更深,他只能涩然地问道。“身上的毒解了,但心上的毒却无药可治。”落离幽幽地对着他的背影说。“傻瓜,哪来的心毒啊?”他含笑而道,心却是紧紧地揪在一块的。“昔日情爱便是心毒。”即使一再告诉自己要勇敢,可是她却仍不免哽咽。“那便遗忘吧。”遗忘?!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呵,可若真能忘得了,当初她又何必以死相随。难道,他能忘?“你希望我忘?”原本还算平稳的声调倏地拔高,置于身侧的双手激动的紧握,即便锐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之中,亦不觉得疼痛。“我不希望,可是很多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他不能自私的要求她一辈子跟着他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的过日子。而只要南宫家的罪名一日不能沉冤昭雪,那么他后半生就注定过着这样的生活。他也很想紧紧将她拥在怀中,一辈子都不放手,可是这样自私的行为,他做不到。“你甚至不愿努力?”心头泛起一阵寒意,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与他隔门对望,她还天真的奢望,他会为了他们之间的深情挚爱不顾一切。但她失望了。心痛着,然而她仍不想放弃,所以她才开了门。“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世事总是弄人呵!“即使我嫁给南宫修武,成为你的弟媳,你我一辈子都得面面相对,这样的结果你也心甘情愿承受?”“≈20320;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他受折磨无所谓,但见不得她受委屈。“在三年前,在你身穿红蟒袍站在我身旁时,我就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婿、我的天,后来虽然世事弄人,可我心志依然不变,我们不能朝夕相伴也无所谓,能成为你的家人,可以时时见你一面,也是好的。”她说完,一阵窒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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