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应天情又将万归仙岛抬到了太一门的对立面,泊云子淡淡讥讽道:“呵呵,我万归仙岛偏居海外,与仙道各派少有往来,要在太元仙府中替仙门各派说话,却是有些不合适。再说了,我泊云子也不像你应天情,出身不凡,修道不过三百余年便能让荒无涯等在修仙界闻名数百年的强者甘居人后,让你在太元仙府中主事。还真是……呵呵!”泊云子说话之时不停以轻蔑的眼神扫视着荒无涯三人,最后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句。在他看来,他如此挑衅,荒无涯等人定会反唇相讥,到时候他便可借机给太一门找回些颜面。未料荒无涯三人竟对他讥讽的言语和轻蔑的眼神来了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举目四顾间,直接将泊云子当作了空气。泊云子只觉心中腾的一下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脸色也是随之一变,正欲发作时,魔帅已是不耐道:“修仙之人若事事都论资排辈,太元仙府的隐秘也轮不到你我前来探寻。都说常居水畔之人多智,万归仙岛立派于深海之中,却是尽出迂腐之辈。”不等泊云子反驳,应天情已是转头对妖道那边说道:“候圣元道友,我没有耐心等仙道那边选出合适的主事之人。候道友若是有事要询问于我,你我两家也可先行商议一番。”说完,应天情看都没看仙道那边一眼,便领着魔道众人转身朝魔道聚集之处行去。却听始终没有机会与应天情说上话的文泰一沉声道:“候道友,如今这太元仙府中,唯有魔道藏了暗手,让一位魔道弟子进入了太元仙府深处。若仙、妖两道不合力一处,只怕魔道不会轻易将其中隐秘如实说出来。还请候道友考虑清楚,要不要与魔道先行接触。”仙、妖两道已从第一批进入太元仙府的弟子口中得知方韩于广场上诡异消失之事。第一批进入太元仙府之人,唯有方韩一人诡异消失,其余之人除了前两年,丹药匮乏被活活饿死了少数之人外,除了封印解除之后,都感生命精元流失了大半,便再无异常。而方韩又曾声称是先天魔宗之人,先天魔宗也没有人站出来质疑其身份。是以,仙、妖两道都怀疑方韩之所以会诡异消失,乃是魔道事先准备好的暗手。说不定,诸人被无故封印,生命精元消失大半的事情,也和魔道脱不了干系。有了共同怀疑的目标,仙、妖两道才会合力一处,欲逼迫魔道就此事给个交待。但仙道这边率先质疑应天情的身份,却被应天情借机打脸,又将仙、妖两道的合力之势化解。眼见妖道就要被应天情拉拢过去,仙道这边只能将事情挑明。又暗示妖道这边,若没有绝对的实力威慑,魔道给出的解释未必就是实情。候圣元闻言,也是犹疑起来。此事事关魔道隐秘,若无绝对的实力震慑,魔道这边就算给出解释,候圣元也不敢轻信。就在候圣元迟疑未觉之时,应天情已是转身说道:“我应天情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无论何事,若是诸位好言询问,说不定我还会如实告知。若诸位以为合力一处,便可逼迫我魔道。诸位尽可试试,看看我魔道有没有懦弱软骨之人。”说完,应天情看着仙、妖两道之人轻蔑一笑,便再次转身而去。候圣元又迟疑了片刻,便朝文泰一歉然一笑,举步朝魔道那边走去。文泰一见状,冷哼了一声。立刻说道:“泊云子道友,我先仙道万不能在太元仙府中失了先机,此番便有劳你替我仙道诸派去探探魔道的虚实。”见泊云子面露迟疑之色,文泰一又对仙道诸人说道:“当然,若是诸位觉得泊云子道友不适合承担此事,诸位也可推举出一位合适的人选来。”一同前来的仙道诸人,都是仙道各派进入太元仙府的领袖之人。外界之人不明太元仙府之内的情况,为免进入太元仙府的仙道诸派各自为战,仙道诸派高层共同商议之下,这才有了仙道诸派在太元仙府中,以太一门为首的决议。妖、魔两道也是如此,各自推选了一位在太元仙府之中的主事之人。应天情之所以能够将仙道撇在一边,独邀妖道前去叙话。虽有应天情的算计在其中,却也是因文泰一无故质疑应天情在先,才有了如今这结果。文泰一虽知泊云子先前便与应天情有过口角之争,让他前去自然不妥。但仙道之中,太一门能够随意指使的却只有万归仙岛一家,其余各派虽不会无故得罪太一门,却也不会唯太一门唯命是从。其实仙道之中,此时最适合与魔道打交道的乃是玲珑福地的流云仙子。从先前应天情对玲珑福地的态度中便不难看出来,应天情虽借玲珑福地打压太一门,得罪了玲珑福地一次。但最后应天情又好好恭维了玲珑福地一番,将借势之事说成了对玲珑福地的掌教至尊的真心佩服。若是流云仙子前去,就算应天情不愿将魔道隐秘如实相告,至少也不会谎言相欺。但文泰一顾及太一门颜面,断然不会开口去请流云仙子。但文泰一已将泊云子推了出来,此时无论是谁驳了文泰一的提议,都相当于开罪了泊云子。即便众人皆知最合适的人选乃是流云仙子,但此事却只能泊云子自己提出来了,于是众人皆是看向了泊云子。泊云子也知此事流云仙子出面最为妥当,但他与流云仙子之间曾有过一桩无人知晓的隐秘之事,“泊云子”的道号也是因此而来。流云仙子见泊云子忽然看了过来,不由眉头微皱,将脸扭向了一边。泊云子见状,心中叹道:“看来流云心中对当年之事仍是心存芥蒂。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厚颜求她替我出面,即便会遭魔道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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