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要欺负她,可由于她无论是反应或动作,总是慢人家一步,一副明摆着请人去占她便宜的模样,不去占一下也实在太对不起她的慷慨了。拖着白菜丝瓜,提着鱼和肉,还背著书包,夏婵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夏妈妈已经坐在客厅里跷脚看报纸,夏恬的房里则静俏悄的没有一点声息,夏婵毫不怀疑二姊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准备晚上溜出去来个通宵夜游,这就是夏恬所谓的赶报告:至于夏枫不知道在和谁讲电话讲得眉开眼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和她的班导师。谤据侧面消息指出,夏枫正和她的导师进行一场偷偷摸摸的师生恋,一来是为了追求刺激,二来是为了炫耀她半生不熟的女人风貌,这已经是夏家之间公开的秘密了。但夏妈妈却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只要能上一流高中,随便她要和谁谈恋爱都由她,反正这种幼稚的乱乱爱维持不了多久的,保证她国中一毕业就会分手,我就是啊,对了,不准给我上床喔!”原来是遗传,可是这样讲有用吗?夏婵脑袋里胡思乱想着经过客厅。“回来啦!怎么这么晚?赶紧去煮饭,我快饿死了。”夏妈妈头也不抬地说。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慢人家一步呢?孙成麟潇洒地转动方向盘,将大红的法拉利跑车驶进地下停车场内,下车、锁门,再摇着钥匙圈进入直达顶楼的电梯内。出了电梯,踩在无声的绒毛地毯上,他笔直地往副总裁办公室走去,中途只稍微停下来和那位超过三十不到四十,而且老是板着一张扑克脸的专务秘书周小姐打一下招呼。“他在吧?”“在。”于是,他啪一下就自行推开办公室门,才刚踏进去一步,就开始向办公桌后那位留学时代的好友发出诘问。“为什么?”每一回那家伙和女友分手时,孙成麟就忍不住要跑来质问一次。“为什么又要分手了,翟大少?你这回的女友又是哪里不合你的意了?”他都快哈死了,那家伙却拚命往外扔,这世界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办公桌后的人闻声拾起头来,一见是他,便露出悠然自得的微笑。“又来啦?你真的很关心我耶!孙二少。”“少臭美了,谁关心你啦!”孙成麟嗤之以鼻地否认“说,”并不悦地捶了一下办公桌。“你这回的女友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办公桌后的人往后靠向椅背,并有趣地瞧着孙成麟;而后者则忿忿地反瞪回去,一脸眼不得咬对方一口的表情,却又无法不承认对方的确够出色,出色到令他嫉妒得想上吊的程度,特别是对方极受女人青睐这一点,因为──翟仕禹是个教女人又爱又气的男人。爱他,是因为他不仅外表英挺洒逸,器宇轩昂,又有优雅迷人的举止,以及翩翮的风度,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帅哥,而且处事练达、精明强干,家世背景显赫,最重要的,他还是个既体贴又有礼的彬彬绅士──剑桥大学调教出来的堂堂英国绅士。气他,是因为他虽然温和体贴又彬彬有礼,那颗心却怎么也定不下来,交过的女友不但可以论打计,而且对像千奇百怪,大胖子,瘦竹竿,美女、丑女,甚至还有侏儒、残废、白疑和疯子,天知道他选择女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可只有一件事能确定:他每一次和女人交往都是真心诚意的,无论对方有多矮胖、多丑陋,或者多畸形、多变态,但却没有一个女人能抓住他的心超过三个月。说实话,孙成麟实在很不甘心,为什么他追个女人上天下海死命的追还不一定追得到手,而对方却只要随便哼两声就可以把上马子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哼的?所以,即使明知道根本得不到任何明确的答案,他还是忍不住专程跑来问上一问,这家伙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可恨的是,翟仕禹总是千篇一律的耸耸肩,再回答他最简单的两个字。“不够。”不够!啥米不够?不够漂亮?不够富有?不够聪明?不够娴静温柔?不够女性化?不够洒脱?不够性感?不够飘逸?不够高?不够矮?不够胖?不够瘦?不够黑?不够白?不够该死的他为什么不说明白一点?“你嘛好心一点,大少爷,每一次你都这么说,这样吊人胃口很缺德耶!”孙成麟已经快被自己的好奇心杀死一百万次了,这个谜底再不能揭开,他真的想去撞墙了!“能不能麻烦你多施舍一点口水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不够,我会很感激你的!”可惜没人在乎他死不死,或者他感不戚激,翟仕禹一如往常般拒绝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仅是神秘地一笑──很顽皮又诡异的笑容,随即转动椅子面对电脑,自顾自忙碌地打起键盘来了。欸?不理他?“喂喂喂!翟大少,你这是”“你太无聊了是不是?”翟仕禹突然挺身推过来一叠卷宗夹。“无聊的话就帮我处理一些公事吧!我快来不及回报总公司了。”“啥米?”孙成麟不敢置信地惊叫,看看卷宗夹,再看看翟仕禹,又瞪回卷宗夹。“有有没有搞错!翟大少?咱们是对头公司耶!就算你不怕我偷你们公司的机密,或泄漏你们的”“你不会。”翟仕禹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却十分笃定。孙成麟呆了呆,继而沮丧地抓抓头发。“好吧!我是不会。”谁教他欠这王八蛋两次救命大恩呢!“但凭什么要我帮你的忙?要是让我老爸知道了,他肯定会剥了我的皮、拆了我的骨,再”“笨,”连多瞄他一眼都没有,翟仕禹又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啊!”孙成麟窒了窒“我我当然会尽量啊!可若是运气不好让他知道了呢?”他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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