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他背后狠狠地关上了。在把刘定邦直接扔进牢里,再去向乔守卿交代了几句后,下半夜里,刘季寒始终无眠地独坐在书轩中沉思。翌日一大早,汝宁就跑来敲他的房门了。“进来。”依然是一身西域姑娘打扮,汝宁把一封信纸扔给他之后就离开了。刘季寒疑惑地打开来一看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夫相公相离之后,重选峨眉娇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快正想去请示如何处理刘定邦的乔守卿!才刚靠近书轩,就被从书轩里蓦然急窜而出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再见那人影如雁般飞掠而去,一张信纸缓缓飘落于地!他马上捡起来一看“老天,离婚书!惨了、惨了,真的被休夫了!”其实,汝宁一开始就明白,并非刘季寒指使刘定邦做那种缺德事的,因为刘季寒绝不是如此卑鄙奸诈的人。所以,她也不是真的要跟他离婚,她会这么做是因为她希望能迫使刘季寒认真的去思考一下,不要老是执著于过去那椿无意义的仇怨。至于她敢这么做而不怕弄巧成拙,自然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他们是分不开的了。差别在于,她以为刘季寒会在想通了之后才来找她,没料到他根本没经过任何思考,身体很自然的就来寻找她了。结果,就差了这么一点点,他以为她直接回中原了,可她却打算好好逛一逛西域再回交河,届时再看看他这颗顽石是不是愿意点头了,所以,他们就一个往南门,一个往东门,根本就不可能碰上头嘛!刘季寒在城门外找了一大圈,才想到该先去问问驿站驴马行,而答案却是没见夫人来过。好在乔守卿及时抓住了到处团团转的大将军,领他到夫人常去的当地朋友那儿去问,这才问到了重点。就那么碰巧地,前几天正好是吐鲁蕃人的那吾热孜节(相当于汉人的春节),那吾热孜节过后,就正式进入春天了,当地的游牧族群开始迁移,从事新的一轮畜牧生产,辞去旧岁!迎来新春。也就是说,他们要到天山山区游牧,甚至会越过天山到温暖多雨的北疆,或者往更西方的伊黎去。汝宁正是跟著往北疆的族群而去,因为她想看看天池。乔守卿二话不说,直接替刘季寒备妥包袱、拉出马匹,再扔了一件皮毛大氅给他披上,便赶著他去找回妻子了。“反正又没啥事,有我看着就行了,你就赶紧去把夫人找回来吧!”这回,刘季寒也不再嘴硬的说什么逞强的话,他只担心妻子正和一大堆男人在一起,也不晓得会出什么事,压根儿就忘了人家是携家带眷地跑,同行的女人、小孩也不少啊!大概是因为汝宁正好是随著达纳那一族群离开的吧!于是,问明了他们大概的路程,刘季寒就迫不及待的追上去了。照理来讲,游牧人携家带眷的自然会走得慢些,刘季寒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才对;然而,毕竟是人生地不熟,明明是循著足迹走的,刘季寒却硬是走岔了路,因为,这一族群和往西的那一族群是先走在一起,到中途才分开的。所以,刘季寒追错了族群再回头,自然也慢了些。不过,好在没迟太多,在天池时,他终于追上已收拾好穹庐正准备要离去的游牧人。一方面他很高兴终于追到了人,可另一方面他也很不爽所见到的景象。被群峰环绕的天池!湖水碧绿清澈,灿若明珠,远远近近的山峰银装素裘!黄中夹杂著墨绿,冰凉彻骨的湖水深幽莫测,阳光却在冷冷的蓝上洒下了一层金。此情此景,虽不像西湖的秀气、漓江的优雅和九寨沟的灵动,却像一位高贵的贵族,风华绝代却傲若冰霜。湖面上掩映著悠闲的牧群,不管是黑的马、白的羊或是花的牛,听著族人们的欢声笑语和嘈杂的马嘶羊鸣,更觉得白雪皓皓的远山是多么的宁静,它们从天地之初就如此尽责地守在那里,忠心耿耿地护卫著这颗天山的明珠。然而,这等美景却吸引不了刘季寒的视线,他只专注于正与达纳笑语如珠的妻子,看见达纳很体贴大方的将自己的大氅为她披上,继而扶她上了马。两人正待策马随族人离去时,刘季寒马上快马追到了汝宁身边,并即拉住她的缰绳,汝宁愕然地转眼。“咦!字秋,你怎么来了?”这是她第一次学乔守卿直呼他的字,是她不自觉脱口而出的,可他听了不但没有一丁点儿不高兴的感觉,反而莫名的冒出一股异样的满足感和无法抑止的亲昵与甜蜜。“跟我回去。”他原先准备好的高嗓门也不由自主地压低了。“为什么?”汝宁歪著脑袋打量他半晌。“难不成你要亲自押我回去,好看看裴家人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吗?”刘季寒忽地垂下眼眸,心中交战良久,终于小声地说:“除了省亲,我不会送你回去的!”“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刘季寒陡地脸一沉“谁说的?我可没答应!”汝宁用握在右手上的马鞭轻轻地拍打著左手心。“你不是一直想着要休妻吗?”刘季寒抿紧唇沉默片刻。“那是以前。”“哦”汝宁眨了眨眼。“那就是说以后不会了?”刘季寒无语,几乎无法察觉地轻点了一下脑袋。“为什么?”这点可是很重要的。刘季寒咬咬牙。“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算什么回答?他就那么死硬派地不肯松口吗?不过算了,他能这么快的就追上来,也等于表明了他的心意!不是吗?“那你的仇呢?应该也是要放弃了吧?”刘季寒的神情再一次满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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