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身侧恼怒地低叱一声“不准笑!”停一停,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就叫义父赶你”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又转而面对同样空荡荡的桌前尴尬地咧了咧嘴。“干妈,你你怎么也不,我哪敢要你出去,可是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嘛”又开始了。认识他的人都很清楚他有自言自语的老毛病,三不五时便会突然对空气说起话来,起初还真是令人感到头皮发毛,以为他不是开始出现精神分裂的前兆,就是自闭症发作,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反正他也没有真的抓狂暴走,也不会嘴歪眼斜流口水做些甚么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只是特别喜欢自己对自己说话,也不会伤害到别人,大家耳朵抠一抠当作没听到即可。“好了,我要出去买书了,你们要一起去吗啊,对喔!快正午了,那我会尽快回来陪义父下西洋棋,你们可以先看电视。说到电视,拜托你们不要一看古装连续剧就跟我抱怨说那个不合史实,这个是胡扯,那只是演戏,?”走向大门,握住门把,他又回过头来。“还有,义父,麻烦你,要看电视就把脑袋放回脖子上去,不然放在桌上也可以,就是不要搁在沙发上占位置可以吗?别人也要坐嘛!”语毕,言柏尧即出门去了。寂静的屋里,冷气依然呼呼地吹,是言柏尧忘了关冷气吗?骤然,电视啪一声自行打开,然后又啪啪啪自行换了好几台,终于,萤幕不再跳动,固定在宰相刘罗锅的节目上,空荡荡的屋里只有背着炒菜锅的刘罗锅挤在三十二吋的框框里装疯卖傻的声音输赢不论,通宵一个晚上陪人家打麻将就可以净赚一万元干不干?不干是白痴!虽然第二天下午还有课──会点名的课,但老爸爸留下来的古董闹钟从来没有背叛过她,所以小乔还是毅然接下这个工作,整整熬了一个晚上的夜,皮夹里塞满了钞票,红着一双眼回到鸽子笼里就趴下了,心里还想着祇要有老爸的闹钟,一切就搞定了,却忘了──设定闹钟。“不会吧?十二点半了?”面色青白的瞪着闹钟足足十秒整,小乔蓦而惊叫一声“我死定了!”然后咕咚咚咚地滚下床,一边咕哝着“惨了!惨了!惨了!”一边手忙脚乱的换上t恤牛仔裤,套上鞋子,随手抓起几本书往背包里一扔便冲出屋子。“完了!完了!完了!”她咕哝着从五楼一路跌跌撞撞地往下飞奔,直至一楼,眼见公寓大门没关便直接冲出去,也没想到应该减速慢行先停下来看看红绿灯,于是报应马上临头,她才一踏出公寓两步,忽觉脚底下似乎踩到了甚么,才想低头看看是狗屎或猫大便,整个人已经手舞足蹈地像阿波罗十三号一样发射出去有人说言柏尧小气,每次说要出去买东西,竟然没有半个人愿意跟他来,老抱怨说他堂堂一个博士跟人家讨价还价委实太丢脸,对这点批评他实在难以苟同。精打细算有甚么不对?喜欢使用能打折的贵宾卡消费有何不行?习惯到那种物美价廉的商店去购物又有甚么不可以?只要能买到合意又便宜的东西,逛夜市又有何不妥?博士又怎样?没听过哪位博士光呼吸新鲜空气就能长命百岁,不也一样要花钱买卫生纸才能上厕所,在现实的世界里,做人实际一点是应当,不肯吃亏是权利,这样又有哪里错了?如果不是他这么小气不,是很有金钱观念,又能够依照生活规画按部就班地实现每一阶段的计画,哪能在短短不到十年间便购置了两栋房子、一部轿车,又攒了一笔积蓄?所以说,做人哪想到这里,甫锁好车门,拎着一袋书行往住处大厦的言柏尧忽地一声轻咦,理直气壮的思绪猝然中断,疑惑的眼遥注十字路口那头,数秒钟后,正待转入大厦的脚步也停住了。再过数秒,当他远远看见那个兜头兜脸满身是血的女鬼以极快的速度飘飞过来时,本能地马上退后一步避到邮筒后。希望她不会停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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