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就神情严酷地郑重警告她。他不会是在吃醋吧?“那你什么时候要跟我谈?”上官佑莹则奋战不懈地再次提起这个问题。每次他喝酒折磨自己,她就觉得必须尽快跟他谈谈,可是他始终都缺少和她谈话的意愿。就像此刻这样,他不但不讲话,甚至连丝亳反应都没有,她不禁又叹气了。还不行吗?就跟餐厅里大部分男人一样,菲尔吃的不多,只比蟑螂多了一点点,而且餐后又马上吃了一次葯。上官佑莹忍不住斜眼瞄著他,目光中清清楚楚地写著“活该”两个字。菲尔马上狠狠地回瞪她一眼,随即拉著她到阳光甲板上去洗三温暖、做按摩,之后他看起来就正常多了。紧接著,他们又到健身房去练身,看他纯熟的使用那些器材,她马上就知道他已经练了很久,否则不会有那一身瘦削却结实的肌肉。反观她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很健壮,没想到这边的器材她一个也拉不动,就算拉动了,也不过两、三下就没力了,只好跑到菲尔旁边看他举重。“你练这个多久了?”“三年。”“酷!”她羡慕地捏捏他的手臂肌肉。“真希望我也有你这种肌肉。”他皱眉瞥了一下她的身材。“女人要这种肌肉干什么?不准!”上官佑莹耸耸肩,随即转身走向别处,好像要再找一下有什么适合她的器材,可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菲尔却听到她低低咕哝了一句“谁理你!”菲尔马上跳下举重台,一把抓住上官佑莹。“你说什么?”上官佑莹顿时吓了一大跳“嗄?什么?我说什么?”她茫然地问,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说什么了。菲尔眯眼注视她片刻后“走!”蓦然扯著她一起走出去。“上哪儿?”“惩罚你那张嘴巴!”“欸!?”再隔天,游轮就到达加拿大温哥华了。人家说,到温哥华不血拚是很不道德的,可是上官佑莹的道德心早就在比佛利被吃光了,所以,她对血拚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头一个想到的是鲑鱼!“我们要去吃鲑鱼吗?要吗?要吗?”如同往常一般,菲尔老是在瞥她一眼后就闷不吭声,她总是得不到任何回应。可他们一下游轮之后,却马上有一辆等待中的豪华轿车一路送他们到坐落于西温哥华山腰之际蓊郁林荫间的鲑鱼屋餐厅。远眺窗外,英伦湾、狮门桥、史丹利公园和温哥华市独特的天际线尽收眼帘,至于眼前的就更丰富了。清爽的凯撒沙拉、特殊风味的烤蔬菜、开胃的腌菜沙拉,再淋上浓稠且味道香郁的起士和越蔓梅沙拉酱,光是看了就胃口大开;跟著是烤卑诗鲑鱼、黑芝麻烤鲔鱼、烤炉鱼、烤比目鱼,以及蚝、虾与鲑鱼的三色烧烤,还有阿拉斯加皇帝蟹、淡菜、干贝等等刚捕上岸的活海鲜。“我会死翘翘!”上官佑莹低喃。“如果我全部吃完的话,一定会死翘翘!”可说是这么说,她还不是拚命往嘴里塞。“每一种品尝一点就够了。”“才不要,那剩下的多浪费啊!会被雷公打死的。”她往前瞄了一下,随即伸手覆住他的酒杯,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喝酒。“要不你帮我吃,否则我一个人吃完真的会死掉的!”“谁教你点那么多,”菲尔毫不动容。“你自己负责。”上官佑莹眯了眯眼,旋即收回手继续拚命吃。“好,我叫的我一个人吃,我今天就吃死在这边给你看,这样你就不用再浪费力气来恨我了。”十秒钟后,菲尔捻熄香菸,推开酒杯,默默地拉过去一盘鱼。老实说,这么多菜三个人也吃不完,可是当上官佑莹再也撑不下而放下叉子时,菲尔仍继续埋头苦吃,直到真的把所有的菜全吃光了,他才停手。她知道他一定比她胀得更厉害,说不定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可是他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只是又点起香菸来默默抽著。是的,他仍然是温柔的,只是他的温柔内敛了,他不愿意让它显露出来,因为那曾经是他的致命伤。他被自己的温柔给狠狠地伤害了。
或许他表现得很霸道无情、或许他真的非常恨她,但打一开始,他就没有真正伤害过她,甚至可以说是很宠她。她在公司里几乎什么事也不用做,可以迟到早退、偷懒打混,只要平均每个星期替他打发掉一个女人,她领的薪水就跟杨克一样多了;她要买件晚礼服,他却把女人所需的全副家当都买给她了;还有像现在这样,嘴里明明说不管她,却又默默地替她解决一切。他是恨她,却也依然爱她,所以他才会折磨自己,因为他无法真正的伤害她,可又吞不下那份恨意。这么温柔的男人,如何能不让她心疼呢?“可以走了吧?”“哦!好。”签过帐单后,他轻揽著她走出餐厅。“阿捷。”“嗯?”“这里有城堡吗?”“城堡?下回带你去欧洲看吧!”“那现在看不看得到枫树?”“明年秋天再来。”“那我们去泛舟如何?”“冬天泛舟?你有毛病啊!”“对不起。”“夏天再带你去泛舟。”是的,这个男人真的很温柔!一直没再碰到杰米,上官佑莹以为他终于放弃了,不料,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妄想,杰米根本没有放弃,他只是找不到她而已。直到他的表哥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可能是住在帝王套房里那个人的女件时,他竟然不经考虑便怒气冲冲地直接闯过去,他的两个朋友和珊芙追在后面要阻止他,而他的表哥直觉情况不对,便赶紧跑去通知宴会主人了。一打开门,瞧见杰米,上官佑莹就暗叫一声:糟糕!“小莹,你真的在这里!”愤怒的视线在穿著浴袍,一手拿吹风机的上官佑莹身上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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