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一样骂我,还罚我不准看电视,哼,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卧室里也有电视,我不会躲到卧室里看吗?”“你的运气很好,相亲结婚还能得到这么好的老公。”方丽低喃。笑容徐徐消失,方蕾细细审视方丽那张又浮现出奇特表情的脸片刻。“你的运气不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方丽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能算是相亲,是爷爷帮我决定的,爷爷说他会是个好丈夫。”方蕾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方丽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在抱怨。“如果真的不喜欢,你已经成年了,可以拒绝呀!”“可是”方丽不甚自然地转脸望向他处。“我们交往了两个月,我也觉得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很适合我,所以所以”所以,是她自己同意的。方蕾有点啼笑皆非,下意识停住脚步,想要好好劝劝方丽。“既然是你自己同意的,就必须尽力去适应;我也是啊,不,我比你更可怜,你还跟对方交往了两个月,我只跟我老公见过三次面,约会一次,然后就结婚了,shit,甚至婚后好几个月我才知道他是比利时人,真是td,竟然把我拐到比利时之后才告诉我!”她咬牙切齿,恼怒的咒骂。“但我又能怎样?只好努力去适应,学习他们的语言,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告诉你,超辛苦的,但我还是捱过来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老公特别体贴我、容忍我,我想,这种事都是相对的,你为他付出,他也会对你付出”顿了一顿,她又说:“记得在台湾时我就劝过你,人不能只顾自己,否则最后尝受后果的一定是自己,我想你可能忘了,不过现在你可以好好想想,除非嫁错男人──像妈妈那样,不然要营造什么样的婚姻生活都在你”“如果对方是个有恋母情结的男人呢?”一旁突然岔进来一句话。方蕾愕然,循声回眸,原来是方珊不知何时悄悄回头来到她们身边,而莉丝仍在不远处的柜台试戴那些昂贵得令人咋舌的首饰。“刚结婚,一切都很正常,”方珊慢条斯理地说。“但三个月后,大姊夫的妈妈就跑来跟她们住在一起,理由是大姊不会做家事,婆婆好意要来教导媳妇为人妻的职责”“不会做家事?”方蕾睁大不可思议的眼,眨也不眨的望定方丽。“你竟然到现在还不会做家事?”“但但结婚前,爷爷就跟对方说好了,他们会请佣人,我不需要做家事,想念书也可以继续念书呀!没想到”方丽哀怨地垂下两眼。“一结婚就变了,不但不可以继续念书,还逼我做家事”这也难怪,方丽从小到大没做过任何家事,就连弯腰捡一张纸屑都没有过,难怪爷爷会先跟对方说好条件,可惜对方不想遵守约定。“既然都结婚了,如果跟大姊夫说不通,那也只好试着适应啦!”方丽欲言又止,现在她看上去不是困扰,而是尴尬。方珊瞥她一眼,耸一下肩。“那如果说大姊夫都跑去跟他妈妈睡一张床,只有周末放假时才和大姊过夜,这你又作何感想?”作何感想?谤本是不敢想,都在修博士学位了,还没断奶吗?“”方蕾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种事我相信二姊你也会受不了吧?所以不能怪大姊想找个能理解她的心事的人吐槽一下”能理解她的心事的人?谁?“请等一下!”方蕾面无表情地瞟一下神情更诡异的方丽,再看回方珊。“不要告诉我大姊搞外遇!”“不!”方丽冲口而出“那不是外遇,那只是只是”她极力想为自己辩解。“我才二十三岁,我也想品尝恋爱的滋味呀,却不得不为居留权而结婚,丈夫又有奇怪的癖性,还有个霸道的婆婆,所以我才”“够了!”方蕾揉揉太阳穴。“我不想听精采过程,告诉我结果就好了。”“我我离婚了,一个月前,”方丽嗫嚅道。“因为我婆婆认为孩子不是她儿子的。”般外遇还被发现,真笨!“是大姊夫的吗?”“当然是!”方丽激动地说。“我说过,那不是外遇,只是那个男人肯听我诉苦,我也希望有个人能够抚慰我的委屈,并没有和那人上床呀!”好吧,不是外遇,却被认定是外遇,更笨!“算了,既然这桩婚姻令你这么痛苦,反正你也拿到居留权了,离婚也好,”方蕾尽量找好的话说。“而且你还可以继续念书呢!”“就是说咩,”方珊大声附和。“我就是这么跟大姊讲的,她还年轻,想谈恋爱机会多得是,这年头离婚是流行,没有人会在意那种事,再多离几次婚也没关系,人家还会认为你受欢迎呢!”这种受欢迎就免了吧!方蕾听得想昏倒。“不过,孩子怎么办?”“大姊正在考虑要不要拿掉。”拿掉!“呃,这种事最好你自己决定。”方蕾喃喃道。“不过无论你如何决定,我都会尽量帮你的。”“为什么?”方丽怔愣地凝住她。“记得那时候你说不会帮我”方蕾撇一下嘴,笑笑。“我也讲过说不定我会改变想法,现在,我的确改变了,如此而已。”而影响她最大的就是靳文彦,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帮助任何向他求助的亲人,不管那些家伙是不是很可恶,或者令人厌烦,他都会不计代价的帮助他们,并且把这种帮助视为他的责任,只因为那些家伙是他的亲戚。“因为你现在过得很幸福?”方丽轻声问。方蕾摇头。“不,因为我老公有个很奇特的嗜好,他认为帮助亲人是他的责任,我想我是被他影响了。”“你不气我了?”方丽的语声更细。方蕾认真思索一下“不气了。”又摇头。“记得妈妈刚离婚那时候,她很惶恐、很无助,特别需要人家安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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