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某些人而言“适应”并不是太困难的事。譬如方蕾,当她十岁时,她很快就适应了单独过活的生活;结了婚,她也很快就适应了陌生的丈夫;搬到比利时之后,她又很快便适应了异国环境;生下孩子,她还是很怏就适应了母亲的身分。如今,她晋升为比利时王妃,依然很快便适应了这个特殊的身分。虽然这个身分带给她不少无谓的困扰,不过只要不要去在意它,种种困扰也不算是太大的问题。“王妃!”方蕾猛然回身,握拳挥出去。“我k你!”莉丝及时低头躲开,大笑。“好嘛,好嘛,方蕾,可以了吧?”莲恩、泰曼跟上来,四人一排继续往前走。“你听说了吗?”“听说什么?”“林顿教授这学期的报告主题是:濒临灭绝的语言。”“真的吗?”方蕾惊讶的侧过眸子去看泰曼。“但现在才五月,怎会这么快就公布了?”“没有公布,是博士班学生传出来的。”“那也不一定确实。”莉丝说。“就算不是,这个主题研究起来也满有趣的嘛!”方蕾顺手把外套绑在腰际。“说得也是,那我们就先准备,如果是的话,期末就轻松了!”莲恩赞同道。“先准备就先准备吧!”莉丝瞄一下方蕾。“对了,方蕾,听说七月国庆时,皇宫都会举办晚宴,你会参加吗?”“连听都没听过,”方蕾毫不犹豫的回道:“更别说参加了!”“但今年,你应该会参加吧?”方蕾犹豫一下。“起码我没听奥文提起过,皇宫总管也没通知我呀!”“这样嘛”“干嘛?”方蕾狐疑地斜睨她。“你想去?”“怎么可能,我去得了才怪!只不过”莉丝嘿嘿笑。“能跟朋友说我有个同学能够参加皇宫的晚宴,这种感觉很好啊!”方蕾翻翻白眼。“最好不要!”她早就跟女儿约好,今年七月要参加沙雕嘉年华,哪有空去参加什么皇宫的无聊晚宴不会吧?“我回”“老公,你终于回来了!”奥文低头看一下方蕾揪住他衣襟的手,湿淋淋的,还黏著一些芹菜叶和红萝卜丝,阵阵刺鼻的洋葱味直窜入他鼻内。“怎么了?”“请告诉我,奥文,我们不必参加皇宫的国庆晚宴!”“我们必须参加。”“shit!”方蕾懊恼的丢开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将公事包置于早餐桌上,奥文悄悄自后环住方蕾的腰。“有什么不对吗?”“当然不对,我已经答应芙安娜咦?他们呢?”“克里斯买了两罐肥皂泡泡水,他们正在外面玩呢!”“难怪。”方蕾咕哝著继续处理她的芹菜、红萝卜和洋葱。“我早就答应芙安娜要带她参加沙雕嘉年华的说。”“我们可以晚两天再去。”“但她说想看开幕仪式的嘛!”方蕾大大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有带她去就好了。”奥文倾身吻她一下。“对不起。”“我不是怪你,只不过皇宫总管应该早点通知我们呀!”“祖母没有通知你吗?”静默两秒,方蕾猛然回身。“祖母?”“国庆晚宴比元旦宴会更盛大,来宾的层级也比元旦时更高级,是非常重要的晚宴,但我没有参加过,也不清楚需要注意什么,所以祖母说这件事交由她负责,我以为她已经通知过你”顿住,奥文嘴唇抿了一下。“没有?”方蕾猛摇头。“没有,今年她都还没找过我!”奥文慢条斯理的扶了扶眼镜。“我明白了。”“明白什么?”“祖母必定又有什么计画,我会找机会去探探她的口风。”“那晚宴怎么办?”奥文沉吟了会儿。“去找克莱尔王妃帮忙吧!”“洛朗王子的老婆?”“嗯,她也是平民出身,应该很乐于告诉你应该注意些什么。至于其他晚礼服之类的问题”他亲亲她的额头。“就交给我吧!”方蕾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我明天就打电话找克莱尔王妃。”话一说完,克里斯出现在厨房门口,一手抱著亚伯特,一手拿著一罐肥皂泡泡水,芙安娜跟在他后面继续吹大泡泡小泡泡,阿希尔在他脚底下绕圈圈,害他差点跌倒。“老嫂,你的”停住,低头“可恶,阿希尔,你可不要在我脚上撒尿!”忿忿的用脚推开那只大笨猫。“老嫂,你的电话,台湾来的。”“咦?我妈妈吗?”方蕾连忙跑到客厅去接电话,一讲就是大半天,等她挂上电话,奥文也早就做好晚餐了。他做不来中餐,不过西餐倒是满有一手的。“有什么事,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说吧!”“我要吃巧克力!”这是芙安娜的口头禅。“巧克力!巧克力!”这是被姊姊带坏的小弟弟。“闭嘴,再让我听到一次巧克力,我就把你们扁成两片小表巧克力!”“呜呜呜,叔叔,妈咪欺负我!”“咦?怎么找我?以前不都是找你爸爸的吗?”好一阵混乱之后,终于,大家都坐上自己的位置用汤匙喝蕃茄浓汤,只有亚伯特是用杯子喝的。“小蕾,你妈妈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奥文一边喝汤一边问。方蕾未语先叹。“妈说大姊想到比利时来,但不知道为什么签证一直下不来,后来猜想说可能是你的安排,于是跑到妈那边哭诉,说她想来探望我,我却不让她过来”“你妈妈要你想办法让你大姊来比利时吗?”“不,妈说她觉得大姊有点不太对劲,想问我知不知道大姊究竟是怎么了?”“你告诉她了?”“对,我全都告诉妈了。”“她怎么说?”方蕾顺手扶正亚伯特的杯子。“妈说大姊太任性了,要我不必理会爷爷、奶奶和大姊的无理要求,她会尽量留住大姊,设法开导大姊。”“恐怕不容易。”奥文喃喃道。“妈也知道不容易,但她会尽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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