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夏天最多的就是音乐会、艺术节、街头派对和嘉年华庆典,而且有许多都是源自于古老传统,非常有特色。记得前一年的夏天,当桑念竹尚未与于培勋认识之前,李亚梅便拖著桑念竹到处玩到快疯掉。但今年,她有于培勋,李亚梅有威廉,两人难得碰头,但她们都没有忘记,前一年相约今年要一起到素斯伯理大平原看巨石群。“小念念!”“亚梅!”维多利亚长途巴士站前,两个至少有半个月没见面的女孩子一见面就相拥互亲脸颊,高兴得不得了。“咦?威廉呢?”“他有工作,大厨师呢?”“他的脚不方便。”“太好了,那就我们两个啰!”因为车程将近三个小时,所以两人一上车便拿出饮料和零食,准备来个长程闲聊。“哎呀!糟糕,我忘了带相机,你带了吗?”“有,勋买给我的。”桑念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口袋大小的相机。“他说这个是最新型的,还可以摄影、录音、录影和放音乐,不过我不会用。哦!还有一个随身碟。”“哇,好炫,我看看!”李亚梅一边检视一边赞叹。“大厨师对你真好啊!”桑念竹绽出甜蜜蜜的笑容。“嗯!他很宠我。”“所以你才这样心甘情愿地和他同居在一起,也没想到要问问他究竟要不要跟你结婚?”李亚梅漫不经心似的问。“我说过我不在意那些,如果他想和我结婚,他自然会提起,如果他不想和我结婚,我也不想逼他。”“你是笨蛋!”“我很幸福”李亚梅抬眸瞄了她一下“你是笨蛋,但也是个很幸运的笨蛋!”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研究那台机器和说明书。“听说你去看过你哥哥,还有你祖母她们也去找过你?”“对啊!”桑念竹皱皱鼻子。“而且勋对她们好凶喔!”李亚梅又瞟她一眼。“你不是说大厨师从来不生气的吗?”“才怪!”桑念竹低低嘟囔。“住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他好会生气喔!动不动就发飙,一飙起来就很恐怖,老是吼得每个人都怕他,他的温和外表根本是骗人的!”“是喔!可是你不是很怕人家对你生气吗?那你不就很怕他啰?”“不,我不怕他,”桑念竹摇头否认。“他只会对别人生气,从来不对我发火呃,是有一次啦!但那次他也是为了我的安全才会那样生气,后来就不曾有过了,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总是轻声细语的,他对我真的好好喔!”“是啊!要找一个像他那样疼爱你的男人还真不容易。”李亚梅别有所指地喃喃道。“呃,我说小念念,过两天你能不能陪我回新加坡一趟?”桑念竹愣了愣。“为什么?”“我老爸六十大寿,我不能不回去,可是我一回去恐怕就回不来了,因为我老爸打算趁这次我回去的时候逼我结婚,再硬把我留在家里。但如果有你跟我一起去的话,我老爸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他一定会不好意思在你面前硬来的。”这段话说得实在是前后不对词,矛盾得很,但桑念竹仍不疑有他,因为她很相信李亚梅。“好,不过勋那边可能不太好说,能不能给我两天去说服他?”不必说服了,保证一提就!“那没问题,只要你肯跟我一起走就行了。”很抱歉,小念念,这是她头一回对她说谎,但这是不得已的,为了小念念的安全,她不得不撒这种善意的谎言,只希望将来小念念知道实情之后,千万不要责怪她呀!“你不是说他是无辜的吗?”“查士敦夫人,请搞清楚,我从来没有说过他是无辜的,我只说他是被人陷害的。”“既然他是被人陷害的,那你就应该放了他了!”“那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为什么?”罗特啼笑皆非地重复,头痛地直揉太阳穴。“首先,他虽然是被人陷害,但人是他杀的,这点可没有冤枉他;第二,他虽然是被人陷害的,但没有证据;还有,他虽然是被人陷害的,但我们尚未找出陷害他的人。归纳以上三点虽然和但是,所以我们不能放了他,懂了吗?”“那你就去找出证据,找出陷害他的人呀!”“你说得倒容易,连库得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哪有办法说揪出人来就揪出人来!”“你不是警察吗?”“警察不是万能运动员!”罗特几乎快按捺不住脾气,压抑不下怒吼的冲动了。数天以来,查士敦老夫人天天上他这儿吼,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天知道他唯一的错就是在打电话通知麦尼的时候,竟然没有避开这两个不可理喻的老女人,因而导致今天这种惨况。“好,那告诉我们嫌疑犯是谁,我们帮你!”查士敦老夫人傲慢地挺直背脊。现在这种状况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很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所以说我们要帮你”“请问夫人惹得起下议院院长吗?”罗特冲口而出。查士敦老夫人顿时抽了口气,倒退半步。“下议院院长?跟跟他有关?”“我不知道,但是”罗特有点后侮刚刚的冲动。“当我们开始进行调查的时候,下议院院长就开始向警司施压了。”查士敦老夫人沉默了,但是不过一会儿后,她便不顾一切地甩了甩头,说:“好,那我直接去问他,不管他是在帮谁的忙,我也不允许他拿无辜的库得当牺牲品口叩-。’哦,天哪,让他死了吧!罗特连忙挡在门前不让她们出办公室。“你们疯了吗?你们真的以为他会承认在帮谁的忙吗?他唯一会承认的是他在帮安毕大法官的忙,因为大法官的女儿被杀害,所以他很同情大法官,决定要让大法官尽早见到凶手绳之于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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