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笛茫然地张了半天眼,蓦然想到一个人。“等等!孟樵,你妈妈叫什么名字?。”“玛莉安娜。”宾果,果然是她!“还有我三个哥哥,他们说他们也都见过你了。”晓笛更惊诧了。“骗人!什么时候?”“大哥说”再摸来一根香肠。“前天你一个人跑到饭店休闲室里打撞球,他一直在旁边看着你,看你打歪了就一直骂自己是笨蛋,蠢蛋、屁蛋,打得漂亮就一个人在那边得意洋洋,他说你好有趣。”不是吧!她打撞球的时候有那么嚣张吗?“还有二哥,他说”一口喝干了啤酒,孟樵又挥手叫侍者再拿一杯啤酒来。“前天下午你自己一个人在会场里闲逛,可能太无聊了,所以就跑到中庭去,结果在那儿碰到一个哭得满脸花的小表;起初你很温和的想跟那个小表沟通,好让你抱他去柜台等待父母招领”啥米,那时候也有人在看着她?“可是那个小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但愈哭愈大声、而且死不肯让你碰他,后来你一火大就表情很凶恶的吼了那小表一声,结果那小表不仅吓得不敢再哭了,还乖乖的让你抱到柜台去,二哥说你很呃、有爱心。”天哪,让她死了吧!“至于三哥说啊,谢谢!”谢过侍者,孟樵马上端起啤酒来大喝一口,然后满足地吁了口气。“昨天早上你好像要去买什么东西,三哥就跟在你后头,半路上发现有两个小混混想吃你豆腐,他本想上前帮忙,没想到你才两脚把那两个家伙踹成两个大字型,他说你好酷!”酷?哭死她吧!颓然放下叉子,她已经吃不下了。“咦?你怎么不吃了?”晓笛眼神怪异地注视他片刻。“孟樵”“嗯?”“请问你哥哥会不会参加你的婚礼?”“当然会啊!还有他们的老婆和孩子都会来。”“哦!那我现在先恭喜你,礼物后补,我就不去参加你的婚礼了。”“呃!”晓笛又回到圣坦德了,就如同她自己所预测的,只不过比她想像中快了一点罢了。婚礼之前,玛莉安娜催促儿子先回圣坦德把工作安排妥当,免得蜜月期间有哪个不识相的家伙一通电话便万里追缉而至,过去纯粹度假时是无所谓,谁爱怎么打搅都是他家的事,但蜜月期可不行,蜜月期间不需要用到上半身,只要下半身精神饱满就足够了。不过,这一次回来,孟樵确实非常小心不再让晓笛抓到小辫子,即使是半夜,他爬也一定会爬回自己的床上安息。至于晓笛,她的理由是要看看结婚前这半个多月孟樵的表现如何,倘若还是不行的话,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拿把大刀腰斩婚礼。
但事实上,在每一次送孟樵出门后不久,她必定会跟著出门到布达佩斯,最晚下午三、四点一定赶回来,她正在设法安排自己的生活,她可不打算未来婚后的每一天都闲闲在家等著老公回家吃晚饭,那种生活不合她的格调。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另一方面,准备婚礼的时间虽仓卒,但因为是与邵晓昙共同在加拿大举行,所以,准备起来也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只不过婚礼比原先预计的更要盛大十倍。扁是两位新郎的亲朋好友就包括了商界、运动界、教育界、科学界,甚至美国太空总署等各方知名人物,再加上女方的娱乐界人士,一眼望去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看得人眼花撩乱头重脚轻,不用手臂半遮两眼根本就睁不开了。终于,轰轰烈烈的婚礼过去了。新婚夜,新婚夫妻倒没什么特别兴奋的感觉,只觉得累得半死,一半庆幸混乱终于过去了,一半庆幸一辈子幸好只混乱这么一次。可怜晓笛还得先整理隔天出发到澳洲度蜜月的行李,所有的罗曼蒂克都被打包进行李中了。“你先洗澡吧!”她把内裤扔过去。孟樵接住内裤后并没有马上进浴室,他一动不动地深深凝住晓笛,直到她拉上行李的拉链,才探臂将她揽进怀里,她两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际,仰望他。“干嘛?”“你终于属于我的了!”“不对,你属于我的!”孟樵笑了,修长的手轻抚在她小肮上“szrtl!”他呢喃般地低吟,然后俯唇深吻她,那样缠缠绵棉、温温柔柔的深吻,晓笛叹息著融化了,早已不是第一次亲吻,却仍像初次般令她心跳不已。即使新婚的兴奋依然不曾降临,更没有丝毫罗曼蒂克的气氛,唯有那浓醇的情意,深刻的眷恋逐渐在两人心中弥漫开来,醉了两颗心,也醉了这甜蜜的夜。长久后,他离开她的唇,贴近她耳际。“d!”爱你太多,多到不知如何是好!在台湾时,他就不断这么告诉她了,她却懵懵懂懂不知,从来不曾回应过他,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她听不懂嘛!不过,现在她懂了,理所当然要回应他。于是,两条藕臂缠上了他的颈子,噙著顽皮的笑容,她踮高了脚尖,附嘴在他耳傍。“?!”嗄!“?!”“你说啥?”她说啥?她说她爱他呀,笨蛋!她说她一直好爱好爱他呀!听不懂吗?哼哼,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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