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自己都能照顾我自己了,弘呃,日升也不过是陪陪我而已嘛!”“可是”曹玉奇迟疑了下。“那位金公子他多大岁数了?”“二十七。”“二十七?”曹玉奇吃惊地喃喃道。“那你的夫君年岁应该不小了吧?”满儿愣了一下,险些失笑。“呃,他是咳咳,大我很多。”九岁应该不算少了吧?曹玉奇深深看她一眼。“小妹,老实告诉我,你是为了求得一席安身之地才嫁给你夫君的吗?”满儿想了一下。“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这么想过。”曹玉奇不由得愧疚地叹息了。“对不起,当初我要是能够果断一点,你就不需要如此委屈了。”“我不觉得委屈呀!”满儿笑咪咪地说。“嫁给他我很幸福,真的!”虽然有时候会害她生一些奇奇怪怪的“病。”曹玉奇的眼神显示出他并不相信她的话,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你外公知道你嫁人了吗?”“不知道,”满儿两手一摊。“虽然我想通知他们,可是他们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搬到哪儿去了。”“咦?你不知道吗?”曹玉奇略一思索。“也许他们并没有搬太远,因为上个月我还曾在木渎看到过你那两位舅舅,虽然没有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但我确定是他们没错,所以”“你说什么?”冷不防地,满儿忽地跳起来一把揪住曹玉奇的衣襟。“你说你看到我两位舅舅了?云舅舅和天舅舅?”瞧她抽不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跳将过来尖叫,曹玉奇不禁吓了一大跳。“是是啊,有有什么不对吗?”满儿两手更用力地把曹玉奇给扯到跟前来,几乎唇对唇了,曹玉奇一见她那艳红的绛唇就在眼跟前,不由得口干舌燥地吞了口口水,可一听到她那阴森森的语气,背脊又马上泛了凉,什么欲望都冰冷了。“在木渎?”“是是木渎。”丹凤眼瞪得更大。“你确定是他们?”“确确定,”“好!”一把扔开他,砰一下又坐回凳子上“太好了!”她喃喃道。她先一步找到了,现在只要她马上去警告他们快快离开就行了!不对,她还没有找到他们,只听说他们在那儿出现,所以她得先找到他们。不过,想要去找他们便得先甩开弘升,这个嘛嗯!要甩开那个笨花花公子应该不会太困难。“曹师兄,帮我个忙!”“什么忙?”“很简单,请你”心中厌烦,表面却不曾流露分毫的玉含烟送走知事大人后,面现疲态地回到绣房里,打算推掉几位名士才子的晚宴好好休息一夜,没想到才打开门,在房里等待多时的王瑞雪便跳起来慌慌张张地迎向前来+“不好了,姊,又出事了!”黛眉一皱,玉含烟连忙进房把门关上,再屏气凝神静听片刻,直到确定周遭左近没有其他人之后,她才把妹妹拉到床沿坐下。“好,镇定一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又出事了啦!”王瑞雪气急败坏地眺起来在床前走过来走过去。“肇庆那边堂口里的人又被清廷派人一个不漏的全抓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半年来,这已经是第十一个堂口被抓了,是不是有内奸啊?若是的话,究竟是哪儿出的内奸?或者每个堂口都有内奸?可他们又是怎么混进来的?明明”“瑞雪,我说镇定一点!”玉含烟不但没丁点焦急之色,反倒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更冷静。“这种时候需要的是冷静,而下是像你这种猴子跳脚!”停住了脚步“好嘛!”王瑞雪终于找回一点理智了。“那姊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告诉我,被抓的堂口都是属于谁的?”“五个日月堂的,三个哥老会的,还有三个是咱们天地会的。”王瑞雪一一说出了堂口的地点和被毁的顺序。“这样嘛”玉含烟沉吟半晌后,反问:“大哥那边怎么说?”“大哥很肯定说一定有内奸,但不知在何处,也不知多或少,只判断出这次的内奸非常厉害。”“的确是很厉害,”玉含烟同意道。“二十几年来,清廷始终不知道天地会根本没有消失过,只不过是隐蔽在暗处而已。但这一回,不但被挖出天地会仍旧存在的事实,甚至连堂口也被揪出来毁掉了,还陪衬上哥老会与日月堂的堂口,倘若只是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也实在太可怕了。”“大哥也这么说,所以”说著,王瑞雪又坐回床沿。“大哥要咱们天地会所有分堂的人全数赶回总堂口,以免再被各别击”“不!”玉含烟美眸中闪耀著智慧的光芒。“这样正好中了那个人的计!”“嗄?计?什么计?”玉含烟徐徐起身踱向窗枱,望着秦淮河畔绵延数百米的水阁河房,一房连一房,一厅接一厅不自觉地,她眯起了双眼。“他在引诱我们一步步踏入他的陷阱,瑞雪,想想那些堂口被毁的顺序和地点,你也应该可以捉摸得出来。”“咦?是吗?”王瑞雪真的很认真地想了又想,反覆想了再想,蓦然“耶!”她失声惊叫。“他他在找”“对,他在找天地会的总堂!”玉含烟回过身去“如果我们现在回总堂,他就会知道总堂在哪里了。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动,必须先找出他是如何知道那些分堂地点的,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先找出内奸!”“怎么找?”眉宇轻颦,王含烟又开始沉吟了。“恐怕不会很简单,因为这个人确实太厉害了,他的智慧应该与我在伯仲之间,甚至在我之上也未可知,所以我们必须慢慢来,否则会被他有所警觉而回避开去,因此”她毅然抬眸。“请大哥通告各地堂口,从此时此刻开始,各地堂口暂停通递消息,人员也不可任意流动,倘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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