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能马上?去上?京杀了李司夜,那?就?只能让白亦初立即考一个秀才身份回来。
以此避开?。
可是秀才,也不是那?样好考的……而且只有两年的时间了。
她一时只觉得时间紧迫,急得直接就?掀起被子,披了衣裳套上?鞋子,忙朝对面白亦初的房间里去。
家里房屋足够宽,她相中的那?耳房已经被定为做书房使,虽然里头暂时没有一本?书。
正?房元氏住着。
而她和姐姐杜屏儿莫元夕她们一起住在左边的厢房,白亦初和柳小八带着小树住对面。
白亦初习武之人,警觉性自然是高一些的,周梨一进来他就?一下醒了,只不过见着是周梨,方?收起了那?一身的警戒。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梨忽然奔向他的床,然后扑倒在他怀里,一把紧紧地抱着他。
他有些莫名其妙,正?要问,发现周梨脸上?黏糊糊的,全是泪水。
这让白亦初一下就?慌张了,他或许还不懂得什?么是情情爱爱,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默认了周梨就?是自己的媳妇,是这一辈子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和自己相伴的人。
所以他看不得周梨难过伤心。
“阿梨,你怎么了?”他一手忙着给周梨擦眼泪,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
周梨也怕惊动大家,只压低了那?哭腔,“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死得好惨,你被人害了。”
白亦初松了一口气,又十分开?心,“那?是梦,假的。”
可周梨却不是那?样好哄的,她坚决地摇着头,“不,这个梦不一样。”然后将自己的梦一一告知了白亦初。
说完后,见白亦初没什?么反应,便质问道:“你不信我对不对?甚至觉得是我为了骗你读书编造的!”
白亦初摇头,“不是,我没有那?样想,只是觉得你这个梦,好生玄妙。而且李司夜这个名字,我好像此前在哪里听到过一样。”但是白亦初一仔细想,就?觉得脑子里怪难受的。
便不敢再多想了。
只是看着因为自己被人谋害而泪眼朦胧,半夜三更不顾规矩跑到自己屋子里来的周梨,他心中感动,也将那?上?战场的心思给歇了,一手温柔地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你别哭,我以后再也不想去什?么战场了,我好好读书,不就?区区一个秀才么?我明年就?考,不,我今年就?去参加。”
说着要发誓。
周梨见此,破涕为笑,“发誓什?么呀,那?秀才也不是这样好考,我方?才想了,到时候若真如梦里一样,我们就?躲到桐树村去。反正?不管如何,我不能让你去做这炮灰!还有那?个李司夜什?么郑三好,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
不对劲,白亦初还是觉得李司夜这个名字听过。
但是他真的敢发誓,这是第一次从周梨嘴里听到。一面也顺着周梨的话:“对,不会放过他,他为了替母报仇不得已,可是那?时候,我也许也想挣功名回来风光娶你呢!”
一想到梦里周梨早早就?没了,他就?更担心了,对这个第一次听说,却又觉得熟悉的李司夜,莫名有了一种厌恶憎恨感。
甚至开?始怀疑,阿梨走得早,说不准和这李司夜有什?么关联呢?
他越想越害怕,人就?是这样总会自己吓自己。
但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想法,也一下让白亦初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得读书,得出?人头地,赶在那?个李司夜出?人头地之前。
又或许阿梨这个梦就?是个单纯的梦,但是以防万一,他也要努力,不能再这样混日子了。
反正?读书挣功名,不也是对这个家有好处的事情么?
这一夜后,这李司夜的名字,都被刻在了周梨和白亦初的脑子里。
翌日,周梨就?顶着那?有些肿胀的眼睛,和白亦初上?街去置办行头。
自打清风书院被排除在外后,大家便到处在街上?打听城里的私塾学馆。
只是这终究是州府,私塾还挺多,不少先生都颇有些名声。
周梨原本?打算和白亦初去拜访这些先生,但一想到这些先生在外小有名声,兴许瞧不上?白亦初这样的学生。
毕竟白亦初只是在乡下学堂度过一段时间的书,或许在他们眼里,只是堪堪认得几个字,不值一提罢了。
这样的人,州府那?些个酒楼茶馆里,哪个算账先生写不来字不识数?
而且束脩相对也有那?么一点高,白亦初苦口婆心劝着周梨,“我又不是傻子,何必去花那?冤枉钱呢?何况这些人一有点名声,就?不知道风吹哪头了,像我这样的穷学生,他们怕是不会愿意?用心教授的,与其白送他们银子,我看不如去那?武庚书院。”
但这武庚书院,是大家都极其不推荐的。
这武庚书院早前其实?辉煌过的,可惜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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