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诉上一段感情的悲哀。
如今想起来真是万分后悔啊!顿觉没脸再见钟离相如了。
一面又?觉得自己实在?无情无义,“当年顾羧拿命救我,我还以?为这一辈子,我都会很爱他很爱他,可是现在?……唉。”
周梨其实一直都以?为,顾少鸢喜欢顾羧,是因为小时候就认识,青梅竹马的情意,然后日久生情。
哪里晓得忽然听?她说?了这么一句,难免是有些意外,“所?以?你就狗血地想要?以?身?报恩?”
“啊,不然呢?他即便不是顾家人,但生在?顾家,哪怕是顾家下属,但也不缺银钱,我除了以?身?相许,还能如何?”顾少鸢不觉得这哪里有什么错?
周梨却抓住了下属这两个字,“可你是顾家小姐,他保护你不是他的责任么?不然那高昂的月钱,他也拿得不安心,你怎么还想着以?身?相许?”
“话是这样,但我觉得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自己逃跑的,但是他留下来陪我在?那嘿咻咻的山洞里度过了一个晚上。唉,你不知道那晚上他好温柔,一直哄着我,叫我别害怕,我和他说?什么,他都答应了。”
结果哪里晓得等出来后,自
己伤势好了再找他,他啥也不认了。
“你说?什么了,他答应了你什么?”周梨一手拿着梳子,一面挑选着今日固定发鬓的簪子,略有些好奇。
“忘记了,伤着了脑子。”顾少鸢很遗憾,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晚的顾羧真好,成了她的白月光。
“那你今天什么打算?要?不和我到处走?走?吧,免得你在?家里闲着胡思乱想的。”周梨见她这样愁眉不展,实在?不像是她的作?风,且还是为了两个男人。
不然带出去遛几圈,兴许给她找点事情做,就给忘记这些个儿女?情长了。
“也好。”她主要?是现在?觉得去见钟离相如,有点心虚。
虽然很想见他。
如此这般,也没等柳相惜的早膳,周梨便带着她出去了。
两人先在?街边早膳摊上随意吃了些点,便去往金商馆,后又?是鸿胪院,然后在?附近工坊转一圈。
一日便这样过去了。
等夜幕之后,与那从半月镇回来的沈窕,三人一起回家去。
本来一日忙碌,已经让顾少鸢暂时忘记了那钟离相如,没想到才进?门,就听?那柳相惜说?:“那钟离公子一早就给你送了早餐来,说?是你昨晚点名要?吃的,也是闲着无聊好耐心。”
顾少鸢挠着头,“我都忘记了。”哪里晓得昨晚说?了什么?
一晚上都心神不宁的,也不知如何面对钟离相如,所?以?听?说?沈窕明日还要?去半月镇送点东西,立即主动请缨,代替沈窕跑这一趟。
她这分明就是想要?避开钟离相如。
沈窕自然是答应了。
但出乎意料,自打她走?后,那钟离相如却从未上门来过。
而这一段时间里,豫州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辽兵不敌,已是彻底退兵,算着信送回来的时间,显然那边已经安排了守城大将,白亦初还会继续带人南下,收复那竭州三地。
周梨有一种终于等得花开之感,心情不错,正好她姐姐回来住了几天,晓得了这消息,也是高兴不已,拉着她的手道:“这天下快些早早太平,等阿初回来,你两个也赶紧将事情给办了,你看你今年都多大了,好一个老?姑娘。”
关键若素那里,还总是拿周梨做挡箭牌,说?着小姨都还没成婚,她急什么。
说?着这些事儿,又?讲等天下彻底安定后,幼儿馆里有人接手,就要?回芦州老?家去,好好祭拜父母双亲。
她提这话,周梨才想起来,这一忙给忘记了。连忙道:“天宝他们一家已经随着新?任的芦州知州去往芦州了,他舅兄的大儿子要?成婚,一家四口如今也算是衣锦还乡,到了那头,爹娘他们的坟墓,他也会上心,姐姐你倒不必操心。”
周秀珠听?罢,果然高兴,“我也不是不信他的舅兄,但自家人过去,我到底能放心些。”
后来又?去看了怀着二胎的杜屏儿,拜了陈家那头,瞧了一会儿陈慕家的红豆儿。
再回来看到柳相惜家的龙凤胎,就越发想要?抱孙子了,奈何周安之年纪还小,又?在?读书,成婚之事于他来说?,还遥遥无期。
因此便将这期待放于周梨的身?上来。
她歇了几日回去后,顾家那边来人了。
也不是旁人,是顾少凌的母亲顾夫人,以?及怀有身?孕的玉笙烟。
玉笙烟是收到了她爹即便是豫州战事歇鼓后,仍旧要?留在?这屛玉县,便撺使着婆婆顾夫人带她来了。
她们来的忽然,顾家在?这边也没准备房屋,恰好周梨家这里空闲房屋居多,便是自然而然住了进?来。
婆媳俩性子倒是相近,一见着这柳相惜家的龙凤胎就搂着不放,急得那柳相惜在?一旁眼?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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