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缇哥哥,你自己说的。”林缇面不改色,没有一丝撒谎的慌张,反倒审视林缇脸上轻易相信别人的纯良,“你忘记了?”他继续补充,“上次去你办公室,你在打电话,我听见了。”林缇脑子也绕不过来,齐何说什么他就钻哪去深究,齐何说之前给他夹菜他也不记得,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怀疑自己记忆力出现问题。粉红猪的主人很懒,不遛狗,不散养,天天待在家里,她养的狗很胖,也没有生病,就是太胖了,她主人很担心,时常叫林缇去看看。将信将疑道,“可能最近太忙,我记不得。”“没事。”齐何顺着他的话,让林缇觉得确有其事。不加细想。只觉得齐何说的太绝对让他有些诧异。林缇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齐何观察他微表情,满心暗喜。他静静在一边看林缇吃进最后一口饭,林缇微微一动,他身子也动一下,如人影紧随人的身形,不分彼此。林缇麻利收拾碗筷,齐何也动起来,在两个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又弹开。看林缇表情他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先发制人,“我们一起洗碗。”林缇叫他坐着消消食,起身要去洗碗,齐何也跟着去。林缇拒绝,林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身后,叫齐何不要理林缇,想一起去洗就跟着去。林缇有点迟钝。“妈。”林缇眉头一紧,他想说客人,话到嘴边又改成齐何的名字,“我自己洗,不用齐何帮忙。”他觉得今天他妈和齐何有点怪,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串通。但又说不清,总之有什么在暗流涌动。齐何坚持要洗,林缇也不说什么。碗筷在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的声音,谁也不说话,动作却连贯得很,一个洗碗一个冲水,一个递碗另一个放,林默恍惚觉得自己在徐梨海家,他们两个也经常一起进出厨房。林默自从知道徐梨海的性取向后,也会把关注他的事情联想到林缇身上,她没有觉得不能接受的,两个人能好好在一起就行。她能察觉到齐何的心思,也就林缇太直板,不知道人家暗戳戳的举动。她有点怅然。确实是在祝福儿子,可她非常幸运得到过健康的恋爱,健康的婚姻,还有健康的家庭,竟也希望儿子如她一样幸运。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和乖巧懂事的孩子,这是她有些期待的。但若他们水到渠成,她也不会去拆散,心里秉承孩子的事情孩子自己做主的原则。齐何也苦得很,没了妈妈,缺少母爱,注定感到孤独,她不愿意再让生活的困扰压着齐何。想来,哪有一位爱孩子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孩子喜欢同性时会厌弃呢,她只希望他们能好好的,便心满意足。她自己开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内心欲望才是最不安分的,压制那小火苗一样的渴望,压着压着也就灭了。
齐何用纸巾擦手,递纸巾给林缇时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不知在想什么,林缇抬眼看见他的视线,想问怎么了。齐何立即看向别处。还好彼时是初夏,脸红点也没有关系,没人能看得出来,尤其是林缇,他总是后知后觉。学习上的佼佼者,怎么遇见生活里的事情就越发愚钝。这不是缺点,他想,他喜欢林缇明明已经成为大人却不谙世事的样子,或许是他心里黑暗面太多,心里压抑得满腹牢骚,抱怨无数。所以遇见林缇这种什么事情都能面对,积极对抗的人,注定会被吸引。齐何越想啊,就越喜欢这个人。不可控制的喜欢,按捺不住的喜欢,他自己也没有察觉,此时脸上的红已经不太正常,林缇一瞥,诧异他红彤彤的脸颊,手伸到齐何额头上,“你是不是不舒服,脸好红。”林缇,没大没小,他心里嘀咕。“突然性脸红,脖子也泛红,不会是吃哪个菜过敏了吧。”林缇把手放下,双手自然垂着,他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突然性发烧……什么病因呢。”林缇一抬眼,一看齐何耳朵更红得不得了,怪哉道,“这耳朵怎么也红。”还往上摸一把,毫不避讳道,“你耳朵好烫。要着火了。”他在脑海里想病症,大脑快速运转,越转越快也得不到答案,探索似的看着齐何。不眨眼盯了十五秒。视线对视,齐何感到气氛燃烧,他的氧气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让他目眩神迷,快要窒息。林缇赤裸裸的目光更是在他已经燃起来的火把浇上一桶油,为火助兴,使火乍而大燃。他眼神迷离,忍不住要凑近林缇。再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他就要亲吻了,不害怕性取向会不会被唾弃,不担忧林缇能不能接受他,他只想在此时此刻,“鼠目寸光”的去索取可以得到的东西,就在眼前,倾身便可以得到。来吧,来吧再靠近一些。让我拥有你。他的身体很是紧张,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心里却渴望得很。在理智和情感之间,他选择让林提靠近,他在期待中竟衍生出让林缇自己过来亲他的想法。林缇眨眨眼睛,长长翘翘的睫毛也一上一下,他恍然大悟,离齐何远一些,“我知道怎么回事,厨房没有开通风窗,这里闷热,你呼吸不了新鲜空气。气顺不上来,脸就会红。脸红了可能燥热迫使脖子也变红。”齐何憋着一口气,忽的松下来,身体也恢复原来的状态。他突然清醒,庆幸自己有顽强的意志力,才没有让局面变得不可控。然好不容易松懈,以为林缇不会再说话,下一秒,林缇一本正经提问,自说自话,“但这耳朵为什么会红,我就不懂了。”齐何一下子紧张,害怕林缇提问,也怕林缇在这紧要关头发现什么,他强装镇定,面部如常,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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