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投下的阴影也更厚重,白绛锦觉得头有些晕乎了,试着再次挣动双手,他依然不动。
手下的脸皱起来,禾想,热热的,软的,多摸一会。
白绛锦只恨掌心不是凸起的,没办法咬,逼着吸就吸了,不停地按他腮肉干什么,玩肉虫子戳来戳去的手法。
他张口说话,被戳得变音:“藕杰阿姐……”
“喔姐……”
“哦……”禾更过分了,掌背弓起,捏近两腮的肉,让他“嘟”嘴,白绛锦本来就不是禁逗的人,被力量压制,随便弄着玩,又担心阿姐,气得眼睛都有点红。
禾鼻尖翕动,威慑?攻击前兆?这个味道虽然微弱得近乎于无——幼崽生气了?
他放开白绛锦的手,凑近去看,几乎鼻尖碰鼻尖,白绛锦推他,但对比他生铁一样硬的身体,这一下显得软绵绵的,根本没用。
“嘿,小家伙。”禾稍微往后退了些,说着伸手要摸他的脸。
“别捏我,让我说完。”白绛锦手疾眼快,五指一伸,戳进他指缝里,扣住了。
禾握紧以后晃晃自己那只好手:“这只也要。”
白绛锦无可奈何地和他十指相扣:“你说我阿姐在那个山谷附近,怎么带我到江边来了。”
“收尸。”
“阿姐……不是她,对吗?”白绛锦嘴巴张了张。
禾沉默不语。
白绛锦眼里顷刻间蓄满泪光,我怎么又!真没用!他抽动自己的十根手指,想站起来。
“景的。”禾眉毛微挑,要笑不笑。
“……”
白绛锦手背青筋绷起,想给他一拳。
深呼吸过后,忍着头晕,白绛锦说:“我们回去吧。”
禾看着他下颌到脖子紧绷的几条肌肉,心想,他在生气,为他的姐妹生气。
“和兄弟姐妹在一起真的很好吗?”禾歪头。
白绛锦不答反问:“你没有?”
“有,吃了。”禾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眼皮止不住地跳,白绛锦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痛苦地闭上眼睛,感觉血都凉了。
我跟一个非人计较什么,他爱捏就捏吧,别当场捏死我就行。
在经历“大彻大悟”后,白绛锦把自己眼里的“仙人”光环从禾身上摘下来,这不是仙人,是会说话的凶兽。
他用比平时更温和柔软的声线说话:“这是因人而异的,阿姐待我很好,教我成人,供我读书。”
“没有兄弟姐妹的人也有,比较少,但跟朋友也玩得跟兄弟姐妹一般的。”
朋友,活了几千年的禾面对这个概念感到了困惑,对老头子的搜魂,里面的确是有不少称兄道弟的情景,但是那老头最后把他们都杀了,跟隐龙对同族是一个做法。
“你们人也杀兄弟。”
“那是因为种种龃龉累积,或者这个人本来就卑鄙无耻,好人不会轻易害自己的兄弟。”
白绛锦叹气:“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找到阿姐,你怎么对我都行,求求你。”
禾的眼睛亮了:“随便摸?”
“对。”白绛锦有种卖身的感觉,但还是点头。
都无所谓,再见一面就好。
头晕目眩间,他拉起禾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微微仰头:“让我再见见她吧。”
“我想见她,”白绛锦喃喃,“我想见她。”
禾想起他们刚见面,白绛锦用这个姿态吻了他,悲伤,献祭。
我借河神的名头,他也就当我的新娘。
“无论任何?”禾轻声咀嚼。
“无论如何。”白绛锦孤注一掷地吻了他。
龙血使得白绛锦身体很热,嘴唇也温暖,禾双手托住他的脸,学他吮吸手掌的动作,吮吸他的嘴唇。
白绛锦闭上眼,仿佛看见几颗星子坠落,几乎死去,禾终于放松禁锢。
身体发软,凭着意志,白绛锦把手臂挂到他颈上:“回去吧,嗯?”
禾不知如何形容,白绛锦好像黏糊糊的,声音软绵绵地包裹住他,把他也变得有点热,他用牙齿咬了一下白绛锦的鼻尖:“嗯。”
他把白绛锦抄起来,白绛锦靠着他,眼皮要睁不睁,声音也含糊不清:“你想把我变成什么?总让我喝你的血。”
变成什么?禾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喜欢白绛锦的温度。
于是他说:“我喜欢你。”
“你又不是人,懂一见钟情吗?”白绛锦靠在他脖子边,觉得飘飘然,喝醉了一样,“你不懂。”
“你学人学得很差。”这句已经变成气音。
禾带着他往回走,忽然就不想风驰电掣地去穿林打叶,来这里第四天,禾第一次慢下来沿着河岸散步。
他杀了景,他就能返回大荒,隐龙们聚集的箜篌谷,白绛锦见到他阿姐,也是个结束。
他抱着白绛锦,上半身烘得暖乎乎的,被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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