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长来接了。”
等待的间隙,她多瞧了阳霁身边的男人两眼。
她担任幼儿园的班主任, 也有好些个年头了,自认见过各种各样的孩子家长。除了初见时,她眼中闪过了几丝惊艳外。越看男人,她更多的是诧异。
他不像来接孩子,更像冷淡地,要在大礼堂做一次研究报告的宣讲。
显然男人也觉察到了什么。
他摘下了戴着的银边眼镜,也对魏佳笑了笑。
他脸颊露出了一点酒窝,于是那种由身高差异带来的异样感一扫而空,在寒风肆虐的冷天,反而有了种让人如沐春风的错觉了。
魏佳的神色和缓一些,打趣道:“这位难道就是一直见不着面的遥遥爸爸吗?”
阳霁羞红了脸。
她期待地看一眼男人,见他没有特别反应,轻巧地点头承认了。
教室里。
在听见了知遥的名字后,林奢译知道来的人不是施妤,也就不再出去了。他帮小姑娘穿好了外套,背上小书包,顺便帮她推开了教室的门。
林老师跟知遥说再见。
可知遥不太高兴,走路慢,一句“林老师再见”都说不出来了。
林奢译半蹲在她面前,柔声问:“怎么啦?”
知遥脑袋垂得更低,摇了摇。今早出门时,阳霁给她扎了两个俏皮的双马尾辫,发尾尖上,各开有一朵小花,和小姑娘相称的可爱。
但现在,她伸手揪住了发尾的花,也摘了下来。
林奢译回想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
陈宇宙在早上强行帮知遥答了次到,中午时又和她交换了玉米吃,他把手里最大的太空玉米给了知遥,知遥还对他说了“谢谢”。难道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小知遥又受欺负了?
知遥不愿意说。
林奢译便抱起了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送她出教室。
不远处的阳霁瞧见了,连忙上前,接过了孩子。
她歉意地对林奢译笑了笑:“谢谢林老师。”
林奢译抿了下唇,思索着要怎么提醒她,知遥似乎是情绪不佳。
这时,站在阳霁身边的陌生男人,沉声说了第一句话。他向他伸出了手,露出腕间一块低奢的手表:“你好,我叫李梁睿。”
李梁睿。
李知遥。
果然男人继续说:“是知遥的爸爸。”
林奢译有点惊讶。
毕竟阳霁之前都在拜托施妤帮忙照看孩子,圣诞晚会也是一个人陪着知遥来。
而知遥入园一年多了,他起先因为施妤的原因,对她多有关心,也并没有听其他老师提起过她爸爸的事。
林奢译一边想,面不显露,温柔地笑着,跟男人握了握手:“你好。”但因听多了施妤的抱怨,他不由也在心里,歉意地补了一句:渣男。
目送知遥一家三口离开之后。
林奢译陆续地,也把教室里的其他小朋友都送走了。白天喧哗热闹的教室,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便如幻境消散,如一抹白烟飘过后,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看了眼手机,施妤还没动静。
便抓紧时间,开始打扫卫生。
待到魏佳回了教室时,凌乱的桌椅板凳已经归了位,林奢译正要关上墙侧的窗户,进行最后的消毒工作。魏佳快走几步,忙把另一侧的窗户都关上了:“哎呀,小林老师,你又一个人把活都干完啦。”
林奢译好脾气地笑笑:“反正也没有其他事。”
魏佳含笑地看他,却是一副“我不信”的模样。
她方才在院门前,和院长多聊了两句。
院长照例问起了小林老师的最近表现,她押着他的劳动合同,没给转正,也想趁着转正的机会,直接给他申请下来一个正式编制。
她每天和林奢译在院门口接孩子,见过他照顾孩子的耐心、和仔细,也注意到了孩子们对他的喜欢。她再问班主任魏佳,不过是想在写资料时,多一份日常参考。
魏佳自然也是满意的。
这些年在幼儿园,她也带过不少年轻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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