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应用起来还是比较灵活的。”李四新似乎心中早有腹稿,马上给众人举例子道。
“譬如隔壁镇的柳垭口,他们村就是靠林木为生,限制他们脱贫的原因便是那条盘山公路,泥巴土路,蜿蜒盘旋,一边是深沟一边是陡山,单行道就算了,这路上来往的车辆基本都是各种货车、工程车,短短十公里的路程得开上半小时才能出去,只要给他们修一条路,让林木顺利运输出去,他们就能脱贫了,那这条路就要修,马上修。”
“那咱们这边要是有一条路的话,蘑菇蔬果就能运输出去,一样可以脱贫啊!”李延福闻言有些不服气。
“这不一样,就像山里那些菌子吧,基本都是三月份下旬到十月份中旬这半年时间才有得采摘,咱们村一天的收获量都不一定能超过三百斤,还有不少贩子上门收购,剩下那些杂七杂八的菌子加起来也就百来斤,蔬菜水果这边也卖不上价格,特地修一条路有点太奢侈了,还有很多比咱们村更需要修路的村子啊!”
李四新这一番话说得李延福哑口无言,虽然还是不服气,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闷闷地扒拉着大米饭。
徐安猜到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可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了一句:“李书记,那河子堡想要修路,需要达成什么样的硬性指标才行?”
“首先一个,得有一个产业,能让村里人有稳定收入的支柱产业;第二个,预计村民人均纯收入能超过贫困线;第三个,只要路通了,以上两个条件都能达成,那就可以马上纳入指标的考虑范围之内,政府拿到修路指标之后会优先考虑。”
说到这里,李四新顿了一下,笑着对徐安说道:“如果河子堡能跟徐老板您达成鬼见愁的种植收购合作,这个硬性指标基本就达到了。”
话题都已经说到涮涮辣之上了,李四新没有打算直接揭过,反而是直截了当地询问道:“徐老板,婶子种的鬼见愁您也看过了,不知道您觉得合不合适,咱们能不能达成合作呢?”
这话一出,李延福母亲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捧着碗筷,拉着李延福离开了饭桌,将房间留给了李四新和徐安三人。
能不能跟河子堡达成合作呢?
答案是确定的。
但什么时候开始合作呢,这又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已经九月中下旬了,河子堡这边的村民们都已经穿上了外套,日间温度在二十度左右徘徊。等到十月份下旬,温度会降到十摄氏度左右,正式进入冬季阶段。
这种气候下,就算是普通的辣椒都很难栽培成功,更别说对环境要求更为苛刻的涮涮辣……
想要在冬季种植成功,那大棚必不可少,就算是最普通的那种,一亩地的造价也得一两万……河子堡村民们加上吃喝拉撒,一年收入也就一万左右……
最早明年二月份开始育苗,三月份播种,等到五六月份才能有收获。那就是要合作,也得等到明年二三月份,村民们正式栽种涮涮辣的时候。
“李书记,现在已经九月下旬了……”
九月下旬?
九月下旬!
听到这个时间,李四新也反应过来了,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千算万算,算漏了时间点啊!
是呀,现在已经九月下旬了啊!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僵住了,徐安跟李四新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没能说出任何话语来。
徐安不知道李四新在想些什么,但他在想到如今时间的时候,便想到了红姨他们的大棚种植,不管什么蔬果,只要栽种在大棚里面,一年四季都能生长产出,这涮涮辣,应当也不会是个例外。
最大不了的情况,也就是原本就低的存活率,再低几分罢了,但怎么也好过等到明年五六月份才有收成。
大棚种植优点很多,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价格昂贵。
普通的大棚,一亩地造价是18万-2万之间,温室大棚的造价则直接翻倍。以河子堡这边冬天的温度来说,温室大棚是必不可少的,可河子堡的村民们年收入不到一万……
这意味着,村民们需要四五年不吃不喝,才能拿出这个钱来修建大棚。
即便徐安这边对涮涮辣的收购价高达六十二块钱一斤,那也要产出六七千斤的涮涮辣,晒出一千多斤的干涮涮辣,才能平掉这笔支出……
河子堡也不是不可以复制徐家村的模式,但徐家村人少还团结,才能那么爽快地做出决定,筹集资金,租赁下那片滩涂;河子堡这边整整三百零六户人家,光是说服他们,估计都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那时候冬天都已经来临,施工也不好施工了……
“李家婶子,你今儿怎么站在家门口吃饭,大伙都在地堂那边聊着海市来的两个年轻老板呢,不过去凑凑热闹?”
一名回家夹菜的村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口吃饭的李家母子,当即热情地招呼着两人一块过去凑热闹。
“哈哈,不了不了,碗里就两口饭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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