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轻描淡写:“没什么,日常演练而已。”
村民们这才放下心来:“哎呦,我还以为要打仗了呢,我前一阵子想回去都没敢回。”
回到家之后,林晓东一连几日,白天练功晚上观星,毫无头绪。
对付血族,观星术几乎无用,因为血族已经是死物,天地不容,数术算不出来。
思来想去,只好又给徐思怡去了一封信求教。
几日后,徐思怡回信,道:
李伟泽一案后,回京曾向师父请教,师父言危宿内有坟墓、虚粱、盖屋等星官,可以此为相做占。
经徐思怡提醒,林晓东恍然大悟,血族是死物,可以选寓意坟墓的危宿为主星。
有了主星就有了明暗,有了明暗就有了生死,有了生死,就有了杀灭血族的方法。
于是林晓东叫秦华月去买来了一些竹竿丝帛,投入了周天鼎中,开始炼制对付血族的杀伐凶器。
半月后,深夜,月明星稀,夜凉如水,周天鼎对着天空冒了一股红烟,从中飞出一物,竹竿上挂着长条形的黑布,上面画着危宿的星斗图案,只有筷子长短。
“此宝,当名落星幡!”
落星幡摇动,和天上危宿遥遥呼应,绕梁三匝,落入林晓东手中。
秦华月每日伺候林晓东,此时已经睡了,没有被惊醒,林晓东蹑手蹑脚来到院中,在窗前座椅上坐下,仰头看天。
宝物炼成,本是好事,林晓东原本心情舒畅,看了一会儿星星,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虚、危、室三宿皆暗。炼制落星幡本就不吉,以至于周天鼎都放红烟,以前从未有过,现在星宿如此,更是凶上加凶。”
“虚宿暗,主动荡不安,兵乱无宁。危宿暗,主大灾难。室宿暗,主瘟疫。灾难,瘟疫,战乱,难道血族,当真要消灭其他种族?”
越想越后怕,林晓东决定明日出发,去皇城找刘光耀。
第二天早上,秦华月煮了粥,二人在房中对坐饮食,林晓东道:“今天随我去一趟皇城。”
秦华月问道:“你的宝物炼成了?”
“炼成了。”
“那太好了,岂不是有了对付血族的方法?”秦华月高兴道。
林晓东摇头:“此是不祥之器,炼制出来就要见血光,这不是好事。”
“去皇城干什么?”
林晓东道:“我昨夜观察星象,不祥不祥,恐怕有大灾难,我怀疑就应在血族,要去提醒刘大人和温太师。”
“你是说,血族要对人族下手了?”
“血族丧心病狂,对人族下手,恐怕是早晚的事情。”
吃过饭,秦华月牵着云牛,林晓东骑在上面,离地而起,飞往皇城。
当天傍晚,林晓东来到了司天监门口,亮出腰牌道:“公主宫中仪鸾都护,要来拜见刘大人。”
门口的侍卫知是林晓东,客气道:“林大人,刘大人有过吩咐,说要是大人前来,就请您去温大人府上找他。”
林晓东回头冲秦华月一笑:“刘大人显然也看了昨天的星相,知道我要来找他。”
秦华月觉得不可思议:“这,也能算出来?”
林晓东和秦华月又去了温太师府上,对着侍卫亮出了腰牌:“仪鸾都护林晓东,要来拜见温太师。”
“林大人,温太师已经恭候多时了!”
显然温太师也算到了,林晓东进到了府上,就看见庭院之中防守严密,正中间一处石台上,支着一面铁锅大的铜镜,放着金光。
温永安和刘光耀在石台上闭目对坐,聚精会神地往那铜镜上加持法力。
台子下面,温永安的弟子,董子明、徐思怡也在,结成阵法护卫台上的两位。
再外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军士,严阵以待。
林晓东看了不禁自嘲:“看人家炼制宝物,这排场,而我只有秦姑娘护法,以前甚至全靠自己,只有绿珠偶尔来送饭,实在寒酸!”
接着又想:“温太师和刘大人合力炼制此宝,想必威力惊人,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重宝,想必也是为了应对此次灾难,可见形势严峻!”
此宝名安天镜,温永安炼制了三年也未成,昨夜星象不祥,温永安连夜请来刘光耀,二人合力,想赶在灾祸来临之前,将此物祭炼完全。
可是一天过去了,二人法力逐渐不支,安天镜却仍然没有实现温永安想要的功能。
此时温永安和刘光耀都已经眉头紧锁浑身汗透,林晓东见状,干脆出手,心想:“此宝是温太师,刘大人,和林某共同祭炼而成!”
摇光如意抛出,起在半空,大海水之威滔滔不绝,灌注在安天镜中,安天镜随之金光闪烁,在法力催动下微微颤抖。
温永安和刘光耀闭着眼睛也知道是林晓东来了,双双挑起了眉头,温永安往安天镜上看去,就看见其中图案逐渐清晰,忙吃力道:“就快了!”
林晓东手掐法决,摇光如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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