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了一声,林缊月拿起手机,张鑫说已经换好衣服,准备骑着他风光的摩托坐骑来接人了。
周放山和李敏一出差就有将近十天没人在家,家里就她和周拓。
自从那次多功能教室里的谈话之后,他们又回到最开始两看相厌的状态。林缊月秉持着能不和周拓接触就不和周拓接触的原则。
又听司机和家里的阿姨念叨周拓最近在准备物理竞赛,忙得厉害,所以平时也见不到几面,正得她意。
林缊月因此更加松散。
张鑫晚上决定请朋友庆祝这场比赛的胜利,本来邀请章筱和她一起,章筱说溜不出来,因此只有林缊月一个人去。
张鑫在周家大门口等她。
林缊月搭上摩托,接过张鑫递过来的头盔。嗡嗡声在寂静的别墅区响起,一路带着风飞驰走了。
张鑫带她来到一家小餐馆,刚想问问今天上午的事情。
就看见一个公鸡头造型的男生对他们呼一声,“迟到,罚酒!”
旁边有人冲过来打了一下他的头,“你是不是笨?张鑫还在准备下一场比赛,不能喝酒。”
“我来。”
林缊月接过公鸡头准备自己喝掉的酒,面不改色的喝完,对愣住的大家咧嘴一笑。
她其实没喝过酒,好奇试了试,那杯酒从喉咙一路烧进胃里,后劲真大。
大家今天是第一次见林缊月,只知道张鑫在追她。别看长得清清纯纯的,一上来话都不说,直接就先喝一杯酒,把他们吓得都不敢说话。
大家坐下点了些菜,一边玩酒桌游戏一边吃。林缊月又菜又爱玩,输了好几轮,主动仰面喝了好几杯,看得大家瞠目结舌。
张鑫在一旁劝她:“你别喝了,输就输了,以茶代酒,或者你在场指定一个帮你喝。”
大家都点头:“是啊是啊,小姑娘家家,不要喝太多,你看我们哥几个谁比较顺眼,谁都可以,你输了就专门代你喝。”
“不用,我可以。”林缊月倔的和头驴似的,喝了酒更倔。
其他都还好,就是膀胱有点涨,她起身不稳,被张鑫一只手扶住。
张鑫说:“还说你没醉?”
林缊月说:“我没有,尿急站不稳而已。”
这家小餐馆设计的跟酒馆似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像街边的苍蝇馆子换了装潢,又土又潮,门口还请了驻唱歌手。
林缊月在一片歌舞声中好不容易快到厕所,迎面撞上一个人,像一堵墙,根本无法通行。
她仰起脸,“张鑫。”
对方没有回答。
林缊月想要继续摸到厕所,但衣服好像被什么勾住,转过头,对方箍住她的手。
喝出幻觉了。
“回家。”
幻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还穿着居家的宽松毛衣,和餐馆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林缊月喝了酒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这怎么也不像是周拓会做出的事情。
对面继续说,“再说一遍,跟我回家。”
“周拓。”林缊月觉得就算这是幻觉,他的做法也十分不能忍受,“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
“是么。”周拓轻答。
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前摇摇晃晃的林缊月面色潮红,看样子真是喝了不少。到底谁更讨厌一点?夜不归宿,带陌生人回家。还有,未成年不能喝酒,她难道不知道么?
周拓皱眉看她:“你……”
“……林缊月,找你好久……”
周拓朝那个声源望去,是那个身型高大的少年,今天刚出现在家里过。
他的家。
“他是谁?”张鑫走近她才看见林缊月对面站着个人,两人间的氛围十分不对劲。
“还想继续玩么,他们都在里面。”张鑫刚要伸手,林缊月却被人往旁边一拉,张鑫连林缊月的袖口都没沾到。
张鑫目光往上顺,那只手青筋凸起,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臂膀。
手的主人却长得眉清目秀,矜贵的五官气质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周拓对张鑫礼貌点头,“我是她哥。”
张鑫一脸困惑,他从没听说过林缊月还有个哥哥啊?
周拓说:“我们今天中午还见过,你不记得了么?”
张鑫想起来了,林缊月介绍他是房东的儿子,他那时的视线被林缊月遮住,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样一说,确实和眼前的男子身影相似。
兴许他们父母再婚什么的?
林缊月一听到回家就急了,赶紧拉住张鑫,“我不走。”
两只相触的手腕处同时都带着一串手链,金属挂坠互相碰撞,叮叮咚咚的响。
周拓冷静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悦,他把林缊月的手扯下来,又对张鑫点头。
“她醉了。”
与其说是在和他打招呼,不如说是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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