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赞睡眼惺忪,揉着眼问,“什么课来着今日。”
“美术鉴赏和绘画,”林晚谦说,“我们要画画了。”
高三怎么还有美术课,不是停了吗?
梁赞挠了头,不明就里。
可是真的有老师给他发了素描纸和水彩纸,用笔颜料整一套工具该有的都有了。
这么齐全,但他本领没这么大啊!
梁赞稀里糊涂下笔。
林晚谦低头看他画,良久疑惑地问他:“你为什么画我?”
梁赞仿佛被盯穿了般,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画你。”
胸口却是扑通扑通的跳。
“明明就是画我,你看这眉是我,眼眸是我,鼻梁嘴唇都是我,阿赞你在画我。”
林晚谦一个个指过去,势必要拆穿到底。
梁赞在恍神时扫着林晚谦的眼睑,他移不开目光,许是绘图多了,惯性地描勒着人物的五官轮廓,这会儿比平时多了几分萦心,只见林晚谦柔睫微微上翘,不说话时薄唇红润明晰,顿生了一颉芳泽的心思。
“……阿赞?”林晚谦还在唤他。
梁赞不忍了,抬手盖上林晚谦的后脑勺,不顾他的茫然无措,强行印上他的唇,甜甜的香香的,他咬着人,一再蛮横地汲取,与林晚谦交错着舌,他们没有尽头没有浅尝辄止,梁赞怎么也不愿停。
吻得林晚谦喘不过气,梁赞也喘不过气。
下一秒,梁赞在黑暗里弹坐起来,他抹了一把额头,全是密布的汗。
他裤子湿哒哒的,这原本也很正常,没什么好论,哪个男生在钻石般坚硬的年纪不泄泄火。
可不正常的是梦遗对象竟然是林晚谦。
套用一下肖张告的口头禅,“我擦——”
梁赞不得不正视自己,他的人生有必要这么刺激吗?
他疯狂地回想,白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夜里为何无端端做了这样的梦。
抛开钉死的性别不说,这个梦还是让他尝到甜头,就……挺爽的,唯一气不过的点是梦都梦见了,怎么没梦见进一步的内容。
最近两人也没什么事发生,梁赞思忖着会不会是因为前几天鬼使神差揉了林晚谦的头?
哪只手摸的人?
他看着不中用的右手,忽然起了发丝搔在掌心痒痒的触感,他的小弟又一次不争气地抬头了!
救命!
他现下明明是清醒的,脑子清醒,身子也清醒。
那怎么会——
他内心出现了两个小人。
黑色小赞蔑视他:变态吗梁赞,大家把裤子一脱,都是带把的,说不定放首dj,比比长度,还能纵情甩起来。
梁赞抗拒起来头摇得更猛了,要是能绑上两条小辫子,那拨浪鼓是震天的响。
白色小赞感叹说:那可是林晚谦啊。
黑色小赞接着论:你本来就喜欢女的,你想想你手机里百来g的日本大乱斗,你再看看你电脑硬盘几千g,个个都是老婆,你怎么可能喜欢男的。
梁赞一愣,头点个没完,是是是,都是老婆。
白色小赞太弱了,继续那句:那可是林晚谦啊。
黑色小赞无情地说:两个男生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带不出去见不得人,他不会生孩子,不会洗衣做饭,不会撒娇示弱,说不定只会跟你挥拳斗殴。
这黑色小赞绝对出自大清王朝。
白色小赞扶着额角,哭笑不得,最后还是那句:那可是林晚谦啊。
黑色小赞:懒得跟你论,弱鸡
它看梁赞,眼神意味深长。
末了,梁赞点头如捣蒜,开口说:那可是林晚谦啊。
黑色小赞,卒
白色小赞,胜
房内寂寥,没有半点声响。
林晚谦今日上学的时候没有在路上见到梁赞,有点不习惯,打铃的时候,梁赞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出现了。
毫不夸张地说一声,梁赞的黑眼圈掉到嘴角来。
梁赞挎包一放,上课。
这节英语课上得人犯困,老刘的英语课是越讲越枯燥,领读时带着地方浓重的口音,梁赞有心事,没回神时一直盯着老刘由春末穿到初秋的t恤。
“这个模样昨晚是给谁榨干了,”课后休息,肖张告回头和他说,“一滴都不剩了吧。”
梁赞学习到凌晨这个可能性不是小,而是没有。别说高三,就算是高四高五以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肯定不会熬夜学习。
这荤话说得,梁赞站起身来抬手扬扫下腰,说:“老子高压水枪,要不要求爹滋你一脸!”
“我擦——得嘞还是您会说,告辞,”肖张告抱拳,回过头去后也不知怎的,笑着揶揄了句,“林晚谦怎么跟你这种人玩得来。”
林晚谦被点名了,只听见有人喊他,其他一概没听进去。
他抬眼,无声地做着“啊?”的口型,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