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0,500,300……
梁赞闲得无事就给这个号码充值,天天盼着哪天机主能开机启动它。
没成想,充值信息太多了,把自己一开始发的那条神秘信息给埋没掉,梁赞头发丝都蔫了,“我发的短信呢?”
“你唬我的吧,真没有你的,你看…”他划着密密麻麻的一条条,连着划了好几页给梁赞看,“要不你来检查…”
“不用,都没心情了,”梁赞转回身去,嘴里还碎碎念着,“妈的见鬼了这手机,偏偏我发的就没有。”
信息并没有跳完,只是梁赞不知道,林晚谦一分钟后才看到的。
那条短信只有三个字,又俗气又美好。
梁赞没亲口说过,林晚谦没亲耳听过,他不敢看第二遍,悄悄的把手机放回去了,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笑意满满。
冬夜里的后操场没有遮挡物,狂风肆虐,呼啸而来。地上摆了好些猫碗,还倒满了猫粮,但是猫粮在这地盘里已经不吃香了,小猫净吃梁赞带去的肉罐头,白肉超大块,全是进口罐。
林晚谦怕冷,坐在石凳上两手缩进风衣口袋里,还把蓝领立得高高的,链子由底拉到尽头,这块地没有灯,就靠这弯皎洁的月色把林晚谦照得又薄又恬淡。
把校服穿得这么好看,梁赞觉得就林晚谦一人了。
林晚谦咬着衣领上的链子,望着蹲踞在地给小猫一一开罐头的梁赞,他声音轻颤,“冷死我了…”
最后一罐开出脆响,梁赞起身疾疾拉下外套链子,他站着,林晚谦坐着,就掸好外套堪堪盖在林晚谦身上,就这么叠着两件风衣也没把林晚谦叠肿起来。
梁赞抬手拨开林晚谦含在唇间的衣链,弯身去含他的嘴唇,淡淡凉凉的,鼻尖抵着鼻尖都是寒意,就这样也很喜欢。
唇瓣摩挲着,不愿分开。
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遇见彼此,甚至悄然期盼未来的小日子都有对方。
此刻天凝地闭,连劲风都化在青涩的温柔里。
林晚谦鼻尖冻凉了,脸被吹凉,亲久了浑身都憋热起来,他瑟缩着,下巴却被梁赞掐得死死的,无法别过头去,梁赞不愿挪开,他没吻够。
久久移开唇后,梁赞指腹摩挲他的嘴角,深深呼了口气,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意犹未尽。”
林晚谦呼吸微促,热息喷洒在梁赞鼻间,给亲狠了,他盖了一把梁赞的脑门,轻轻把他推开,“别意犹未尽,我们该回去了。”
“那我送你回家,然后再上你家坐坐。”
“不成,”林晚谦想起了什么,“我爸前几天说你想娶南嘉,逮着我谈了很久话,让我撮合你们以后的好事,你离南嘉远点,免得他们二老操心。”
梁赞来回使劲搓着手,他听着这话失笑。
“我岳父大人这么聪明为什么二选一还押错了,”他把掌心覆上林晚谦的耳朵,轻吐着话道:“我要大的不要小的,要的是林家公子林晚谦。”
“你低调点,还是别老往我家跑的好。”
“好我知道了,都听你的,”梁赞掌心是摩擦过的暖热的,他盖在林晚谦的耳朵上,连耳尖都被捂得严实,风都透不进,“冷吗?”
林晚谦反握着他的手,笑道:“不冷了。”
梁赞哑着声说,“你这么怕冷,动不动就生病,我带你运动带你健身,带你锻炼身体,好不好?”
他说这话时像是未卜先知,两手盖着耳朵时还固定着人,不让林晚谦摇头,霸道道:“你只能点头…”
林晚谦放弃挣扎,小声说:“我不想跑步。”
林晚谦跟他去寺庙时爬过山,怎么也不排斥爬山吧,梁赞当下就让步,“不想跑步,爬山总可以吧。”
“这个可以,”林晚谦答应得爽快,“元旦怎么说也有一天假,我倒是可以跟你去爬爬山。”
“元旦啊……”梁赞瞅着人,脸色犯难。
林晚谦意会,“你…元旦那天有事?”
“嗯……”梁赞凑坐在他旁边,带着歉意的语气,“我爸妈不回国了,就今年跨年家里人定在了纽约,我得跟梁思谈飞过去一趟,一家人聚聚…”
林晚谦之前是听过梁赞提起家人,正因他没见过人,梁赞提起时都是几句带过,除了亲姐姐梁思谈在沉檀市,父母都不在国内,听说还是是事业狂,梁赞从小就是被糙着养大的。
即便是家底光鲜也会有落寞,回到家喝的是阿姨煲的汤,没有妈妈嘘寒问暖的,是真不一样。
所以此刻,林晚谦心里很替梁赞高兴,“那你元旦可以见到你爸妈,应该要感到开心。”
“爬山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我没能跟你一起跨年,不仅担心你往心里去,连我自己心里也不痛快。”梁赞懊恼道,他甚至有了新奇的念头,想让林晚谦跟他回去跨年。
林晚谦安抚他,“那天充其量也就是周日,我对跨年没什么感觉的,你别多想,再说了又不是不跨年,日子就过不下去,我正好可以做点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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