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向他道谢。
邵嘉逸总算是抬起头来,看向了她,说:“不必客气,你的努力我看得到,要真想感谢我以后好好干。”他说到这儿稍稍的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说:“公司内部关系复杂,你也算是自己人了,以后无论做任何事,都希望你能以部门利益为先。”
他这话像是在提点也像是在影射,程敟虽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冒出那么一番话来,但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儿无愧于心,应了一句是。
换成是任何人,这时候都是该表表忠心的,但她并不擅长于拍马屁,只能说了句以后一定会好好工作。
在邵嘉逸的眼里,她就只是一只会干活无趣得很的木头人,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令人心旷神怡的花言巧语来,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出了办公室,程敟稍稍的放松了一些。她有点儿怀疑邵嘉逸刚才的那番话,是知道她和邵洵以前认识了。但显然也不对,这位邵五公子不是隐忍的人,如果真怀疑什么,就不可能给她申请奖金,而是让她打包走人了。
无论如何,得了一笔意料之外的奖金怎么都是令人高兴的,她将这消息同老太太分享,并买了一个不便宜的按摩仪让人送到家里去,告诉老太太别怕花钱,她孙女现在赚得多。
老太太也为她高兴,但勤俭节约了一辈子,叮嘱她让她别乱花钱,也别再给她买东西,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程敟哄着她高兴,应了下来,说下不为例。
年底公司虽然很忙,但因为邵嘉逸出了差,程敟倒还比平常轻松不少,难得的准时上下班。
这天晚上十点多,程敟正准备上床睡觉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邵嘉逸打来的,她一看到他的号码立即提起精神,叫了一声邵总。
邵嘉逸的声音里带了些疲倦,说道:“你马上去邵家老宅一趟,我现在在外地,赶不回来。”
程敟听得懵懵的,他又继续说道:“老爷子突发疾病,很危险,你到那边去守着,无论有任何动静,都马上通知我。”
这真真是一‘重任’了,程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理清了头绪之后说道:“邵总,那是您的家事,我过去是不是不太妥当?”
她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邵老爷子病重,这时候守着的都是邵家人,她一个外人过去算什么?
邵嘉逸的语气不耐得很,说道:“让你过去你就过去,谁会注意到你?你准备一下,马上过去,到时候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让你过去的,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程敟应了是,挂了电话后立即打车往邵家老宅。她自知自己过去是不太妥当的,但涉及到财产之争,没有在场就已经是吃了大亏,邵嘉逸大概也是不得已,才会安排她过去守着。
程敟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这过去,还有担忧的地方,那就是可能会遇到邵洵和周驰莘。
周驰莘虽是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他的身份,但公司里无人不知他是邵老爷子的外孙。
程敟本是想给他打电话说一声的,但最终还是没有打,打算过去再见机行事。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多虑了,邵家老宅的外人并不只是她一个。老爷子的病情来势汹汹,老宅里除了邵家子弟之外也有别的外人,都是陌生的面孔,看样子应该是律师和医生。一群人被安排在偏厅里,佣人在上茶之后便退了下去,整个偏厅里气氛凝重,寂静得连一丝声音也无。
邵家别墅里灯火通明,尽管老爷子病重,但一切仍旧井然有序。偏厅里的人各怀心思,并未有任何交流,当然也没有人注意到不起眼的程敟。
大家都试图听着客厅那边的动静,那边隐隐的有说话声传来,但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程敟来时还担心怎么去面对邵家的人,这会儿才发现,她几乎没有去见的机会,除了律师和医生之外,剩下的人都几乎都不会被请到客厅里去。
这是她第二次来邵家别墅,第一次是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遇到了周驰莘。即便已是第二次过来,她对此地仍是陌生的。寂静无声中这座别墅威严却又森冷,不知道遮掩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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