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来,她回去之前做了周全的准备,拿了录音笔和防身的东西,借了公司的车开着回去。
虽是独自回去,她倒没觉得紧张或是害怕。这都得益于她做过几年的记者,那时候常常在外边儿跑,遇到危险的事儿也没少,但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想起以前的时光,她是怀念的,那时候热晒雨淋虽是挺辛苦,但工作环境相对简单,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看着别人的脸色,每每看到成果都挺为自己自豪。
而现在,她已完全是工作的机器了。自己的主见并不重要,只需看上司的脸色行事即可。
她的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整个人郁郁的。
车子驶上高速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周驰莘打来的。他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小家伙住院的消息,这段时间时常都会打电话,询问小家伙的身体,以及让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他,别和他客气。
他最近一直都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儿抽不出身回来。
程敟敛了敛神,接起了电话来。
周驰莘打电话来是问她明天傍晚在不在医院,他明儿下午的飞机,打算回来就到医院去看看小家伙。
程敟谢过了他的好意,婉拒了,说医生说小家伙需要静养。事实上自从那次有同事去看过小家伙后她就婉拒了所有要到医院探望的人,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二则是小家伙的确需要静养。
周驰莘有些失望,又问她明天在哪儿,他要带些那边的特产回来,给她送过去。
自从他表白过后,程敟面对他时便有了负担,这下赶紧的让他别破费,犹疑了一下,说自己这两天都不在济城。
她本以为说自己不在济城周驰莘就会打消念头的,谁知道他又问起她在哪儿。
程敟从公司借了车,知道瞒不过他,到底还是告诉了他她回了家,也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周驰莘听后却皱起了眉头来,得知她已经在高速上后直说她太冲动。对方这一系列的举动已经不是混那么简单了,她这回去未必讨得到好。再怎么她也应该找人同她一起回去的。
程敟听他数落完,故作轻松的说道:“别担心,你忘记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了?放心吧,没事儿。”
高速上不能分心,讲电话危险,周驰莘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叮嘱她万事小心,别冲动,处理不好等他回来想办法后挂了电话。
程敟回到小县城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先到了自己家门前去,崭新的大门上果然被泼了红色的油漆,触目惊心。
她还算是镇定,掏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没有回家里去,打算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儿报警处理。
但如她所料,那家人虽是放了狠话,但因为他们在当地有些势力,她虽是报了警,上边儿也派了人来查看,但却说要先调查,没有确凿的证据。这边是老巷子,监控少,这样儿显然是打算拖着。
程敟将那家人放了狠话的事儿说了出来,他们依然认定证据不够,没有人亲眼看到他们泼了油漆,要么是程敟自己找出证人来。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程敟哪里不知道他们是蛇鼠一窝,眼看着他们在偏袒,那家人又不好惹,谁还敢出来作证?
那些人在走了流程后便离开,这已是在程敟的预料之中,并不觉得如何失望。倒是有邻居摇头叹气的出来劝她,让她别再追究了,那家人仗着有人脉,没少做称王称霸的事儿,有人也较真追究了,当时即便是占了赢,但事后免不了被报复。他们已经成了一个团伙,附近没有不怕他们的。
程敟没想到这家人是一团伙了,知道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得多,本是打算找上门去的,这下不得不重新作打算。
但她没找上门去,对方反倒是找上了门来。下午时分她正在打电话,外边儿的大门就被拍得砰砰响。
她意识到来者不善,定了定神,将录音笔打开,走出去打开了门。
外边儿站着的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女人大概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俩男人二十来岁,剃着光头,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纹着纹身。
那女人气势汹汹的,跟泼妇似的,上前来打量了程敟两眼,冷笑着说道:“听说你打算打官司?我告诉你,要钱没有。也得提醒你一句,如果我儿子要是坐了牢,你家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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