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庭院埋葬了他,每日在窗前看着他小小的坟茔,却时常会怀疑,他是否真的已经离开,明明风还带着他的气息,也回荡他的声音。他在说,哥哥
他以前总叫我哥哥,小小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跟在我身后,不管我去哪里,我拼命地找寻母亲,对他不管不顾,可他从来不会怪我没有等他,只会在我回头时笑弯了眼对我说,哥哥,抱,最爱哥哥,哥哥最好了。
然后那个小小的,可爱的精灵,像风一样消散在我身后,再次见到他,已经是好多年后,因为我对他关心的太少,所以我认不出已经是半大少年的他。他离开后,我像寻找母亲那样疯狂寻找他,可他站在我面前,我却压根认不出他。
少年的他依然像小时候那样活泼可爱,可我却满心仇恨,甚至来不及多看明媚的他一眼,他叫我哥哥,我面带微笑心里却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我逃避他叫我的每一声哥哥,逃避他抱过来的怀抱,逃避他递给我的甜点,因为我认错了人,尽管他是那样的好,我却固执地恨他,所以我最后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行。
他总是甜甜地叫我哥哥,纵使那时被神志不清的我压在身下凌虐,他也用颤抖的声音叫我哥哥,但我不喜欢他叫我哥哥,所以他后来称呼我为x总,先生,或者是客人,我也不喜欢他这样叫我,每次他说出口,我就会加倍地虐待他,我想让他叫我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满心的仇恨无处宣泄,我内心的迷茫无处排解,最终都一并发在了他的身上。
“风儿清,月儿明”我把发疯失控的他抱在怀里,唱起了小时候哄他的儿歌,他现在不会叫我哥哥,我是他人生的恶魔,他恨我,想我去死。他真的好轻好轻,像羽毛,像孩子,我轻易就能制住他无力的挣扎。过一会儿,他没有力气了,软在我怀里,娃娃一样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我隔空亲过他的眉头,他的眼睛,在心里偷偷地问他,乖团团,可不可以叫一声哥哥,哥哥什么都给你,好不好。可我问不出口,他也永远不会回答我。
我拼命地想留下他,我疯狂地想补偿他,我想要我的乖团团,我想做一个好哥哥,我甚至不惜抹去他的记忆将他留在我的身边,医生说催眠不稳定而且会有比较严重的后遗症,可是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他一心求死,我真的怕,我一个疏忽他就变成冰冷的尸体。他还那么小,他还有大把的人生,只是失去一些不好的记忆而已,我会对他很好很好,他会过得幸福和自由。
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因为血缘关系的缘故,失去记忆的他天然就亲近我,亲近母亲。他抱着母亲撒娇,他笑着叫我哥哥,笑容像明媚的阳光,我微笑着答应,转身就泪流满面,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场景。
他去大学继续他未竟的学业,他不仅聪明还刻苦努力,他又长得那么好看,大家都喜欢他。我一直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作为一个哥哥爱着他,护着他。
原来他会钢琴,吉他,弹得那么好,以前他请了很多老师,很认真地学习,只是我从不关心。我看着他参加学校的文艺演出,抱着吉他唱着快乐的歌,他加入辩论社,为了辩论赛认真准备,在台上更是毫不怯场侃侃而谈;我一直注视着他,想要把前十多年对他的忽视一股脑全部看到。我以前从未注意他,他在没有哥哥的庇护下跌跌撞撞地长大,又被他的哥哥毁掉全部的人生。
他是那么优秀,整个人都闪闪发光。若不是我这个横亘在他人生的恶魔,他本该有很长很好的一生。
“啪”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扔了出去,此后动静不断,男人的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我头痛欲裂,被从沉睡中吵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从他离开后,这座房子一直静的像坟墓。
我不愿醒来,一遍遍在梦里回想过去的记忆,试图再次见到他,但他从不入我的梦中。
这次我终于在梦中见到了他,梦里的场景熟悉又陌生,是一个华丽盛大的宴会刚刚结束,他靠在家里的沙发上,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穿着银色的西装,精致的像一个小王子,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甜甜的叫我哥哥,然后把手里的果汁递给我。
那是他失去记忆的法地吻了上来,我有些动怒,掐着他的脸抬起来,才发现他流了眼泪,他最忍受不了出轨,他妈就是因为他爸出轨才跳楼的,他那么爱我,都能毫不留情地给我一巴掌。我那时气归气,真是还没腻味他,而且我对情人一向宽容,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我让步了,尽量不在他面前做一些出格的事。
他的大度令我不安,我把他按在身下艹了几遍发热的头脑才冷静下来。毕竟这么多年,我干的混账事也不一件两件了,他不敢也是正常的,这不怪他,我继续努力他总会明白的。
在他问我那些人怎么处理的时候,我下意识回他说,“随你,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最好全赶走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但他把那些人都留下来了。
那天看到那个人姿态亲昵地抱着他的时候,我像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但我仍然想听他的解释,但他挣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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