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物件。
仇野说他不能很好地感知情绪,会不会是跟丢失的记忆有关呢?
等记忆回来后,说不定就会想正常人一样,能感知喜怒哀乐,而不是一把冷冰冰的刀。
跟仇野在一起这么久,很多时候,宁熙都觉得仇野有点过于冷静和冷漠了。如果说杀手都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六姐姐和五姐姐不这样?
宁熙能在六姐姐那里感受到她的温柔和忧伤,也能在五姐姐那里感受到她的野心和愤怒。仇野却总是清清冷冷,深入潭水的眸子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除了他偶尔在笑的时候。可惜,仇野笑的次数,简直用一只手都能数清楚。
宁熙有时候会在心里想,可能哪天她往仇野嘴上亲一口,仇野肯定都不会有太大反应。反正,要是让她找到机会,她一定会试试的。
仇野对她很好,会给她剥荔枝,给她梳头发,还会在她因为寡不敌众而怕得要命时握住她的手……
可宁熙总觉得,仇野只是在按照书里教的方法对她好而已。仇野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好,仇野自己大概没办法分析出自己的情感。
宁熙想帮帮仇野。
她希望仇野每天也能像她现在一样,开开心心的。
要是人一辈子都活得像把刀,没有自由,甚至没有自己的情绪,只能被驱使着杀人的话,那岂不是太难受了?人就是人,刀就是刀。人若是变得像把刀一样冷血,肯定有原因。
她要把这个原因揪出来,然后丟到地上,踩得稀巴烂。
宁熙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时,却听陆公子推牌道:“杠上花,胡了。小表姐,你现在情况不妙啊。”
不就是输钱嘛,哼,她又不是给不起。
“我们再来一局,这回你要是输了,我要你腰间的玉佩。”宁熙说。
她想,说不定这枚玉佩跟仇野的那枚有关联呢?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找,她肯定能找到仇野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你居然想要这个?”陆知弈取下腰间的玉佩握在手里把玩,“小表姐眼光还挺毒辣,居然想要我家的传家宝。”
“你家的传家宝?意思是,世间只有这一枚咯?”
陆知弈眯眼一笑,“想套我话?没那么容易。”
“所以你赌不赌?”
“赌,我是败家子,就连传家宝也赌。”陆知弈像狐狸一样坏笑起来,“不过你输一回就得脱一件衣服。”
宁熙拧了拧眉,双手交叉在胸前,“换一个赌注!”
“要换也可以,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你换了我也得换。”
“也就是说我必须拿脱衣服这个赌注跟你赌玉佩?”
“是这样的。”
宁熙不说话了,她把交叉在胸前的手放下,冷冷道:“我才不跟你赌这个,死流氓。”
“正好,死流氓今儿个赚得不少,就不继续了。”陆知弈吃了口淑娘唇角的胭脂,“就让淑娘陪你们打吧。”
他说完便起身离去。他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不一会儿背影就模糊了。
现在淑娘和上官兄妹俩正在和牌,麻将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宁熙放在麻将上的手绵软无力,连搓麻将都没心思。
她在想事情。
终于,她实在坐不住了,手里麻将一丢,“抱歉,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喂,牌都洗好啦,怎么说走就走?”上官恒满脸恼色。不过宁熙已经跑远了,他的话宁熙一个字也听不到。
淑娘娇媚地笑笑,她拍拍手,很快,另一个淑娘便施施然走来。
新来的淑娘头上有很浓重的刨花水香气,她缓缓笑道:“就让奴家陪二位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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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弈盯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少女,挑眉道:“小表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说着,甚至还打开折扇,弯腰替宁熙扇了会儿风。
宁熙被这风扇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躲开,“我有话要问你。”
陆知弈笑笑,“话长吗?三言两语说得清吗?”
宁熙细细想了想,“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
“既然说不清,那就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陆知弈笑着做出个请的手势。
孔雀山庄里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园林,宁熙现在正坐在建于假山上的一个六角亭里。
六角亭里也有石桌和石凳,石桌上放着棋盘和棋子。
陆知弈说,“只有赢棋的人才能问话,小表姐敢不敢玩?”
宁熙一咬牙,取出一颗白子下在棋盘正中央,“有何不敢?我打得来麻将,也下得了围棋 。”
陆知弈显然没想到宁熙的围棋下得这样好,他本来打算让她几局,现在却要打起精神才能赢她。
“你是什么身份?家在何处?姓甚名谁?这玉佩若是你传家宝,全天下当真只有一枚?会不会有多出来的?”宁熙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
陆知弈听着颇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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