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生的忠心可嘉,但干的事儿真不是人事。
李素节,李显,荞儿,义阳,四人站在李钦载面前,身子不住地颤栗。
宣城躲在李钦载身后的一棵大树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见李素节和李显一脸怒意地瞪着她,宣城吓了一跳,心虚地把头缩了回去。
“先,先生……弟子错了。”李素节垂头认错。
李显缩着脖子没吱声。
义阳却站了出来,道:“先生,是弟子没管教好他们,弟子也有份参与,请先生责罚弟子一人。”
李钦载面色铁青,走到宿舍前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看着里面屎尿堆积,以及一条条姿态各异的蛇在屋子里游走,李钦载这个成年人都不由头皮发麻。
这特么……谁这么天才,能想出如此缺德的主意?
转身看着四人,李钦载叹了口气,道:“别的先不说,主意是谁出的?”
李素节和李显倒是讲义气,同时往前站了一步,异口同声道:“是弟子出的主意。”
“我是在论功行赏吗?一個个争先恐后的。”李钦载愠怒道。
说着李钦载飞快朝年纪最小的荞儿一瞥。
如此天才又新颖的暗算手段,李钦载凭直觉认为,荞儿很有这个天赋。
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很神奇的父子间的心电感应,如果一定要用科学理论来解释这种直觉,那就是……“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荞儿接收到了李钦载的眼神,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勇敢地站了出来。
“爹,不关他们的事,是孩儿做的,出主意的人是我,实施的人也是我。”荞儿挺起胸膛道。
李钦载指了指李素节和李显,道:“他俩是帮凶?他们干了啥?”
荞儿低声道:“他俩一个端屎尿,一个负责出钱。”
见荞儿已主动承认了一切,李素节和李显也无法再袒护他了。
于是李素节举手,弱弱地道:“我出钱。”
李显也举手弱弱地道:“我端屎尿。”
义阳更弱地道:“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上犯罪的道路。”
李钦载又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鼻子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嫌恶地后退两步,道:“有个问题我很好奇,这么多蛇,你们从哪里弄的?”
荞儿垂头道:“快入冬了,蛇都冬眠了,孩儿出主意,李素节出钱,请有经验的庄户们在后山挖洞捉蛇,一会儿就捉了很多,都扔进李敬玄的屋子了。”
李钦载不停揉太阳穴,脑阔疼,被气的。
指了指李素节和李显,李钦载道:“你俩做这件事以前想必已衡量过后果和利弊了,既然敢做,一定敢承担,去学堂操场,自己把衣裳脱了,准备挨鞭子。”
李素节和李显痛快地答应了。
李钦载又盯着荞儿,道:“这次不打你不行了,你是主谋,他们是帮凶,帮凶都要挨鞭子,主谋该如何?”
荞儿一拍胸脯,豪迈地道:“孩儿既然做了,就敢承担,不推搪,爹尽管招呼吧,孩儿喊一声痛就不算好汉。”
李钦载沉默半晌,竖了竖大拇指:“是条汉子,为了成全你好汉的美名,我一定会用生平最厉害的招式,狠狠地打在你身上。”
荞儿脸色一变,嘴唇嗫嚅几下,然而看到一旁的义阳和宣城,荞儿还是选择了当好汉,女人面前不能怂。
于是荞儿仰头傲娇地哼了一声,视死如归的小模样令人肃然起敬。
义阳悄悄走过来,俏脸通红地道:“先生,弟子也有错,是否,是否……会像他们一样挨鞭子?”
接着义阳羞涩地小声恳求道:“先生,可不可以不脱衣裳?”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收女弟子的弊处了……罢了,看在宣城通风报信的份上,这次便免了你的处罚。”
义阳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李钦载又叹了口气道:“要你融入这个厚颜无耻的集体,但你也不要太融入得太彻底了,才来几天你就伙同这几个街溜子惹祸,再过半年你还不得一统甘井庄黑白两道?”
义阳脸色通红,羞愧地低下头。
宣城在旁边弱弱地解释道:“先生,阿姐说要看住他们,让我赶来给先生报信,阿姐她没惹祸。”
李钦载朝荞儿扬了扬下巴,道:“你给她们传达一下咱们学堂的治学精神。”
荞儿脱口道:“不公平,不公平,还是他妈的不公平!”
姐妹俩目瞪口呆。
李钦载脸色赧然道:“说错了,不是这个。”
荞儿于是挺胸对姐妹俩傲然道:“我爹他不会跟你们讲道理的。”
李钦载赞许点头:“然也。”
…………
浑身屎尿的李敬玄屎奔而去,大半天都不见人影,李钦载有点担心,派了部曲在庄子附近搜索了一遍,没找到。
始作俑者不能饶,部曲寻找李敬玄的同时,学堂偌大的操场上,李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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