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精致的生活质量,李钦载给禄东赞列了一张清单,上面罗列各种奢侈品,以及可爱动人能歌善舞的吐谷浑少女。
然而没过多久,禄东赞就派人来了,从来人的表情上看,他很可能想把清单撕碎了扔李钦载脸上。
清单上大部分要求被拒绝,吐蕃大营里根本不可能有。
什么波斯地毯,什么镶宝石的银壶,禄东赞自己都没享受到呢,凭啥给你一个异国的使节?
唯一答应的是食物,禄东赞还是很痛快地送了几十头活羊,于是李家部曲在营帐外生起了火,烤全羊。
红红旺旺的篝火旁,李钦载盘腿而坐,一把匕首不停割着面前烤好的羊腿,一口咬下,嘴角流油。
“不错不错,阿四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李钦载赞不绝口,一边夸一边吃。
“对了,以我的名义给禄东赞送封信,向他表达大唐使节对吐蕃的强烈抗议……”
刘阿四愕然:“抗议啥?”
“抗议吐蕃大营太穷,对我这位尊贵的大唐使节招待不周。”
刘阿四半晌都没回过神,讷讷道:“还可以抗议这个的吗?”
“在这個世上,只要脸皮够厚,万物皆可抗议。”李钦载正色道:“当然,抗议只是一种形式,主要是通过抗议恶心一下吐蕃,谁叫他们穷呢。”
刘阿四迟疑一会儿后,还是点头应了。
漆黑的夜色里,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冲着李钦载的营帐而来。
刘阿四和部曲们立马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拔出了刀,刘阿四沉声道:“老魏保护五少郎后撤,其余的人结阵!”
身在敌营,李家部曲们的神经绷得很紧,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激烈反应,四面皆敌的地方,任何一丝不对劲都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从马蹄声的数量判断,来人只有十余骑,但来势汹汹,快到营帐了还没有减速的迹象,刘阿四眼皮直跳,愈发断定这是敌人发起了冲锋。
“弓箭准备!”刘阿四暴喝道。
老魏正要拉扯李钦载往营帐后方撤退,谁料一眨眼的功夫,李钦载已化作一道黑烟窜了出去,老魏回过神来时,李钦载已躲在营帐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张望。
见老魏还在愣神,李钦载朝他招手:“快过来,逃命都不积极,是不是有病?”
一股欣慰之情从老魏心底油然而生。
遇到如此惜命的主子,实在是省心又省力,根本不用劝说,人家自己躲得飞快。
最怕遇到那种啥本事没有,却为了面子死撑的货色,梗着脖子嘴硬,说什么要与敌同归于尽,身体却非常诚实地被属下一拉就走,既然那么爱演戏,多打磨一下演技不好吗。
马蹄声越来越近,刘阿四神情凝重,正要下令放箭时,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李钦载,你受死吧!”
刘阿四一愣,下意识望向后方探出头的李钦载,试图从他的表情分辨来者究竟是敌人还是五少郎尚未偿还的风流债。
李钦载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满脸无辜地道:“看我作甚?我不认识她!”
刘阿四点头,刚准备下令放箭,马蹄声突然停了下来,十几道人影下马,当先一位绝色女子肩披狐氅,俏脸含霜,一步步朝营帐走近。
刘阿四立马大喝道:“来人止步!”
紫奴没理他,仍然毫无所惧一步一步走向营帐。
李钦载小心翼翼探出头,他也认出了紫奴,心中顿时一阵疑惑。
不是放她自由了吗?为何她还是执迷不悟回了吐蕃大营?
这个蠢女人,难道是被禄东赞pua久了,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紫奴俏脸含煞,离李钦载越来越近,篝火的光线衬映她那张绝色的脸庞,脸上却布满了羞怒和杀机。
紫奴一边走,嘴里冷冷道:“李钦载,你我恩怨已清,为何在大相面前毁我名节,污我清白?”
李钦载借着篝火的光芒,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随即突然笑了。
“我干啥了?只不过在大相面前夸了你几句,这也生气?讲不讲道理了?”
紫奴怒道:“你夸了我什么?”
“夸你白。”
紫奴气极,当即就拔出了刀,喝道:“今日我便要了你的命,你死后比我还白!”
说完紫奴扬刀朝李钦载挥去。
刘阿四和老魏大惊,刚要出手,李钦载却已围着营帐转圈,嘴里喝道:“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任何人不得掺和!”
部曲们顿时停下,面面相觑踌躇不已。
看眼前的场面,确实是男女间的私人恩怨,还带点桃色纠纷啥的,好像……真的不宜插手。
刘阿四与老魏迅速对视一眼后,决定袖手旁观。
能被如此绝色的女子抄刀砍,纵做鬼,也幸福。
李钦载躲避紫奴的追杀,已绕着营帐跑了十几圈,最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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