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闹掰了,大约会互相生几天闷气,或是背地里痛骂对方,若有个合适的时机,见面后一方给另一方一个台阶下,再痛快喝一顿酒,基本都能和好。
也有心思重的,确实不合适一块玩儿的,或许从此会老死不相往来,这段交情断也就断了,不影响彼此的工作生活,只是人生里多了一个过客,少了一个朋友。
那么,臣子跟天子闹掰了呢?
李钦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也许长安城的天使马上就会来到甘井庄,宣旨李钦载罢官除爵,贬为庶民,更严重者,说不定还会流放。
天威不可揣度,李治究竟是什么脾气,以前的李钦载或许有几分了解,但自从他出使西北回来后,便发现李治有点飘了,性情也比以前狂妄了许多。
现在的李治,李钦载完全不了解,他只觉得李治在往昏君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头也不回的。
也许,一切的源头在于自己的穿越终究改变了历史轨迹吧。
因为李钦载,大唐有了三眼铳,有了水泥,还灭了倭国,将吐谷浑也纳入版图,更有亩产五千斤的新粮食……
这个世界,李钦载不知不觉改变了太多,然而终究也催化了李治心中的魔。
大唐已如此强大,有犀利的兵器,有充足的粮食,还有万邦俯首的赫赫兵威,作为大唐天子,很难不飘起来。
以李治目前的心态,封禅泰山不过是十分正常的操作,反对它的人才叫其心可诛。
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如果李治仍然不听,李钦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不可能像刘仁轨那样作死,敢在金殿上指着李治的鼻子骂昏君。
是的,李钦载不敢。
他有婆娘,有孩子,上有老下有小,他做不到豁出一切的大义凛然。
今日劝谏李治的方式,对他来说都稍显激进,而李治果然也生气地拂袖而去。
臣子该尽的责任义务,他已经做了,对自己不亏心,对百姓不愧疚,这就够了。
回到甘井庄,李钦载进了别院倒头就睡。
太累了,不管咸鱼般的生活,还是为国为民,总感觉睡眠不够,像冬天窝在洞里的熊,缺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李钦载终于神清气爽地起床。
都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其实睡眠也可以。
一觉睡醒后,李钦载突然发现昨天得罪了李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反正自己罪不至死,大不了被罢官除爵,被流放千里,怎样?以李钦载的德行,在任何地方都能活得潇洒惬意。
这么一想,哎,李钦载突然感觉自己生龙活虎了。
最近为劝谏封禅的事忙个不停,自己的婆娘儿子都忽略了不少,今日必须弥补一下。
不知道如何弥补,索性大白天献个身吧,当初紫奴睡他时还付了费,明媒正娶的婆娘必须免费。
整了整衣冠,李钦载抬步便走进后院的卧房。
刚打算迈进门槛,鸬野赞良端着食盘匆匆走出。
李钦载一愣,拦住了她:“慌慌张张的干啥去?”
鸬野赞良见是他,先行了个礼,然后苦着小脸道:“夫人这几日吃不下东西,看见吃食就皱眉,今日厨子炖了一只鸡,夫人闻到味道就让奴婢端走……”
李钦载一惊,回想这几日崔婕确实食欲不振,还以为是犯了春困,现在想想,分明是病了呀。
“让宋管事马上派人进长安城,请一位大夫来给夫人看看。”李钦载沉声道。
鸬野赞良急忙跑向前院。
李钦载走进卧房,见崔婕正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一脸不爽地瞪着他。
李钦载脚步一顿,奇道:“夫人瞪我作甚?我做错什么了吗?”
崔婕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道:“整日不知忙什么,这几日连夫人的面都见不到,夫君怕是厌倦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知跟哪个小狐狸精腻着呢。”
李钦载叹了口气,外面李治不讲理,回到家婆娘也不讲理。
突然发现自己又走回了前世的老路,妥妥的社畜一枚。
“真跟小狐狸精腻在一起,我需要躲着你吗?难道我不懂什么叫双倍的快乐?”李钦载哼了哼:“为夫我这几日为国为民去了,刚进门的时候你没发现我的身形都伟岸了许多吗?”
崔婕琼鼻一皱:“信你才怪。”
随即崔婕摸了摸肚子,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哭丧着脸道:“夫君,妾身好饿……”
李钦载这才想起婆娘最近没食欲,急忙上前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三根手指搭上她的手腕脉搏,凝神静气地给她把脉。
崔婕被李钦载的一通操作惊呆了,她知道夫君本事不小,可若是连把脉问诊都懂,未免太神奇了。
把脉良久,李钦载的眉头越皱越深,沉声道:“张嘴,伸舌头,看看舌苔。”
崔婕乖巧地吐出小香舌,让李钦载仔细端详。
李钦载观察过后嗯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