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相会,卿卿我我,有了几分才子佳人的味道。
张生和崔莺莺大约便是如此了,浓情蜜意地干着偷偷摸摸的刺激事,难怪这样的情节古今中外的话本里是经典。
「你……快回去吧,若被父王发现,会饶不了你的。」金乡心虚地四下张望,神情特别紧张。
「急啥,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金乡慌忙摇头:「不,我想多看看你,每天每时都能看到你……」
李钦载笑了:「放心,熬过这几日,约莫会有好消息,总之不会比现在更差。」
金乡忧虑地道:「你莫为了我又闯祸,你闯的祸够多了。」
「这叫什么话?我闯的祸都是有理有据有节,御史都没说啥,你操啥心。」
金乡红唇微微一抿,忍着笑低声道:「父王说,村里的狗见了你都躲着走,怕你抢它们的……屎,嘻嘻。」
李钦载的脸顿时黑了:「你父王在家吗?我想跟他聊聊人生,房子烧没了的那种惨淡人生。」
金乡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会祸害我父王,跟他越处越僵,以后怎么办?」
李钦载眨眼:「相信我,只要你嫁给我,我与你父王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好,简直蜜里调油。」
金乡抬眼注视着他,李钦载的眉眼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每一个毛细孔都化为一颗相思的红豆。
「我听府里的丫鬟说,你昨日在宫里当着天子和父王的面,把那份婚书撕了?」
李钦载点头:「撕了。」
金乡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为何?你不想要那份婚书吗?虽说父王是被逼而签的,可有了它,你便占住了主动,父王也会多了许多顾忌,你我的未来至少比现在更有曙光……」
李钦载笑了:「你希望我留着它?」
金乡眉目低垂,幽幽地道:「我……不知道。」
李钦载叹道:「那份婚书,得来不正,我若用它要挟你父王,你我一生都不会快活的,他终归是你的父亲,我怎能对他下此狠手?」
金乡的眼神更灼热了,轻笑道:「我知道的,你素来没个正经,又喜惹是生非,但你其实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你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李钦载笑道:「以后没事多夸夸我,没准我一高兴,又给你干一件顶天立地的大事出来……不过婚书被我撕了,咱俩的事只能从头计议,时日还长,我们慢慢来。」
金乡点头,然后幽幽地叹道:「你我何时才能拨云见日?就算没有于家提亲这回事,父王也不会答应把我嫁给你的。」
「我若不是县主就好了,若只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兴许父王便不会那么执着于你有妇之夫的身份,平民女子能嫁入县侯家做妾,都算是高攀了呢。」
李钦载也叹了口气,道:「身份是出生就注定的,无法改变,我会另想办法,终归要说服你父王答应。」
金乡神情怔忪,突然兴奋起来:「你说,我若突然不是县主了,父王会不会痛快答应咱俩的事?」
李钦载不解道:「你明明是县主,怎么又突然不是了?」
金乡嘴唇微微抿起:「也许,发生了某件事后,我便突然不是了呢……」
李钦载上下打量她:「这语气……跟我惹祸之前是一样一样的,你可别乱来,若真惹出祸来,你父王舍不得抽你,我可下得了手,不信你问婕儿。」
金乡吃惊地道:「你对婕儿……你打过她?」
李钦载荡漾地笑了:「打过,不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打,总之,打过之后大家身心都比较愉悦……」
…………
滕王坐在王
府前堂,一手撑着额头叹气。
鼻子里还能隐隐闻到一股焦糊味儿,那是前日李钦载和武敏之造的孽,火虽被扑灭了,但空气里的焦糊味却依然经久不散,好好的王府搞得像火葬场的炉子。
闻到焦糊味,滕王心中便难忍怒火。
此时的王府马厩和后院仍是一片焦土,下人们还在收拾残垣,滕王抽空去后院看了一眼,见满目疮痍仿佛刚经历过战乱的样子,滕王不由悲从中来。
「不是说好了今日给本王送赔偿来的吗?这竖子又骗我!」滕王恨恨咬牙。
为了提防李钦载又使诡计,滕王现在连门都不敢出,耍蛐蛐儿斗鸡等这些娱乐活动更是绝迹,为了李钦载这竖子,滕王觉得自己牺牲太大了。
无论古今,有女儿的老父亲都有一个共同的念想,绝不能让外面的小痞子祸害自己的闺女。
但奇怪的是,如果是儿子,当爹的就没那么担心了。
比如荞儿,李钦载就从来不在乎荞儿跟村里的小姑娘们厮混,反正吃不了亏。
今日于家的幕宾韩遂登门,告诉滕王一个不好的消息。
天子下旨,贬于隐为八品主簿,并催他即日离京赴任。
滕王的心情愈发烦躁。
他知道这是天子的态度,只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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