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外交不是邻居串门,不是没事闲着溜达过来,坐在门口唠几句家常,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临走顺便借瓶醋。
大国来使,必然是带着目的的,尽管赞悉若酒宴上什么都没透露,但李治和李钦载聚头开了个小会,互相推理了一番,却基本将赞悉若的来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攻守易形后,两国的姿态也截然不同。
当年吐蕃对大唐可是一直采取攻势,战也好,和也好,都是吐蕃说了算,当年的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和亲,对外宣称自然是为了两国世代交好,可实际上是李世民不得不妥协的结果。
文成公主的和亲,能为两国免除刀兵,为大唐积蓄更厚实的国力,同时文成公主和亲时带去了大量的僧人和工匠,诱使吐蕃大兴土木,修建寺庙,消耗吐蕃的国力。
所以,文成公主的和亲,意义其实是非常伟大的,以一人之力,维护了两个国家数十年的和平,这便是文成公主在历史上留下千古美名的原因。
如今大唐挟海东半岛大胜之威,又有犀利的火器,对周边邻国已形成绝对碾压之势。
攻守易形,惶恐的邻国其实并不止吐蕃一家。
现在轮到李治掌握主动权,他来决定是攻是守。
想想就兴奋,李治简直迫不及待了。
“待王师凯旋,朕便着即征伐吐蕃,虽说是高原贫瘠之地,然此战为的是彻底抹除大唐周围的强敌,从此朕高枕无忧矣。”李治高兴地道。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陛下……王师将士为国浴血厮杀,您不能把他们当牲口使啊。”
“嗯?”
“东征之战已近两年,王师已是久疲之师,再说,为了征服海东半岛,大唐这两年倾举国之力,筹措粮草军资,如今无论国库还是民间,皆已被东征耗空,陛下,咱们得让天下子民缓口气啊。”
“臣以为,至少五年内,不可轻易动刀兵,尤其是对吐蕃这样的强敌,用兵更是要慎重。”
李治的兴奋劲儿顿时消散无踪,脑子也终于清醒了,闻言叹了口气道:“景初提醒得对,朕头脑又发热了……没错,应该让天下子民和王师将士们缓口气,不然朕真成穷兵黩武之暴君了。”
沉思半晌,李治缓缓道:“既然五年内不打算对吐蕃用兵,那么赞悉若此来,朕便顺水推舟,让两国暂罢刀兵,各自相安便是。”
说着李治望向李钦载,道:“景初知其内情,一事不烦二主,朕便遣你与赞悉若相谈吧,朕的心思和底线景初应是清楚的。”
李钦载苦笑,好好聊着天,莫名其妙给自己找了一桩差事……
…………
君臣聊了很久,直到快天亮李钦载才告辞。
回到家里倒头就睡,睡到快天黑才醒来。
醒来后李钦载发现坏了,脖子完全动不了,稍微一点小动作便钻心的疼。
成亲带俩娃的老父亲,终于尝到了岁月不饶人的滋味,特么的居然落枕了!
有过落枕经历的人都知道,这毛病要不了命,但却要命的疼。
尤其是被人从背后叫名字,脖子不能扭,而是要全身转过来,像电路短线的ai智障机器人。
明明这么痛苦,但却看起来特别可笑,既伤身又伤自尊。
双手撑住下巴,李钦载忍着痛,咬牙切齿试着自己把颈椎复位,像特种兵摸敌人暗哨似的,喀嚓一扭脖子……
“啊——卧槽啊!妈惹法克!”李钦载疼得尖利地大叫起来。
叫声惊动了后院,崔婕金乡和丫鬟们都跑出来了,一脸惊恐地看着表情扭曲的李钦载。
崔婕焦急地上前:“夫君怎么了?”
说着便要扶住他,李钦载果断挥手制止:“别动,断了!”
“啊?哪里断了?”崔婕心惊胆战,眼神情不自禁地朝他下三路打量。
“叫人!”李钦载再次果断地道。
崔婕急得想拉窜天猴儿:“叫谁?”
“……八号技师!”李钦载沉声道。
不配拥有姓名的八号技师嗖地出现。
后院众女手忙脚乱将李钦载扶回房躺下,八号技师一脸失措无助地站在屋子里。
“愣着干啥?过来给我松骨推拿,复位颈椎!”李钦载喝道。
八号技师瑟瑟发抖,如履薄冰地上前,却迟迟不敢动手。
寻常的浴足推拿她懂,这几年唯手熟尔,但复位颈椎如此专业的全套大活儿,说实话,她不会。
她只是想赚点小费,家里还有滥赌的老爹和多病的弟弟,她有什么错?
看着仿佛全身瘫痪的李钦载,八号技师扑通一声跪下了,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如同出殡葬礼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姑六婆,哭声不小,但感情不多。
晦气的哭声令崔婕勃然大怒,当家大妇的威风顿时抖落出来,狠狠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哭丧呢?滚!”
八号技师如蒙大赦,飞快遁走。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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