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国公府后院的气氛透着诡异,李钦载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事情单拎出来都很正常,婆娘想跟自己的夫君小酌几杯,很合理吧?婆娘轮着跟夫君敬酒,敬一家之主很合理吧?婆娘喝多了回房睡觉,很合理吧?
可是这些事组合在一块儿,李钦载总觉得哪里不对。
感觉婆娘在背着自己干什么坏事,看着崔婕时而迷糊时而清醒的眼神,李钦载也不确定她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刚站起身,便被崔婕用力摁了回去。
“你坐下,继续喝!”
说完崔婕又瞥了一眼已喝趴在桌上的金乡,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蠢货,明明说好了灌夫君的酒,结果她真把自己灌醉了。
叫了丫鬟进来,将金乡抬了出去,崔婕望向金达妍,道:“夫君尚未尽兴,便请金神医与夫君多饮几盏。”
昏黄的烛光下,金达妍俏脸通红,不知是饮酒还是羞涩,只垂头轻轻嗯了一声。
崔婕转身出门,身姿异常矫健,完全看不出喝醉了的样子。
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了李钦载和金达妍二人。
李钦载打量金达妍,不知是醉意还是因为此刻的气氛,总觉得此刻的她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妩媚的女人味儿,那双惯来清冷的美眸,此刻亮得像晴夜里的星辰,清澈而闪亮。
金达妍身躯微微发颤,心跳得厉害,那跳动的节奏几乎快令她昏厥。
生平从未做过的事,今晚却必须试一试。
命运已将她和他深深捆绑在一起,而她也不想继续在李家过着不尴不尬的生活。
面对心爱的人,勇敢一次,此生无憾。
可是……还是好羞涩,脑子里乱嗡嗡的,崔婕教她的路数此刻全都忘了,一时竟不知从何开始。
孤男寡女,共处暗室,既没喝酒也没聊天,就这样尴尬地对坐着。
良久,李钦载终于打破了沉默。
“被砸的医馆已经重新装潢过了,门外还给你配了几名部曲,医馆里有几名打杂的丫鬟,看看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李钦载道。
金达妍急忙摇头:“不需要了,已经很好了,多……多谢。”
“你我不是外人,何必这么客气,真要这么见外,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每次见你都给你磕一个?”
金达妍咬了咬下唇,风情无限地白了他一眼。
李钦载大为震惊,高冷女神医居然会抛他舅子的媚眼了?
脑海里不断浮现金达妍平日清冷孤傲的模样,与此刻的妩媚风情渐渐重合,强烈的反差感令他感到尤为刺激。
现在李钦载终于知道,为何前世总有些男人喜欢高冷女人了,他们大概享受的是一座冰山在自己的面前慢慢融化的过程,享受那种反差带来的刺激,这种成就感,犹如一位名将攻破了一座城池。
此刻的金达妍便是如此,李钦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征服她,但她现在的模样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医馆的事说完,屋子里又沉默下来,李钦载正打算干巴巴地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谁知金达妍却突然抬袖擦了擦光洁的额头,然后将身上的外裳脱了下来。
“饮酒之后,有点热呀……”金达妍用手轻轻朝自己胸前扇了扇,越扇脸蛋儿越红。
李钦载两眼瞪大,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好大两个车灯,像一辆送豆腐的ae86,在秋名山蜿蜒的山道上,狠狠朝自己冲撞过来。
姐姐真是深藏不露……
此时的金达妍只着内衫,露出胸前一片白皙,样子与前世的唐朝仕女图一般无二。
前世的文物古画上,唐朝女子的服饰大多袒露一大片,世人皆以为这就是唐朝女子的日常穿着,然而其中误会深矣。
服侍是与朝代的更迭盛衰息息相关的。
唐朝初期的民风可没那么开放,女子服饰结合了晋隋中原风格和胡服,两者融合后,在唐初时期仍然偏向保守,没那么多暴露的地方。
但在自家后院,在自己夫君面前,女子的服侍就没那么保守了。
没错,就是唐朝古画和壁画上那般模样,对当时的人们来说,这很正常,如同一千多年后在自己家里穿着丝绸睡衣到处晃悠一样。
可是李钦载与金达妍并不是夫妻关系,金达妍居然仅着内衫,这就令李钦载感到震惊了。
你就拿这个考验老干部?
哪个老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李钦载怒了,刚还说别拿自己当外人,可你这未免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上次醉酒稀里糊涂睡了一觉,啥都没干你就要死要活的,现在怎么说?
“你……到底醉没醉?”李钦载试探着问道:“咱们有话说清楚,不然明日你又不认账,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金达妍娇俏地白了他一眼,端起酒壶给他斟酒:“李郡公说那么多废话,是在害怕我么?”
李钦载拦住了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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