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提上一口气,“我在瑶翠湖。”
海姝打开导航,直接开了过去,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儿并不是什么湖,而是一个修在商业区里的小公园,它的侧对面就是岿然科技的办公楼。
海姝看着那栋楼,立即明白?温叙为什么会待在这里。她停好车,在小公园里的林荫步道?上找到温叙。
温叙憔悴了许多,表面上看有些无精打采,但眼里的光有?一丝偏执的意味。海姝心道不好,这是最危险的讯号,偏执意味着失控。
“温老师,怎么在这儿待着?”海姝随便起了个头。
温叙朝不远处的岿然科技抬了抬下巴,“盛岿然参与春梅项目这件事,还?是星星无意间给?我说?的。”
海姝沉默。
“在她给?我说?之?前,我们?还?通过电话,聊了两边的进展。”温叙侧过脸,“但海队,你没有?跟我提到这条线索。”
海姝想解释,但温叙抬起手,示意她听自己说?,“我们已经合作小半年了,我知道?你是个多么冷静、谨慎、周到的队长。你不可能忘了给我说,只能是你觉得这条线索会刺激到我。这也说?明,它很重要?,而你无法判断它到底意味着什么。”
海姝看着前方正在散步的老人,承认温叙说?的没错。
温叙说:“我去见过盛岿然,可能破坏了你的安排。”
海姝平静地问:“你们谈了些什么?”
温叙将?见盛岿然的经过复述一遍,没有?掩饰他?在盛岿然面前流露的情绪波动。海姝听完,同样留意到一个细节,“盛岿然认识小棉姐,不仅认识,还?曾经交流过数学竞赛?”
温叙点头,“我一直在思考,这意味着什么?我脑海里反复出现三年前的那一幕,全是血的新裙子,子弹在她身上轰出的洞,碎掉的梅花,我……”
说?着,温叙捂住脸,肩膀轻轻颤抖。
海姝伸出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温叙并没有?哭,但眼睛红得厉害。他?摇摇头,“我已经被个人情感蒙蔽住双眼,无法?理智地?分析线索了。我总是在想春梅项目,为什么那么巧,盛岿然会投资春梅项目?那个项目和小棉身边的梅花有没有关系?我好像已经……不是合格的刑警了。”
海姝说:“温老师,我们?都不是圣人,我理解你。”
过了会儿,温叙说?:“对不起。让你跑这一趟。”
海姝摇头,“你好好休息,这边的调查暂时交给我。你知道,这不是不信任你。”
温叙低下头,“我明白?。”半分钟后,他?打起精神,“我带你去小棉家吧。”
柯家已经知道柯小棉案出现了新的线索,柯母看到负责侦查的是女警,忍不住又落了眼泪,她看向海姝的目光充满慈爱,就跟柯小棉回到了她身边一样。柯父也是十分感慨,抱着妻子的肩膀,无声安抚。
柯母说:“海警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们?一定配合。”
海姝回头看了看温叙,他?已经离开房间,到院子里去了。柯母说:“小叙每次来,都会独自在院子里待待,以?前我们?两家住得近,他?和小棉啊,经常一起在院子里的树下赶作?业。”
海姝这次是带着明确的思路,柯小棉案,华易案,水静深案,粉梅标记,一道?道?暗线连接着它们?,但其中一条暗线在柯小棉这里断了。
海姝问及柯父和柯母各自的家庭,柯母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详细说?了起来。柯家往前数三辈,都是在部?队里奋斗,柯老爷子退下来之?后,进了警察系统,但负责的并不是刑事案件,而是特警。立过多次功勋后,柯老爷子升任市局局长,之?后又调到了更高的位置。
而柯父和几个兄弟姐妹虽然没有?入伍,却也是年纪轻轻走了仕途,有?在检察院的,有?在其他?机构的,兢兢业业工作?,几十年下来,都算得上成功。
柯母姓岳,和柯家不同,岳家是个体户起家,家里人个个精明勤劳,把生意做进了寒原市十强。不过柯母本身并不参与娘家的生意,嫁到柯家之?后,为了避嫌,她与娘家划清界限,专心陪伴丈夫、抚养孩子,闲暇时间参与公益,主要?为争取妇女权益而奔走。
海姝尽量用温和的言辞问:“那这些年,从老爷子到柯叔叔,你们?有?没有?遭遇什么误会?”
柯父说:“误会?”
海姝说?:“就比方说?,一些诸如‘官商勾结’、‘任人唯亲’之?类的流言。”
柯父沉下脸,柯母张了张嘴,显得很难堪。
海姝解释道?:“我当然清楚二位是清白?的,不说?别的,就是当年小棉姐成为特勤,是有?最严格的家庭成员调查,如果你们?有?问题,当时就会出结果。但很多时候,真相在呈现在别有用心的人眼中时,是扭曲的。”
柯父点点头,“你确实提醒我了,往前数个十年,我们?柯家,那是一直在风口浪尖上啊。”
早些年受舆论环境影响,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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