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他越来越掌握不了发病规律了。
不过很意外的,这次的痛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陈望北注意到宋观南的眼睛正慢慢泛起水润,心里一惊。
操,他这是哭了?这么脆弱?说两句就哭了?
陈望北有几分小心地问他,“你…怎么了?”
宋观南没理他,他眼睫微颤,低眸,努力回想着之前吻他的感觉。
关医生曾告诉过他,要是在忽然在没有药的情况下发病了,可以尝试想着能让他感到愉悦的东西,这样可以暂时蒙骗过大脑神经,以此来短暂的缓解自己的症状。
所以他想到了他们之间的亲吻。
此时的宋观南在陈望北眼里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有点磕磕绊绊地说,“我以后不说你虚了。”
他尴尬地补充着,“也不说你恋爱经历少了…”
这样就够了吧?他可没有哄人的经验。
宋观南克制着自己眼底的情绪,他看着陈望北一张一合的嘴巴,喉结动了动,一股莫名的冲动情绪直直地涌上他的心间。
这种冲动,很陌生,难以形容。
陈望北感到难以启齿,别扭道,“可别哭了啊…”
宋观南烦躁的闭起眼睛,他该怎么告诉他,眼里起雾只是他因为生病而特有的生理现象。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过了几秒后,身旁的门陡然被打开,黑暗的机房霎时被照亮,空调冷气也停了下来。
他们得救了。
……
经极星的医疗团队检查过身体没问题后,陈望北做的接手宋氏集团,然后和政界中的大家闺秀又或是名门千金结婚生子,如此过完一生。
什么友情啊,爱情啊,这些浪费时间耗费精力的感情,在钱权面前,都不值一提。
这些没意义的东西只会变成束缚他的软肋。他只需要极致的理智和冷血就足够了。
宋乾毅似乎想了什么,“一恍你都快十八岁了,时间真快啊,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这句话是在你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宋观南也只不过随口提了句自己班的班长对自己很好。
实际上,班长对任何人都很好。
很无趣,成为宋乾毅心中的完美继承人很无趣去,听从他的话克制自己不对任何事物感兴趣也很无趣。
种种无趣叠加在一起,最后久而久之变成了几近冷漠的偏执。
最后连他也病态般的认为,人类的情感虽然很好,但他不太需要。
什么是有意思的呢?
他想到只在家里出现过三天的小金鱼,转学走的班长,被丢掉的兔子,摔坏的机器人,只跟朋友一同出游过一天就不见了的自行车……直到出现自己在黑暗中亲吻陈望北的画面。
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然后宋观南闭起眼睛,把那副画面一帧一帧的撕碎。
仔细想来,正如宋乾毅说的那样,他确实不太需要这些有意思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他的心脏好像裂开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细小裂缝,一阵微弱地空虚感顺着这条裂缝钻进了心里,又牢牢的攥着每条毛细血管蜿蜒到他的内心最深处。
这道裂缝从何而来,空虚感又诞生自哪里,他无暇细想。
宋观南回过神来,简单的把伤口擦了擦,就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
法起来。
对面那人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他一时间忘记了开口说话。
周围模糊一片,只有宋观南是清晰的。
不知道为什么,陈望北忽然很想……对他笑一下。
下一秒他立刻清醒过来了,完了,怕不是撞邪了,怎么开始鬼迷心窍了。
宋观南先松开手,神色坦然地似乎没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他语气平静,“下巴还有雨。”
陈望北从刚才的怔愣中反应过来,胡乱的把脸一扫,匆忙别开眼,随后镇定道,“哦,我知道…谢了。”
陈望北撑着墙站起来,坐在地上太久了,双腿一时半会儿还有些麻。
宋观南的手静静地抬了抬,但还是放下去了,“需要扶你吗?”
刚才…冲动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
陈望北跟着宋观南上了宾利,他脑子里没想什么,刚打一架身上很痛,只想坐在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顾澄扭过头,笑眯眯地开口,“你好,还记得我吗。”
陈望北礼貌地问了声好,“顾澄哥。”
顾澄是宋观南的表哥,这他还是知道的。
“你叫顾澄就可以。”宋观南冷淡道,“不用叫哥。”
陈望北:……
顾澄瞪了他一眼,随后把车打着,他看着后视镜里坐在后排的宋观南,“先回家吗?”
陈望北原本想说随便找个网吧把他放下就行,等凌晨赵素心睡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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