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发出歇斯底里地惊叫。“放开我!”如同钢铁铸成的人,无论怎么打那只拽着自己收就跟铁爪一样无法逃离,大力地几乎将她骨头碾碎。“女人?”低沉冷硬的发音,隔着染满血迹的厚重手套男人毫不留情地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猛地被人强制抬起头,扎入眼睛的光线让陶曼有些不适应。“真的是女人?”似乎很错愕还暗含着不确定的疑惑一样。陶曼忙着注意视线里那张诡异到让人尖叫的脸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话语中问题。
精致飘逸的宫装变得散乱并且蹭满血污。即使在站场上变得狼狈异常,下滑的薄纱领口露出大半截莹润的肩膀,在狰狞伤口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女人那身皮肤白皙柔嫩到吹弹可破。下巴被人大力地扣着不松手,陶曼感觉自己整个下巴都要被捏碎了。“放开我!”奋力挣扎却无法撼动这个男人分毫。因为紧张变得尖刻的声线,虽然很快就被枪林弹雨地声音所掩盖却并不妨碍男人的听觉。似乎终于回过神,而为了最后确定什么男人一把将手伸到她下面陶曼几乎是瞬间彻底地失去理智,“你干什么——”即使对方迅速躲开,但是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似乎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如同厉鬼的男人不顾陶曼慌乱地咒骂圈住她的腰部提起来。“啊!放开我。”如同麻袋一样被男人倒扣着拎在手里。对方极快的速度,使得陶曼混乱的视线里那些厮杀在一起的身影飞速后退。顺着对方动作起伏颠簸,而且因为是倒挂姿势整个胃像是在翻江倒海。比之前更为猛烈的枪林弹雨。再次被炮火截断了去路。提着陶曼的男人不得不得停下脚步低咒一声再次改变前进方向。陶曼整个人挂在男人手臂上像是破布袋一样被甩来甩去,同时也使得头上步摇坠子随着摇晃打在脸上。温度冰冷让她浑身一个激灵,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到是刷一下变得蹭亮。混乱中摸索着从头发上拔下步摇紧紧攥在手心并用袖子裹住。虽然是个小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派上用场,怎么说都比她手无寸铁来的强。男人稳健地步伐走地飞快,无论周围厮杀成什么样子。似乎都无法阻挡他前进脚步。陶曼前一秒还想着这家伙怎么站的笔直都没有被乱飞的子弹打死。然而后一秒却想起来现在被他拎在手里的自己没有资格来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比起这个男人挣脱不掉的她才是个移动的活靶子“轰隆——”整个人气流被掀飞的时候,陶曼短短时间之内积压在心里的恐惧跟紧张似乎瞬间都趋于平静了。果然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她这种普通人都是最先领盒饭的。说不出什么感想,只是突然觉得挣扎那么久都逃不过去那就这样吧。只是状况总是出人意料。被炮弹气流掀飞地不光是她,连同提着她的高大男人一起。只是比起她无力妥协,战场经验丰富的男人似乎见惯这种场面。陶曼整个人在混乱中等死的时候被对方重新抱起来,然后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中再回神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抱着她稳稳站在地面上。谁能在被炮弹的气流先飞的时候稳稳落地?至少在陶曼看过的电视剧里,被炮弹炸飞的要么鲜血淋漓奄奄一息要么尸骨无存。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比起思考为什么,心中优先浮现劫后余生的庆幸,虽然她还没有彻底摆脱眼前这个战场。纷飞的子弹,两边冲杀在前面的军人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血红血红的颜色那股惨烈劲让至身其中的陶曼胆寒。她该说自己运气还算不错吗?至少没有还没有被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一枪轰掉半截身子。想笑,嘴角却翘不起来。想吐,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堵死。空空的肠胃即使翻涌也没什么东西让她吐去,那干抽搐的滋味实在是很煎熬。视线看到哪里都是血红血红陶曼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看那些血腥的东西。然而当她抬手试图捂住耳朵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双手还没捂住耳朵。她却发现自己世界似乎在眼帘闭上的同时全部被隔绝起来。惊愕地睁开双眼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视线里人在移动炮火纷飞,但是耳朵里面却听不到那些整耳欲聋的声音。像是有种奇怪的音波占据她的听觉,让眼睛里看到一切都变得疏远陌生甚至有些不真实。她的耳朵?怎么会?这不可能!之前明明好好的没道理会?努力拍打自己耳朵直到肩膀被人抓着大力摇晃陶曼迟钝地抬起头。陶曼清楚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空出一只手拿下脸上的面罩。但是很可惜她只能看到遮挡住拿开的半截面罩之后露出的嘴唇轻轻扇动。但是这么近却什么都听不到!她聋了!陶曼整颗心猛地下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重新涌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即使头发松散精致古怪的衣物变得脏乱。但是那张失去血色娇艳脸蛋却她看起来更加较弱可怜。除了右肩上擦伤以外,其他地方没有明显的伤口。抱着陶曼身材高大的男人低头快速扫视了下怀里衣着凌乱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疑点,但无论是真是假都要先离开这里才能再说。就在高大男人将注意力放怀里女人身上而稍稍松懈的瞬间。早早潜伏在周围如同中吐着信子的毒蛇早就预谋好的陷阱当猎物步步踏入其中之后,潜伏在周遭的修长人影猛地发难。就像是紧盯猎物终于露出脆弱颈项,终于经受不住甘甜血肉的诱惑张开尖锐毒牙咬向毫无防备的猎物。视线里被风扬起的粉色短发被护目镜挡去大半张脸。陶曼呆愣晃动地视线里只看见迎面骤然拉近如同鬼魅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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