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实家。
“唔、别这样,嗯……”
蹲在地板上整理东西的女人在男人怀里扭着呻吟着,地板上散落着条状纸屑,有部分被小心拼凑起来了,其余杂乱堆放一边。女人躲男人作乱的嘴唇和手,他们的动作把地上的狼藉搅得更乱了。
“糸师冴!”女人生气了,摆脱男人腾地站起来,“你再烦我?你要不来帮忙,就滚蛋!”
“我肯定来帮忙啊,你不看看刚刚是谁把开头拼好的。拼那么好,那么快。”
被叫“糸师冴”的男人也站起,他双手从背后穿过女人腰间,头照样死皮赖脸埋在女人颈子处亲昵,语气好似很委屈地道:“我都没完事儿你就要人干活,我要点奖励都不行了?动不动就赶我,亚实你也忒无情了点。”
他的手指依旧很不老实,进到了睡裙里面,在女人丰润大腿内外侧到臀部连一片地轻揉慢搓,
糸师冴手一直在女人内裤边边徘徊,目前还不敢伸进去,他清楚她的脾气,他要扮得更可怜一点,这样他的亚实就会对他哑火了。他大手揉捏着她,低头对她耳边小声蜜语着:“你现在就知道欺负我。仗着我喜欢你,随随便便就使唤我,明知道我馋你馋的要死,还半路弄停了守着不给我……”
亚实被他弄得好无奈,“到底谁欺负谁了?是你屁颠屁颠跟来的,说好回来我有工作量大着呢,你还一个劲打搅我。”
亚实之前在办公室发现端倪后,马不停蹄就赶去找碎纸箱里的证据和线索了,后来取出一大堆纸屑,大部分都已经粉碎成一厘米至两厘米左右的纸条,只有极少部分还完整尚存。要是别的什么人发现这堆纸屑,估计怎么也不会傻到去一条条拼来凑线索的吧。可亚实偏偏就做出来了。
察觉到他的亚实不高兴,糸师冴手赶忙停了,“我不打搅你,绝对不打搅,我给你打下手行不行?课长大人?”
他笑道,“确实是工作量大,谁想得到有人会去把这玩意复原,这天底下估计也就只有你了。”
“……你觉得我很傻对不对?用的尽是笨办法。”亚实闷闷地低下头。
“怎么会!”糸师冴扳过她的下巴,“‘非常之事,必须非常之人’。这个道理听过没有?你就是那个非常之人啊。”
那些个聪明人,估计做梦也想不到有人真会一条条去捋去拼的。很多人都想走捷径,聪明人更尤爱走捷径,殊不知,有时候这解决问题的方法啊,往往是笨地走最快,效果最好。糸师冴懂这个道理,他就是做不到才懂这个道理,亚实虽不懂这个道理,却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所以她无论干什么都那么笨拙,又那么认真。虽然会搞砸一些事情,却也总能把事情补救回来。
“我才不是非常之人。不过……”亚实握住糸师冴放在她腰间的手,她偏着脸笑:“你现在怎么这么会开导人了?还这么热心肠,我都不习惯了……啊、别咬我耳朵!”
“哼。”糸师冴气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给你操心还算少?干脆咬死你算了。”说着,他就又来咬她了,亚实在他怀里连连闪躲,“不是要帮我打下手的吗?呀!别、讨厌!”
两人笑着闹成一团,亚实落了下方,她捂住被咬得酥软的耳朵,腿也有些酥,要倒不过了,糸师冴正好满满当当搂她个满怀,亚实再抬眼一瞧,发现男人表情果不出她意料,坏坏的蓝眼睛笑得得意极了。
亚实看糸师冴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大男孩很可爱,她偏头亲了他。
“你乖一点啦,一定要在我工作时候弄?等我拼完嘛,我给你,我给你还不成吗?”她跟他说软话,手抬上去,偏着身子抚摸糸师冴侧脸,一副拿他没办法样子,“真是,得了便宜就卖乖。”
亚实原本性子就很温柔,她原来刀子嘴豆腐心时候就足够吸引人了,现在还会说软话了,更是教糸师冴心里那是又糯又甜,恨不得把自己心尖尖都捧出来给她。
“好好。”他苦笑着叹气,“唉,都不知谁拿谁没办法了。”
糸师冴真的赶紧就伏到地上埋头苦干去。原来他可是在她这游刃有余一点亏不肯吃的,更别提要他像现在这样伏在一堆纸屑垃圾里做弯着腰做活。
亚实的心一下子变得更柔,更软。她才发现,原来,这个男孩在她这也改变了不少。
她能把这份可爱的改变忽视吗?忽地,她发觉自己也已舍不下这个大男孩。可她的内斯怎么办?她要怎么跟凯撒交代?
她的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亚实想,她现在不能再拿不知道逃避这个问题了。再重蹈覆辙的话,她不仅会让一堆关心她的人失望,更会教她自己对自己失望。
“亚实。”
她猛然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光顾着看都没去拼了。“噢!我来了!”
“诶诶,你别来。”糸师冴大手一挥让她起开,“你这人毛手毛脚的很,待会你来我怕弄更慢了。”
什么啊。亚实气鼓鼓嘟着嘴,饶是看糸师冴忙活辛苦没发作,“那你叫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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