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世家公子,本来他爹名声也不太好,娇妻美妾一大堆,还一堆风流债。
而且厉岚风像是那种习武多年的人,不然不会有如此好的体力,能跟月娆不相上下的人,整个落夜城找不出十个,所以她断定,这个厉岚风不简单。
不过厉丞相那边,倒不是什么棘手的问题,更棘手的事情,还是柳侍郎。
这个柳若溪真就在祠堂跪了月余,并且柳侍郎似乎并不想接触柳若溪的禁足。
也对,柳侍郎这种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若是现在放出柳若溪,那将会给柳家带来多大的麻烦,色字头上一把刀,柳若溪并未说出那次欢好的女子,到此时,他还在为月娆着想。
要不是月娆已经不是初经世事的少女心思,怕是要被这柳若溪感动得痛哭流涕。
不过倒也是,他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又是多少姑娘朝思暮想的情郎,可是却偏偏出了这等荒唐事,他还不愿意告知到底是何人让他如此。
柳侍郎本想查清楚到底是哪家姑娘,准备暗中除掉,但是柳若溪向来了解他这个父亲,所以他只说是突然偶遇的姑娘,似是天仙,一时没有把持住,便共赴巫山,白日宣淫了。
柳侍郎气得拿笤帚往他身上抽,一把老骨头被气得直不起腰,一直咳嗽。
柳若溪跪在地上,还是不愿说出真相。
城主乘机发难,想要柳侍郎手中近三十年来与他人的书信往来,不然就降罪他教子无方,为落夜城抹黑,柳侍郎从宫里出来就心事重重,一边是柳家多年的声誉,一边是众多大臣的书信,他横竖都是死。
朝中官员盘根错节,想要拉拢柳侍郎的人数不胜数,然,为保清白,他始终中立,可朝堂之中,哪儿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他这些年尽力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可还是引来猜忌。
他既想保住声誉,又不愿倒戈城主,清廉半生,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哀叹之中,他恍惚又回到那年,刚及弱冠之年,便得了状元封号,一时风光无两,羡煞多少人,却忙忙碌碌半生,不得帝王心。
城主不算个昏君,并且算得上是明君,可是天底下的帝王,又有哪个会百分百信任手底下的人。
历史上重用大臣,致使大臣权倾朝野,最后葬送都城的人数不胜数,他是落夜城的城主,他该为了落夜城考虑。
三十年的信件来往,他整理了很久,终于,怀着必死的决心,走向城主宫门。
“城主,老朽已整理出三十年间的书信往来,请城主过目。”他知道,这一上交,便是与诸多权臣为敌,可是,别无他法。
“柳侍郎,吾自会护你周全,你且安心。”年轻的城主不过继位三年,可是却在三年之间,就让落夜城换了天地,数年间,商业通达,农业兴旺,他没有重农抑商,鼓励外交,促进各城友好往来,当真有天下共主之势。
柳侍郎赶忙跪下,磕了上去:“谢城主。”他声音颤抖,仿佛没有料到,他居然没有杀鸡儆猴,本以为,上交了书信,他也就活到头了,没想到,年轻的城主居然想保住他。
他到底是低估了城主的格局,一路上,城主的亲兵护送,到家之后,护国大将军驻守柳府,莫大的恩赐,让他为之前的小人之心愧疚不已。
这世间纵然帝王心难猜,可柳侍郎到底性情中人,还是选择信了这位年轻的城主。
之前城主试了无数种方法想让柳侍郎交出这些东西,但是柳侍郎都雷打不动,后来城主只能委托断楼,用这种招数,来让柳侍郎投诚。
招数虽然为人不耻,但是效果奇佳,其实他也想用温和一点的方式,但是奈何柳侍郎这个人油盐不进,还没有弱点。
月娆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楼主准了她一月的休沐,本想去江南画春城看看,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顺便看看其他城的男人,有没有有意思的,换换口味。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踪迹,她没有带任何人一同前往,一人驾着一辆马车,就开始一路向南。
慢慢悠悠走了几日,才出了落夜城,城外的风景,已经好久没见过了,落日余晖倒映在月娆的脸上,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等天黑,再继续赶路。
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这个时候的客栈只有一个值守的店小二,他热络的招待这位贵客,毕竟别的顾客给的银子,这位姑娘可是给的金子,怠慢不得。
房间敞亮,还分了卧房和待客厅以及沐浴更衣的地方,坐落在湖面之上,还能看见水中月,栏杆的外围种了几颗桃花树,正是开花的季节,风一吹,花瓣便飘进屋子里了。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了。
客栈的女老板端来了热水,还贴心的给浴桶中撒了桃花瓣,本来要伺候月娆沐浴的,但是月娆不喜欢沐浴的时候被人伺候,便婉言谢绝了。
她缓缓走入浴桶中躺下,久违的舒适,让她想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美好。
浴桶中的桃花被热水激发出阵阵花香,旁边还有老板娘亲手酿制的果酒和客栈的小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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