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样。”林青青不喜欢伤害方子衿。
从铜雀台第一次背起少年起,她便不喜欢这种伤害的感觉。
在千阳看见他持剑划开铁网,一袭白衣决绝地与她划清界限起,她便决定了让他做那风光无限、不染尘埃的少将军。
方子衿正在一步步破坏她为他建立起来的保护网。
像一只疯狂的雏鸟,用身体冲撞网线,将整个头塞进网格里,不管不顾地往外钻,身体被铁丝扎出了血,也要飞到曾经的守卫者身边。
而它知道,那个持枪的守卫者,也曾拿枪口对准它欢快的后背,也曾冷漠地按住扳机。
雏鸟依然疯狂。
它甚至在守卫者意识不清时,诱惑着守卫者吃掉它,将它的血肉化作其身体的一部分。
林青青把擦干净的手放在方子衿的脸上,少年茫然地望着她的眼睛,试探地用脸蹭了蹭她的手掌。
“你不喜欢,我便不做。”他承诺道。即便他想要那么做想得快疯了,他也不想让林青青生气,更不想她难受。
林青青想问他,昨夜她还做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看着少年如黑夜般寂静的眼眸,她忽然明白了,不管她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做什么,对方子衿来说都不重要。
他认定了一个方向,想要一条道走到黑。
林青青思忖片刻,想起身离开这里,给方子衿留出擦身的空间,走之前,她回头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有。”少年从胸腔发出来的嗓音有些沉闷,他没有说特别想要做什么,只是盯着林青青看,那视线像是要化作实质性的箭头。
林青青目光在他脸上流转,看见他脸上的咬痕,敛容走向少年。
“你说。”
方子衿拎起一旁的红衣,披在身上,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林青青,将能遮住的咬痕全部遮住,系上腰带。
“我说了,哥哥便能帮我实现吗?”
林青青回道:“吃你不行,其他的可以商议。”
少年指了指浴桶:“我想和哥哥一起沐浴。”
林青青敛眸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换一个。”
少年往后退一步,靠在床榻的立柱上,低垂下眼帘,赤足踢开脚下的烛台,咣当的声音在安静的寝殿作响。
他抬起眸子,询问道:“哥哥能再吻我一次吗?”
少年指着自己被咬肿的唇。
林青青艰难咽下口腔里混杂着苦涩血液的唾液,作痛的下颚提醒着她昨夜不仅仅是用牙齿在啃咬。
“再换一个。”
少年收回视线,唇角含笑,那笑容如着晨间的清寒,说不出的冷。
“哥哥都是一口回绝,还有什么是可以商议的吗?哥哥不如告诉我,我能做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林青青轻握手指,复又若无其事地缓缓张开。
“换一个,说不定可以帮你实现。”
“算是吃我的补偿?”少年垂眸望着双手,手背、手腕、掌心,连手指上都是林青青咬出来的痕迹。
好像真的很喜欢吃他。
林青青也看见了那些痕迹,眼皮直颤。
她在等方子衿给她一个合适的补偿方案,然后离开这里。
若是日后能将这件事揭过,便再好不过。
“不必了。”少年轻声道,“是我逼哥哥咬的,无需补偿我什么。”
林青青是脑子塞了浆糊才会认同方子衿的说法,她全身上下毫无被逼迫的痕迹,只有咬人的嘴巴在疼。
像是啃了一夜的排骨,隐约感觉到后面还吃了很甜的东西。
醒来还有点留恋。
越想越心塞,尴尬得头皮都在发麻,林青青只想赶紧走,“你说,我一定答应。”
她加重了语气,方子衿善于揣摩她的心理,此时便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午时之前,我能处理完身上的痕迹,之后必是要去王船准备一出水傀儡戏。”少年直叙道,“王储殿的大门于午时开启,届时殿中无人,哥哥拿着我的令牌,前去寻找奇蛊的资料,日落前出王储殿,我们再商量如何对付霍迎。”
林青青微一颔首,抬眸看他,等他说特别想做的事情。
方子衿抿了抿唇,意识到她没理解,补充道:“拿着我的腰牌,去王储殿,查找奇蛊资料。这便是我特别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林青青:“我是指你自己的事情……”
林青青最后被方子衿留在了寝殿,少年将沐浴的浴桶让给她,走前还回眸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林青青沐浴后,恰是午时,她踏进王储殿,王储殿内空无一人,那些王储候选人此时都聚在王船看着方子衿与霍迎的考核。
王储殿里的书籍是按时间整理排序的,林青青很轻易便找到了四百年前的蛊虫资料。
奇蛊,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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