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岳母说很不好,还可能会有遗留问题。
回想起来,这几个月她确实脸色不如从前红润,精神也萎靡,他以为……
都会有这样一个过程,再养养就好了。
怎么会到这般严重?
李为仁因为这些脸色变得沉重,心里也是有担心妻子的身体。
他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但他这番脸色变化在沈家人看来就以为他是另有想法,是觉得岳母质问那些伤了他的脸面?还是觉得女儿回来告了他的状?
沈老爷也不收了之前的几分客气,怒气冲冲的质问女婿,“刚才你说不知道,说是你疏忽了,现在你还要以不知道和疏忽来做借口?”
好友兼大舅哥这时候虽然没有再质问他,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犹如利箭。
李为仁张了张口,依旧是之前那个尽显苍白又敷衍的回答。
“都是我的疏忽大意才让华锦受这些罪,还请岳父岳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日后定当吸取教训,对华锦好,弥补以往的过错。”
他现在说什么都似狡辩,也没有说服力。
可他除了保证外,还能做什么才能让岳父岳母再放心将华锦交给他。
之前他不知道因为这次小产导致华锦身体亏损到那等程度,更不知道华锦一直都忍着,什么都不跟他说。
“为仁,你也别怪岳母丑话说得难听。
华锦虽说不是我亲生的,但我沈家的孩子个个我都当亲生,他们姐妹几个在家的时候我和你岳父舅兄们都跟眼珠子似的疼,从小被打过骂过,更别说是委屈着了。
之前是我们顾虑太多怕你们多想,但现在看来就算是你们要多想我们也顾不得了。”
父母之心
“大夫说了,以华锦现在身子不移劳累挪动,最好是静养精养。
华锦这回肯定是要留在家中养得身子大好了才会跟你回去,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或者要紧事赶着回去办,那你就先行。
等之后你的要紧事办完了,再来接她与你归家。
华锦既然是嫁了你李家便是你李家的媳妇儿,她不在的这些时日,侍奉夫君公婆的事她不能再亲力亲为。
但请亲家安心,我儿做不了的事,我们便买婆子下人做,不会耽误什么。”
常氏这话就已经说得很不客气了,若是李为仁心高气傲又因为自家不如岳家而自卑的话,这场姻缘怕是直接就散了。
即便是勉强不散,日后夫妻俩也过不好。
若是李为仁忍气吞声,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或者是,他直接就拂袖而去。
当初大儿子回来跟他们说的,李为仁虽是家境贫寒些,但从不妄自菲薄,人品好有骨气也有股子不服输的拼劲儿。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答应他的求亲,现在二老是在对他的第二次考验。
第一次,是他们太相信他,让他轻松就过了。
这回,不能再花了眼。
若他不能真的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能真心实意对华锦。
那还不如趁早了断,免得华锦再去他家受罪。
这次是吃了亏损了身,那下次呢?
不可能真要等再无挽回的余地了,到那时候再后悔莫急。
贾姨娘站在一边看得心里跟手心一样捏紧了,她当然不希望女儿和离。
就算是知道家里会善待他们母女,可有夫家和寡居又如何能一样?
她这辈子是满足了,但她还是想看到女儿与女婿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夫人和老爷这样做她也知道是为了女儿好,但她没有夫人和老爷的心境,她怕女婿真的说和离。
沈伯荣始终不发一眼,便是母亲话说得再狠他也不为好友说一句话。
当初确实是他主动来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沈伯荣自觉难辞其咎,也是想听听看他要怎么说。
刚才自己和父亲说了那么多,他一开始是惊讶,后也有后悔的样子,都不似做假。
但他给的承诺不够,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就在这时,一直挺直腰背站立的李为仁突然就跪了下来,虽然跪着的他依旧腰背挺直。
“之前都是我辜负了华锦,以后我会好生待她,决不让她再受罪。”
沈伯荣虽是大舅哥,但也是同辈,自然没有他再坐着的道理。
站起来之后他生了想去扶的想法,他们是想要李为仁给个态度,但也没想过要他跪啊。
他去看父亲,得到父亲的眼神示意后过去扶他。
父亲也终于说了话,“我们要的是你的态度,你不必如此。
方才你岳母也说了,华锦既是嫁了你,便是你的妻,华锦这孩子心思单纯又心软,她所求不过是你的真心。
你要是能做到,便给我们一句准话。”
到这时候常氏也软了语气,“没有人生来就什么都知道的,夫妻相处也是一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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