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又臭又脏,都丢了不要,你看什么时候得空了再给我做一身。”
然后他狠搓了几下头发就丢了帕子大步往床边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丢到一边的矮几上。
上床,翻身,将心尖儿肉小娇娇媳妇儿搂进怀里揉。
开始控诉,“你也不说安慰我,刚才那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你要不要亲自检查?”
怀疑?沈华柔自是不会怀疑她的,只是方才看他看得愣了神。
这会儿被他揉得没了力气,还是伸手回抱着他坚实的腰背告诉他。
“得空了给你做新的,说丢就丢,浪费了。”
洗洗又不是不能穿。
但沈华柔的心情却是好得很,想要给他奖励。
趁某人那两片薄唇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她仰着脖子迎上去给他堵住,不想再听他怨气横生。
果然,某个怨夫立马就消停了。
代价就是沈华柔连是怎么睡着都不知道,后半夜丫头又往内间送了趟热水来,沈华柔睡得熟根本就不知道。
贺元凌喊了水,又给她里里外外细致的清洗之后再上床抱着人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这一夜,有些人也睡得格外熟,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宿醉放纵之后人并不太清醒,刚醒的时候尤甚。
缓了一阵之后才发觉少了人,床内空荡荡只有他自己,他明明记得昨晚是有两个女人跟他一同睡的。
初到陌生的地方,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只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后来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是两个女人在他身边他还是有印象,他还道梁州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像样的玩意儿。
候文成猛然翻身坐起来,看着床上凌乱的痕迹,还有满屋的气味他确定昨晚的事不是他喝醉了记忆错乱。
那现在,人呢?
“来人!”
没有动静,没有人应,也没有人进来。
他又连着喊了几声,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到这时候候文成都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话,那他就是真猪脑子了。
翻身下床只着了一条亵裤连鞋都没有穿上就跑出来,但满院子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
他带来的人呢?还是着了贺元凌的道?
他没有见过贺元凌这个人,对他所有的了解都来源于听说。
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不值得他多想。
昨日见了贺元凌和陵城的官员,他确定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忌惮。
但偏偏就是在他放松的时候,真的着了道。
是贺元凌,给他挖的坑,骗了他。
终于,有了人来。
来人是张监军,他倒是穿得体面。
有张监军做对比,一下就显出了候文成却是半点体面都没有。
但是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他抓住张监军的手质问,“人来?”
张监军也纳闷,“下官也不知道啊,下官是听到了大人您的声音找过来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见过。”
话落,两人都沉默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侯文成猛然爆发的怒火,“娘的,我们被贺元凌那厮给算计了。
敢算计我侯文成,老子一定要他好看。”
他喊着就一副要去找贺元凌拼命的架势,被张监军反拉住。
“大人,您先穿上衣服。”
他都不好意思说,满身都是昨夜留下的痕迹,还一身味儿。
当然,候大人的身形也是没法说。
侯文成咒骂一句,反身回房里去找到自己的箱子翻了衣服出来穿上。
突然想到他带来的东西,赶紧的翻了查看,他能想到最坏的结果都发生了。
除了几身换洗的衣服,什么都没有了。
银子都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他的任命书官服官印,竟然连户籍路引也都没了。
他喊着张监军,张监军连忙进去。
“大人。”
“你的东西呢?都还在不在?”
张监军看着被丢得满地的东西,再看被大人翻得东倒西歪的箱子,心里只叫不好。
他也疯一样转身往外跑,他要回去确定他的东西还在不在,刚才来的匆忙他都没有注意。
等他回到房里一翻,结果跟侯文成那边一模一样。
也就是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他就赶忙跑出来。
他以为是他们的人回来了,还想发火质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结果一看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而且个个都膀大腰圆带着佩刀,怕都是军营军营里出来的。
这些是贺元凌的人,他们真的是着了贺元凌的道。
来之前他一直都以为会是一个美差肥差,哪怕是有些波折,但他们可是陛下钦点有陛下撑腰,
候大人还是国舅,他们想要拿下梁州掌握在股掌之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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