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凤皇帝(六边形战士的苦恼):朕,好像都可以。
众人(捧场)(挥舞手里的香火灯烛):陛下,陛下,陛下!(欢呼)
然而二凤皇帝一个没注意,儿子们又扯起了头花——
李泰(大声):我可以去文学院,也可以去教地理。(《括地志》)。
李承乾≈荔枝(视而不见):没人问你。
李承乾(温声):雉奴如果做老师,想去什么学院教书呢?
李泰(趁荔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表演学院!这么能装,不去表演学院可惜了!
荔枝(登时眼泪汪汪)。
李承乾(挽袖子):胖绿鸟真的好烦。
(长孙皇后第一万次调解儿子们扯头花,但想起在昭陵看过了雉奴的一生:不得不说,青雀说的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二凤皇帝(心动)(并觉得心动不如行动):要不,咱们也在地府办起学校来吧,大家出去抓点魂回来如何?
阎罗王:??!你们不要过来啊!
第一次大议事
天授元年,端午前一日。
朝臣们陆续进入尚书省,只见都堂官阙峨然屹立。
如果说皇城正殿是天子上朝,文武百官列朝奏事回禀之所。
那么尚书省的都堂,便是宰相们带着朝堂官员议事之所。
根据列会朝臣的部门数目,分为大议事(三省六部九寺等各署俱全)与小议事(宰相与涉事相应署衙)。
今日,自然是大议事。
为防人多口杂会议冗长,参加议事的官员,品级是定在五品以上,基本卡在各署衙各部门的负责人一级上。
裴行俭今日到的颇早。
其余已经早到的朝臣皆起身见礼:“裴相。”
裴行俭一一颔首还礼,走到属于自己的宰相位坐定。
然而才坐下,就不由就想起了过去一次很惨痛的大议事——那还是先帝年间,姜相‘因病辞去’相位,离开京城去做巡按使。
然后……刘仁轨调任尚书左仆射,第一场大朝会,就为备旱灾事与王神玉当场吵翻。
裴行俭当时劝了这个劝那个,累个半死,也完全没有任何劝架成果。
两位宰相直接一个拍桌子,一个拂袖而去,直闹到时为天后的圣神皇帝跟前去,才拆解了此事,各安其职。
裴行俭当时的心态就是:我做了什么孽要做这两人的调解员!同时希望姜相赶紧回来,共建和谐朝堂。
如今……裴行俭望着这洛阳宫的尚书省都堂,姜相不但归朝,今日还是她第一次作为尚书左仆射,主持大议事。
因思及旧事,裴行俭略微有些走神,直到有声音把他唤回——
“裴相。”是两道女声。
裴行俭闻言回神起身,先与其中一人见礼:“镇国公主。”然后再与一人还礼:“库狄署令。”
时日流去如江河,而朝堂之上,已多与旧年不同。
从前出版署与城建署,初设的时候官位是颇低的。哪怕是其中最高的官职署令,也不过正六品(哪怕如此,当年在朝堂上也是颇费了一番力气才通过的,若再涉及五品以上的官位,必不能成)。
不同品阶的官员,服制不同。
裴行俭就见夫人穿了许多年的深绿色官袍。
直到陛下临朝称制,改各官制官名之时,才就把两署的品阶提了上来,且直接改成与九寺的官职设置等同——正卿(署令)一人,从三品;少卿(副署令)二人,从四品,署正二人(从五品)。
所以今日,镇国安定公主也好,库狄琚也好,都是以两署一把手,署令的从三品官职列席的,并非因为旁的身份(公主/兼任的礼部侍郎)。
裴行俭目送夫人着紫袍入座,与下属交谈——在镇国公主和库狄琚到都堂之前,两署的副署令和署正自然先到了,她们起身与上峰见过礼后,还趁此机会赶紧拿出公文请镇国公主与库狄署令看。
毕竟这两人都是大忙人,不是随时都能找到她们的。
正好趁现在开会前的候场时间,抓住领导审核签字!为此,她们连纸笔和印泥都准备好了。
望着数位服制不同的女官低声交谈,裴行俭忽然想起一个词:姹紫嫣红。
说来,他是亲眼见着姜相一路行来:绿衣、绯袍、紫服。可那时,终究只有她一人,她在朝堂上踽踽独行,走过了所有的颜色。
如今,终是不同了。
且不止有文臣陪她立在朝堂之上,还有……裴行俭的目光落在方踏入大门的人身上。
亦是一身紫袍。
时任兵部尚书,安西大都护李文成。
“李尚书稍等。”裴行俭叫住李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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