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走后,地牢内一时间静了下来,孙靳呆在原地望着地面出神,思考着自己怎会如此愚蠢,竟是犯下这样大不敬的罪名,可如今事情已成事实,终是没有回天之力。“哟,孙少爷,许久不见,胆子见长啊……”珞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嘴角一扬,讽刺地说道,“就连我这个山匪都知道,侮辱圣上可是要杀头的……”“你!”孙靳猛地回过神,一阵气短,瞪着珞山却是说不出话来。“你什么你!”珞山轻蔑地说道,轻笑一声,似是毫不将他放在眼里,“我珞山行侠仗义的事干的不多吧,这落井下石的事儿倒是做的不少……哈哈哈哈……”看到昔日的手下败将这般侮辱于他,孙靳感到一阵怒意直冲脑顶,却是无可奈何,心中直觉得虎落平阳被犬欺,心中愤愤不平道若是能有机会,他定是要将珞山碎尸万段才能解恨!“珞老大,这种人……别跟他一般见识,早些睡吧。”这时,孙靳隔壁牢房的人对珞山说道,孙靳隔了墙壁看不见,但却能听出他的声音有些阴柔。珞山往地上一倒,四仰八叉地睡在地上,感慨道:“是啊,早些睡吧,咱们还指不定明个儿谁先死呢……”说完,地牢内又陷入了死寂,只有不知哪来的阴风在地牢内呼呼地吹着,好是瘆人。孙靳转过身,见到牢房内血迹斑斑,有些血迹已是黑色,有些却还是朱红色,感觉到一股异味儿涌入鼻息,孙靳当即捂住鼻口,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险些没有吐出来。他也提不起勇气向牢房内走,嫌恶地扫了一眼,便捂着鼻子靠着牢门坐了下来,心里盘算着到底该如何是好。话说秦大人刚离开地牢,便赶忙回到了府衙的前厅,这里还有位贵客正等着他呢。秦大人回到前厅,见早前交谈的贵客正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喝茶,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心中舒了口气。秦大人赶忙上前,面上略带歉意地说道:“姜公子,久等了。”身着深烟色长袍的姜煦阳起身和煦地一笑,使人看了便觉得有如春风,十分舒服,他拱手一礼,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姜公子为人谦逊,礼节周到,真是让本官这个老辈深感惭愧呀。”秦大人摆摆手,笑着夸赞道。姜煦阳摇摇头,谦声说道:“秦大人言重了,在下若是能及家父二分有一,才是不负家父悉心教导。”秦大人听了笑着拍了拍姜煦阳的肩膀,朗声笑道:“哈哈哈……谦虚了,谦虚了……京城内外何人不知,姜府大公子能力超群,青出于蓝啊!”姜煦阳被这么夸赞心里很是受用,面上却依然不改,拱手说道:“秦大人谬赞了。”秦大人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肯定他,又问道:“姜公子此次特意前往,可是姜国公有何吩咐?”“不瞒大人,正是。”姜煦阳点头道,“既然秦大人已猜到在下的来意,那在下便直言不讳了。”“公子请讲。”秦大人抬手做了个请状。“家父命在下转告秦大人一声,孙靳入狱一事,尽快上奏皇上,至于孙靳,即便是孙寅甚至是允王亲自前来,都不要放人。”姜煦阳正色道。秦大人点了点头,看来这件事,姜家是准备掺一脚了。可怜了孙靳,不知是惹了哪路神仙,倒了什么血霉,先是进了慎刑司去了半条命,然后是官降三品,如今更是犯下了杀头的大罪,现下姜家也来从中做梗,秦大人在心中叹了口气,孙寅啊孙寅,各为其主,如此便莫要怪他不念同僚一场了。“有劳公子转告令尊,请令尊放心,令尊所交待的事,下官定是会做好。”秦大人抱拳说道。“如此便有劳秦大人了。”秦大人摇摇头,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叨扰了大人许久,在下便先行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说着,姜煦阳拱手一礼,笑道。“天色已晚,本官便不留公子了。”秦大人一抬手,对姜煦阳说道,“公子请……”乾坤殿。宇文珏挥退了苏韵儿刚准备歇下,便听安定来报宇文皓求见,左右宇文皓也不是外人,便让安定将宇文皓引至寝殿来,安定临走时,宇文珏还特意嘱咐他莫要扰了苏韵儿,安定会意,便刻意避开了苏韵儿的房间。宇文珏身着明黄里衫,披着一件黑色轻裘,轻裘显然是质地上佳,一袭绒毛在烛光下映得是乌黑透亮,他坐于软榻上,右手撑着茶花小几,左手卷着一本书专注地看着。过了一刻钟,宇文皓便随安定来了寝殿,他嬉皮笑脸地进来以后,安定便将门带上,挥退了守门的宫人,自己候在了门外。“臣弟参见皇兄。”
“平身。”宇文珏放下书,示意宇文皓坐到自己对面,抬手给他倒了杯茶,问道,“这么晚了进宫,有什么事不可明日再议?”宇文皓端起茶喝了一口,有些委屈地说道:“皇兄,臣弟为了你险些死在外头,你还不许臣弟入夜给你报喜来了?”宇文珏没有搭理他的抱怨,端起茶小喝了一口,扬眉道:“若真是有危险,你齐王爷还会往上冲?”宇文皓被宇文珏揭穿,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低声笑道:“不过那孙靳可真是好汉一条啊,二话不说提剑便冲了上来,当初孙寅怎的不让他参军呢真是……”宇文珏又拿起了书,边看书边说道:“他再勇猛,不也没伤着你分毫么?”“那当然,臣弟这一身轻功也不是白练的。”宇文皓骄傲地一仰头,俏脸说道。“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宇文珏没看他,依然是专注地看着书问道。宇文皓搓搓手,面上看着十分腼腆:“皇兄,咱俩谈这个可真是有些见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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