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边缘呼吸,一次又一次,短促的让她胸口闷疼得仿佛快要死去一般。身上,四肢百骸处,痛苦如同万虫啃噬一般,一点点一点点进驻进她的血液,每一个细胞,直到每一寸肌肤要命的痛!浑身,忍不住一阵阵痉挛,抽搐那种又冷又辣的感觉,让以沫即使在昏沉中也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泪如雨下。说好不哭,一定不哭,可是,眼泪却怎么收也收不住。仿佛间,她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温暖的世界一般不舍,浓浓的不舍直到手背上的青筋突暴,下一瞬“轰——”的一声,医疗器械停止运作。那一刻,一道骇人的空白至以沫湿润的眼底划过,仿佛她又听到了那来自冥界的呼唤声,那么苍白,那么让人恐慌直到,下一瞬呼吸,猛然间止住!“快!急救,病人休克了!”这是以沫昏死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眼,阖上泪水,滑落。心,在那一刻,止住了呼吸门外,蓝圣离一颗心就仿佛被重重的大石压迫着一般,怎么也透不过气来。憋闷的仿佛随时要窒息一般。倏地,门大开白色的医务人员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凝重,还来不及蓝圣离反应过来,一张病危通知书再一次落入了他的手中。“蓝先生,请签字”同样的纸张,同样的话这已是继第一次接到病危通知书之后的,第五次了!第五次,每一次,都仿佛濒临绝迹,受尽煎熬。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与急救室里的她,徘徊在生死边缘。很艰难的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即使这不是第一次了,却依旧手指颤抖。“医生,她还好吗?”医生抿了抿唇,眼神有些凝重,看一眼他,依旧道“请做好心理准备,病人随时有可能离开!”深色的眼瞳紧缩了一圈,那一刻,有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在一点点变得寒冷,变得僵硬。这句话,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只是手掌握紧,握紧!指骨见泛出骇人的惨白,皓齿紧咬着苍白的唇瓣,试图将胸口的闷疼转移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去。肌肤痛,无所谓,可以承受。可是心痛的感觉难受!一种濒临崩溃的感觉!沉重的门,再一次紧紧闭合上,一如,他沉重的心。坐在急诊室外的休息椅,手臂搁在膝盖上,撑着头,焦虑的等着,祈祷着。夕阳透过薄薄的玻璃窗隐射在蓝圣离高大的身躯上,透着几分苍凉的味道。这道身影才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已经在这张急诊室的门外等候了上十次。“蓝先生的妻子又进急诊室了吗?”这是经过长廊的护士们低低议论的声音。“恩听说这次更为严重!”“哎他们这一家人实在太辛苦了!听说都已经接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了”护士压低声音,心疼的看一眼依旧低着头,闭着眼坐在长廊上的蓝圣离。“是啊!蓝夫人真的很坚强,我听主治教授说,好几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最后竟然还是让她挺过来了!大概她知道外面一直有个这么好这么爱自己的丈夫在等着她吧”护士的话语里不无欣赏与羡慕的味道。“他们不是还有个好可爱的小宝贝吗?”“恩我见过他好多次,真的可爱透了!不过那孩子也真是挺可怜的,要这么早就没了母亲,哎真难以形象”她们的话,还在继续。长廊上的蓝圣离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闭着眼,头不偏不倚,对于所有人的讨论都置若罔闻。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除却急诊室中的她,所有的东西,一片空白。急诊室里,医生们一次又一次的抢救。“电击”“一,二,三”“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来”“嘀嘀嘀嘀嘀嘀”病床的心电仪器依旧急急的促响着,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动响。床上,依旧是那张苍白的睡容。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是远离了这个尘埃世界的天使呼吸,停止。脉搏,停止。心脏,停止。医生们神色凝重,最后摇头,开始无力的收拾器具“放弃吧通知病人家属”几个字,却宣判了,病床上,她的生死!这句话,以沫真的听到了医生才一说出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的一直往外流。放弃吧放弃吧她,是不是真的要走了?要离开这个,有他在,还有小小的他在的世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帅气的面容,可爱的小脸蛋,一次又一次的从眼前晃过。痛!胸口窒息的痛,呼吸那么艰难,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几乎是踩在尖利的铁钉上一般。
那么疼,那么痛!胸口仿佛是要爆开一般。是要放弃吗?真的要放弃吗?可是,她不甘,也不愿,还有更多的却是不舍,不舍耳边,仿佛一直有他那熟悉而魅惑的声音在唤着自己。“沫沫,沫沫”一声一声,如同每一个夜里那深情的低喃声,那么恐慌,那么彷徨,唯恐着自己哪一秒突然消失不见。有水雾不断地在紧闭的眼底蓄积闭着眼,忍着痛,很努力很努力的呼吸着一次,又一次!在死亡面前,不甘的死死挣扎!门外,蓝圣离双手紧扣,直接苍白,指骨紧紧地含在唇齿间,用心祈祷着。有那么一刻,连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吃力。胸口,仿佛被大锤重重的撞击着一般,一次又一次,咚咚咚——“滴滴滴滴—”急诊室里,依旧是那刺耳而冰凉的仪器声。所有的医生,神色凝重,眼神暗淡“通知家属吧”有什么痛,在心口爆开。一滴清泪至眼睑渗下染湿了低垂的羽睫,晕湿了素白的枕巾。呼吸一次又一次,很用力很用力“嘀嘀嘀——嘀——嘀——嘀——”“有反应了,有反应了!教授,病人挺过来了!”陡然,医生们凝重的神色瞬间被欣喜所取代“太好了,快,快!”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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