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讲些别的,直接迈开腿往漱玉轩外走。梁玉琢小跑几步,赶上他的步子:“钟叔,你家主子是什么人?”她声音清脆,一开口就见钟赣的脚步有一瞬的停顿。“武官。”经他一说梁玉琢哦了一声,似乎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从钟府里出来的那些人各个瞧着不像普通人,还有方才的事,那三刀利落地下来,只让人少了身上的部位,却没当场要人命,也的确是有本事的人。“那钟叔,你应该也不单单只是这里的管事这么简单吧?”“校尉。”校尉是几品?梁玉琢跟在钟赣身后紧赶慢赶了一阵子,原本想着再细问一些,却发觉自己的脚步始终追赶不上钟赣的步子,无奈放弃,迈腿小跑。盛夏的钟府,正是花红柳绿的时候。山里又多鸟雀,她从漱玉轩到钟府正门,一路只听得鸟雀啾啾,仰头就能瞧见蹲在瓦楞上的几对黄鹂,只是这会儿她却没这心思去看黄鹂了。“小豆种得如何了?”“正在长。”“新稻种呢?”“四亩田换种了新稻,还不清楚产量如何,若是好明年可以把村里的稻种都换了。”“进城要办的事也解决了?”“……算是吧。”这个回应有些勉强,钟赣回头看了一眼。直到梁玉琢跟上来,他这才追问了句:“究竟何事?”“是这样的……”目送着放慢了脚步,并肩和人走出钟府的指挥使,门口的护卫面面相觑,又抬头望了望天。这太阳……没打从西边出来呀?怎么指挥使的话,变多了?和县城的繁华相比,下川村哪怕在白日里,也不过只是鸡鸣狗叫,你来我往的喧闹。梁玉琢下了山,回头往身后山路看了眼,钟赣已经转过身一个人往回走了。村里薛婆婆的声音在后头响起:“琢丫头,你这是看什么呢?这山里头危险,你怎么跑山上去了?”村里的女人大多都不往山里去,偶尔有也是结伴同行,一是怕歹人,二是担心遇上山里头的野物。毕竟都是畜生,万一撞见了,说不定就出了什么事。梁玉琢对这山里头的条条道道熟悉也是这半年多的事。她不像村里的女人,守着规矩,加上徐婶的照顾,进山已经是常事。看着慌里慌张跑过来拉自己的薛婆婆,梁玉琢想起城门外煮面的章婆子:“婆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薛婆子满脸惊恐,拍着梁玉琢的手就道:“是出事了!你家隔壁的俞家出事了!”“怎么了?”一听说是徐婶家出事,梁玉琢心里一惊,忙跟着薛婆子往村里走。俞家是猎户出身,要说出事,怕也跟打猎有关。想着徐婶家里的情况,梁玉琢有些担心。“俞当家带着俩儿子上山查看前几天布下的陷阱去了,好好的走着去的,回来就变躺着了。哎哟,那一身的血,看着太渗人了!”薛婆子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俞当家那胳膊,你说多粗壮,硬生生被个畜生咬下来了,胸前还被捅了个大窟窿,血一直往外流!大郎的肩上受了伤,二郎好点,就是擦破点皮,兄弟俩把他们爹抬回来,这会儿大夫正在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梁玉琢越听越觉得心惊,顾不上薛婆子走路慢,丢下人直接往俞家跑。柴门外,秦氏抱着二郎满脸担忧地往院子里张望,然而俞家的院子已经挤满了村民。就连院子外头,妇人们也都丢下手里的活,跑过来看看情况。梁玉琢刚到,还没能挤进院子里,就听见里头徐婶突然一声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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