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日柳依依一手遮着胸,一手抹起了眼泪委屈地哭着:「爸爸,那些人欺负依依,他们撕了我的衣服还弄我下边,好痛的…他们还打我我…」霍彤在旁边听得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双手锤着地贴握紧的拳头瑟瑟发抖着,她伸手想抱紧自己的女儿却触摸不到她,只能看着女儿一脸梦魇的恐惧一边哭一边说着那些可怕的回忆。张文斌盘腿而坐抽起了烟,默默地聆听着心里也在坐着盘算。而作为母亲的霍彤本就心如刀割,或许什么样的痛苦她都不怕,但这些痛苦发生在女儿的身上她就难以接受。这会霍彤是泣不成声,狠狠地咬着下唇,嘴唇已经破了隐隐地流着血,但她应该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女儿童稚的声音,说着断断续续的话,满面都是害怕只有隐隐的只言片语,完全是一个孩子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才有的反应。这让霍彤恨得眼里满是血丝,面色因为仇恨得有点狰狞,她这会犹如夜叉般杀气横生,任何一位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面对的神佛都会毫不犹豫地复仇诛杀。尤其现在看着女儿害怕的哭着,自己却无法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这样更是雪上加霜让她痛苦得生不如死。「依依,所以你不太记得了嘛?」张文斌坐在一旁,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她。柳依依哭着摇头,试着捂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爸爸,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记得后脑这嗡了一下有点水在流不知道是不是流血了,人晕得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拖进了工地里」至于具体的细节她都回忆不起来了,就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撕了,然后身上哪都痛最主要的是脑子一直热热的,晕沉沉得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于对方不用捆绑的手段她都没反抗的能力也叫不出救命。怎么被奸,怎么被杀她都没个模煳的印象,就隐约记得拖她进工地的是两个男人,至于长相,高矮肥胖什么的都不知道,因为她那时候已经意识模煳了,甚至自己有没有被奸都没什么比较具体的记忆。「乖,别哭了,先好好的睡一下,那些欺负你的坏人有爸爸和妈妈会给你做主的」张文斌随手一抚,哭泣的柳依依抽着鼻子乖巧的点了一下头,可怜的孩子哭着入睡了蜷缩在地上,感觉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在寻求主人的安慰一样。「前辈,她没事吧」霍彤满面的惶恐和有弹簧一样站了起来,这只是一瞬间的应激反应,可想而知她的身体素质好到了什么程度。在她的面前,女儿柳依依已经苏醒的魂魄慢慢地凝聚着模煳着,最后变成了一颗灰色的珠子,这一幕让身为母亲的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可爱的女儿彻底阴阳相隔的事实。「没事,她刚醒来还有点混乱,得让她和鬼婴的残魂好好的稳定下来才行」张文斌拿着手里的珠子,若有所思地说:「她的记忆没受到影响,但前言不搭后语的几乎忘了自己被奸杀的过程,我已经观察过了这应该不是融合术的后遗症,这证明她还活着的时候确实没这一段的记忆」「要不是清晰地记得自己被束缚在这里,又有了鬼婴的些许意识影响,恐怕她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活着,现在还是几年前…」最主要的是她醒的时间太快了,看样子是对于自己被奸杀的事没有记忆,所以她的魂魄本身不含真正的怨气,煞气也只是因为这里的阴阳对冲所产生。「你要谢谢老师,她是真把鬼婴养育得不错,所以效果比我想的强多了」张文斌将柳依依的鬼魂所化的珠子收入以后感受了一下,笑说:「应该说很成功,她的魂魄现在健全了,成功地舍弃掉被粉碎在这里的肉身」「说来应该恭喜你,你女儿已经不被这座房子所束缚了」霍彤一听顿时喜极而泣,捂着嘴埂不成声地说:「多谢前辈了,那,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能…」所谓阴阳相隔,即便接受了女儿死去的事实,可看着她在面前哭泣却没法抱着她安慰她,想来对于人母而言这是一件比死更为痛苦的事。「借尸还魂还是要随缘的,不过目前还得做点准备,首先的一点是要保证你女儿魂魄的安全」张文斌笑说:「那些名门正派天天喊着替天行道,其实本质上多少就是爱管闲事,碰上你女儿这样的孤魂野鬼顺手就给你收了,心好一点呢就给你超渡了也有可能」「像那个可能就是这一类的人,再一个就是很多地方对普通鬼魂伤害都是很大的,你女儿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这个屋里吧,所以呢要先做一下万全的准备」「像陈伯那一类的人?」霍彤一时恍然。张文斌笑道:「没错,正义之人就是爱管闲事,你女儿现在的状态和刚死的孤魂野鬼没区别,别说是那些修道之人了,就是随便露个面风险都特别的大」说着话张文斌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点了根烟,拿起一瓶白酒插上吸管就喝了起来,摇头道:「世界是弱肉强食的,像她这样弱小碰上正的邪的都不是好事,而且很多的地方你不留意的话会对她造成极大的伤害,严重一点的甚至灰飞烟火都不为过」霍彤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跪在了张文斌的面前,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颤着声:「前辈,请您好好教导我,该怎么保护我女儿的魂魄」「她活着我已经保护不了她了,如果现在她再出什么事的话,我永世不能超生都赎不了自己的罪过」「别急,我在琢磨呢!」张文斌说道:「现在她的情况很孱弱,不说碰上那些修道之人吧,就是稍有点小修为得精怪也会把她当成上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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