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晕了一整天,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我浑身无力,陷在软绵绵的病床里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旁边的小护士在给我调低输液速度,用一种很惊奇,又不好意思的眼神偷撇我,像是在看什么六头身八条腿九只胳膊的怪物。
我又晕了过去。
……
身娇体弱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生病,动不动就晕过去。
再次醒来是第三天凌晨,整个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地躺在病床上,睁眼到天亮。
小护士八点钟来给我输液,偷看了我好几下,欲言又止了好久,在临走前说:“呃……先生,你的……朋友……在隔壁病房。”
我转了转眼珠子,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丢丢,听见小护士说:“他重度肛裂,昨天做了两次手术,今天还有一次。”
“你要去看看他吗?”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后来才知道,我晕倒后经理也跟着痛晕了,是隔壁的情侣发现情况不对劲,怎么动静戛然而止了,催着老板将房间打开。
门一开,满床满地的血渍吓坏了小情侣和老板,老板抖着腿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将我俩拉到了医院急救。
我还好,没什么危险,输液将药效退了。
经理就惨了,屁眼烂成一朵菜花,重度肛裂,失血过多,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被医生救了回来。
我唏嘘了半天,心情复杂,坐着轮椅去看他,才发现经理直到现在都没醒。
惨。
真是太惨了。
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我都快忍不住要掉两颗小珍珠。
虽然这是他自作自受,但经理……哎……别提了。
护士给经理换药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立刻夹紧了屁股,菊花跟着一起痛。
护士随口问我:“你俩是情侣吗?”
“……不是。”我犹豫了两秒钟,“他在追求我。”
她手上动作顿住,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需要报警吗?”
我坐在轮椅上,瞥了一眼经理颤动的眼皮,拒绝了护士帮我报警的好意。
因为报警后,警察让我赔偿医药费的可能性更大。
护士上完药离开了,我没有走,拿出手机刷网页,时不时看一眼经理,又低下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经理装睡。
我也不拆穿他。
他趴在病床上睫毛抖动,眼皮下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沉下心来和我耗,看谁耗过谁。
最后是我赢了,经理睁开黑沉沉的眼睛,和我对视良久。
又是我赢了。
他开口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200万。”
我关掉手机,将手机倒扣在膝盖上。
“400万。”
“行,到时候签一个协议。”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了,我心底沉了下去。
乌龟又缩回壳里了。
我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迟疑地说:“你喜欢我?”
给台阶下了,你快下来啊。
经理闭着眼睛说:“不是。”
不是?
不是你那么激动,以为我喜欢王升的时候快要气疯了。
我很快想出第二个台阶。
“我不要钱了。”
经理立刻睁开了眼睛,我努力做出凶狠嘲讽的模样,“你不是喜欢当男人的狗吗?喜欢袜子内裤的变态。光是给钱,怎么可能消除我心头的恨意。”
“我要你当我的狗,随叫随到,否则就将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
他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我,看起来想打我。
我:“呵,变态,以后你就是我的狗。”
“希望你喜欢喝我的尿,否则上次看见我尿尿的时候,就不会悄悄咽口水了吧?”
经理嘴上说着“做梦”,耳尖却控制不住地红了,视线也移到我的下半身,又飞快地移开,停留在我的头顶。
经理在医院趴了一个月,回到公司时有人问他生什么病了,还不许别人去探望。
我笑嘻嘻地揽住经理的肩膀,替他解释:“经理打篮球脚踝扭了,觉得丢脸呢。”
“这有什么丢脸的。”
我:“灌篮的时候球没有投进去,生气啊。”
经理听见“灌篮”两个字时,瞪了我一眼,我跟没看见一样,继续说:“我和经理约好了,要教他打篮球,一雪前耻。”
他甩开我的手,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王升凑过来,惊奇地问我:“小明子,你和经理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还教他打篮球,我记得你根本不会打篮球啊,大学四年就没有上过球场。”
我的脸登时拉下来了,这什么兄弟?居然拆我的台子。
“开玩笑呢,这都听不懂。”
我一边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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