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气的勃然大怒,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了∶“你跟谁玩都行,就他不行!你不知道他是小三的儿子吗?就他那个酒鬼老爸,就他那个小三老妈,跟这种人玩就是不行!”
张川北从何处他妈开始说话时就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虽说这种话他不止一次听到过,可再一次听到时,张川北还是很难受。他低着头捏紧双拳尽量不让这种情绪流露出来。
一旁的何处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想到他妈竟然就这样毫不避讳的大声说出来。
何处赶紧上前把他妈拉走,拉走时还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川北∶“北哥,明天见!”
张川北问声就抬起了头,一抬头就看到何处一脸抱歉的模样。还没等张川北说什么,何处她妈就骂起来了∶“见什么见?我看你是真的贱!我跟你说,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和他在一块,我就打断你的腿!”
何处闻言赶忙转过头去∶“妈!”
二位身影越走越远,可何处他妈的声音去只曾不减。张川北低下头,脚步沉重的向一处破烂的楼房走去。尽管这个小区和其他小区相比起来显得破旧了些,可跟眼前这个楼房相比,就显得比较温馨了。
眼前的楼房破烂不堪,即使是在黑夜里也能看得出楼房的破烂,上面也住着极少的人,这整栋楼里数来数去也只有三户人家。
张川北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在漆黑的楼梯间,楼梯间上没有什么垃圾,但是却有灰尘,扶手上面也有一层厚厚的灰,旁边的墙壁上被画满了各种涂鸦。
张川北慢慢的向上行走着,最后停在了一家门前,刚走上来时就听见里面传来各种物体砸碎的声音,张川北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背靠着门,听着里面刺耳的声音。张川北低着头任由手机上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张川北的眼里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他的表情也是诡异的习以为常。
过了许久,门内才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张川北转过身来面对着房门,不同于背对门时的淡漠,此时的张川北心跳逐渐加速跳动着,眼里也渐渐流露出恐惧的神情,好似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正在等着他。他轻轻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门内的声音,听了许久也没有听出个什么动静时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手机上的灯光照在客厅里,客厅里面一片狼藉,两三瓶啤酒摔碎在地上,客厅里原本摆放整齐的物件现在都凌乱不堪的洒在一地,张川北看见客厅里面没有人,又把手机往一间门照去,见那一间的门锁住了,张川北这才松了口气。
张川北放轻脚步,避开脚下的物品,走到了另一间房门。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这才没让房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关上了自己房间里的房门,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用数据线插着手机,手机上依然开着灯,张川北就这样睡了过去。
凌晨十二点,夜色朦胧时,张川北的房门被使劲拍打着。张川北瞬间从床上弹起,汗如雨滴般落下,脸色煞白,心跳如雷声般作响,眼睛死死盯着房门不敢眨眼。
“臭小子,翅膀硬了哈,居然现在才回来!躲我是吧,嗯?狗娘生的!”
“跟你妈一样,都是畜牲!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冰冷的话语从门外穿透进来,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大,门被撞击的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那人就能夺门而入。张川北将自己抱做一团,把头埋进膝盖里,颤抖着身子。
没过多久木门突然间被踹倒,张川北停住了颤抖的身子,停住了呼吸,将埋在膝盖里的头慢慢抬起,双眼微红眼角泛起泪花,一双黑眼里全是恐惧,瞳仁里倒映出一个恶魔般的人,高大,壮硕,喝醉醺醺的。而那个人此时正笑着看着他,虽然是在笑,可却让张川北感到无比寒冷,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呼吸混乱。
“呵,看到你了!”随着这句声音响起,张川北的视线一黑。
校园里学生们到处穿梭着,无不彰显着青春的气息。张川北趴在栏杆上,与周围的行人显得格格不入,嘴角有淤青,额头上的血痂红的惹眼,一阵微风把梧桐树叶吹的到处都是,张川北伸出手在空中抓了一片叶子。他看着手中的叶子,过了一会松开手,任由叶子自由翱翔,张川北笑着看着空中飞舞的叶子:“真好。”
“北哥,你叫我们呢?”何处和其他两个人一同走到张川北面前。
“嗯,走吧,去天台说。”
张川北四人逆着人群向天台走去。
“北哥,你把我们叫到天台里,是想对我们说什么啊?”何处疑惑的问向张川北。
“……你们别和我做朋友。”微风吹起张川北的发梢,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认真。
“什么意思?北哥你在说什么啊?”
“意思就是……别再和我做兄弟了……”张川北捏紧双拳看着他们。
“北哥,你什么意思?我把你当最好的兄弟!你却跟我说这个?”何处红着眼看着他。
“是啊,北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还记得吗?以前我胆小懦弱,就因为家里有钱,经常被人霸凌,是你从那些人手里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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