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危机?越郗虽然是个只和日记文档谈过一场恋爱的情场小白,但人的天赋值到底不同,阮安棠这种货真价实谈了一场恋爱还看了八年恋爱秘籍的“熟手”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在将全部心意甜蜜剖白的“一见钟情”发言之后,阮安棠十分紧张地等着越郗的回复,漂亮的狐狸眼瞪得大大的,连眼睛都不敢眨,就怕错过了男人脸上的任何表情。越郗静静地望着阮安棠那副又胆怯又勇敢的模样,有些好笑——这人到底怎么能在羞得都快把自己点燃了之余,说出这样令谁听了都耳根发热的话?难不成就像俞昭阳爱看的那些垃圾恋爱小说里说的一样,爱意能够让人变得勇敢吗。想到这里,越郗眉头一挑,故意撑起下巴,看着阮安棠慢吞吞道:“哦?一见钟情……不都是见色起意吗,所以你之前说了那么多好话,归根到底看上的只有我的脸而已?”话语间满是故作委屈。“不是这样的!”然而阮安棠即便知道越郗是故意的,还是慌了神,他结结巴巴地想要反驳,但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描述在初见越郗时的那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般的感觉,就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脸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哪哪哪怕你将来毁容了,我也喜欢你!”情急之下,阮安棠连这种不着调的话都说出来了。越郗见自己把人逗急了,这才从被一连串情话哄得轻飘飘的心情中回过神来,他干咳一声,暗自谴责了一下自己的恶趣味。明明谁见了越家二少都要赞一声温柔知礼,但越郗却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逗阮安棠的冲动,他喜欢听对方说情话,更喜欢看对方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狐狸眼中虽有委屈,但更多依赖爱慕的模样。这也是喜欢的一种表现方式吗?越郗用舌尖抵了抵腮,感觉此时的心情比吃了阮安棠精心烘焙的小蛋糕之后还要甜。“见色起意又有什么关系?”越郗突然凑到了阮安棠的身边,伸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他的动作很轻,后者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但在脸颊侧边轻轻摩挲的手指却令阮安棠本就布满红晕的面颊又浮上了几层热意。察觉到指尖处逐渐升高的热度,越郗不禁笑意更深。此时他和阮安棠的距离极近,近到再稍微低头便能碰触到对方最柔软的唇,近到他能感受到对方急促而灼热的吐息,近到他的眼眸中占满了对方的身影。深棕色的瞳孔中全部都是阮安棠,就像是越郗的世界中只容得下这一人。越郗捏住阮安棠的下巴,故作打量地上下端详,他看了很久很久,仿佛要把青年俊美的五官烙在心底再也不忘记。“阿郗……?”阮安棠颤声唤着越郗的名字,他竟觉得自己在越郗温柔的目光下酸软难耐,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了对方支撑着自己下巴的手上,一旦越郗松手,他就会软得直接掉下沙发落在地上。作为一个身居高位的总裁,阮安棠本应为这种被他人全部掌控的感觉而不适,但他没有;作为一个深居简出的i人,阮安棠本应为这种盯着打量的视线而不安,但他没有。
只要对他施为的是越郗,那阮安棠乐于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对方,任由对方为所欲为。“见色起意有什么关系?”越郗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在阮安棠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将放在对方脸颊处的食指轻轻向下移动,最终放在了那柔软的唇瓣上。越郗微微低头,吻在了自己的食指上,再度抬起头时,略带幽深的眸色间满是盈盈笑意:“也许我也是……见色起意。”相比看到自己时只是略微发呆的阮安棠,越郗才是忍不住脱口问道对方有没有姐姐的那一方。到底是谁见色起意?到底是谁一见钟情?这并不重要。越郗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他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地撂下一句“该直播了”便转身而去。他的背影很优雅,步伐更是从容,就像越郗刚才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小事,就像他此时急于离开并非不愿被阮安棠看到脸上的红晕。嗯,反正都是我预定好的老婆了,提前做个标记肯定没关系越郗轻松愉快地离开,但留在客厅沙发上的阮安棠却惊得宛如石化般僵硬,喜得耳边只能听到心脏宛如擂鼓般的声音。什什什什什什么意思——?!阿郗这是什么意思?!阮安棠晕晕乎乎地想着刚才的对话,但脑海中留下的,却只有越郗若有似无的碰触,已经那隔着指腹的温柔亲吻。我刚才、刚才是被阿郗亲了吗?不对,是间接接吻?嗯?这算是吗?他的大脑快被各种繁复的情绪所占满。阿郗说“也”是……是什么意思?他喜欢我的容貌,还是说、还是说——阿郗也对我一见钟情?-------------------------------------接下来的三天,就在阮安棠的欲言又止之下过去,他非——常——想问越郗的话语和动作的含义,想问对方是不是打算接受自己了,想问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在一起。阮安棠几乎百分百肯定心上人已经快被自己追上手了,毕竟越郗向来很注重距离感,对于桃花更是敬谢不敏,当初他能把告白后的阮安棠继续留在家中,八字就已经成了一半,只要没有意外,他最终肯定是会和阮安棠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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