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蒋洄吻了吻喻年的额头。“还去食堂吗?”喻年半仰着脸问他。“你想去我们就去,曲沐阳他们应该还没吃完。”蒋洄把外套穿好,把药揣进口袋,牵着喻年的左手,带人去校医那里付了钱,领着人又回到了食堂。 没闹,我就是想疼疼你食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曲沐阳吃完最后一个鸡翅擦了擦嘴,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想招呼丁旺回班补觉,手刚抬起来一半,不知打到了什么东西,“哐当”一声,身后传来了惊呼。对面丁旺的脸又白成了纸扎人,看样子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迫切的想要远离这浮躁又危险的尘世。曲沐阳心说丁旺这是要现原形了吗,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他露出个笑的模样,回过头的瞬间,约莫是转身的方式不太对,曲沐阳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临近中午,体育组的老师们不知谁提了一嘴,说学生食堂换了新师傅,据说手艺不错,问其他人要不要去尝尝,秦观南本来没打算一起来,他的工位在窗边,顺着窗户往楼下看的时候,恰巧看见了某位同学正在去食堂的路上,和oga要联系方式的画面,鬼使神差,秦观南答应了这个提议。几名老师站在曲沐阳的身后,秦观南手里的碗已经空了,汤水淅淅沥沥撒了他一身,他今天穿了运动衣,里面配了一件白色的t恤打底。众所周知,白色的衣服都有一个特性,湿了之后很透。曲沐阳觉得自己隔着那件湿漉漉的t恤,甚至能看见秦观南的人鱼线曲沐阳一脸尴尬的看着秦观南,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脑海中首先划过的想法居然不是道歉,而是拿手机为自己的杰作拍一张照片,尺度大到放下手机就会被秦观南灭口的那种。“秦秦老师,对不起啊,我不知道”秦观南根本没理他,转头对其他的老师说了一句:“你们吃,我回去换件衣服。”放下碗就走了。曲沐阳尴尬的站在原地,他还是头一次被人无视,心里说不上来是委屈还是气愤。“在食堂罚站呢?”蒋洄和喻年犹如救世主一般走了进来。“在自我反省。”曲沐阳有些萎靡的坐下:“诸事不顺,流年不利,我是不是应该去庙里拜一拜?”蒋洄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去打了两份补上:“满天神佛听见你这话估计得哭,你放过他们吧。”曲沐阳哀怨的看了蒋洄一眼,后者并没有注意到曲沐阳的眼神,此刻正在专心致志的给喻年撕鸡翅,手上油腻腻的。喻年的右手不太方便拿筷子,坐在餐桌前一脸木然的等着投喂。“求你们可以不要再秀了吗?”蒋洄看了他一眼,把鸡骨头扔到他的碗里:“吃块骨头压压惊。”我曲沐阳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你平时经常去寺庙吗?”喻年左手拿着勺子,吃了一勺鸡肉,冷不丁抬眼问曲沐阳。“啊?倒也不是经常,我父母倒是每年都会去祈福,我跟着去过两次。”曲沐阳思索了一下回答。
“有用吗?”“还行吧,我都是求”曲沐阳顿了一下,无比委婉的换了一个词:“姻缘。”丁旺心说姻缘?那看上去是挺灵的。“哦。”喻年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吃过饭,曲沐阳和丁旺两条单身狗一个说要去看星星,一个说要去拍照片,飞快的闪人了。喻年看着他们两个光速逃离的的背景,微微皱眉,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逃得这么快,和他站在一起,有这么吓人吗?丝毫没注意身旁目露寒光的蒋洄。“想去寺庙?”蒋洄满意的笑了笑,抬手勾着喻年的手指。喻年任由他牵着往教学楼走:“不想。”“这周六去可以吗?”蒋洄一眼就看穿了喻年的真实想法。“说了不想。”“嗯,a市的精舍寺还挺灵的。”蒋洄和喻年进了一楼,自顾自说了一句,转身把人堵在没什么人经过的转角。“想求身体健康?学业有成?”蒋洄眯了眯眼:“还是关于我?”喻年不说话了。蒋洄有些意外,还真是关于他自己,他的手从喻年敞开的外套探进去,隔着衬衫摩挲着喻年的腰,轻声道:“宝宝,这种事情,你可以直接来求我。”“宠着你,照顾你,陪伴你,床上床下,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满足你。”我爱你,和满天神佛无关。喻年被蒋洄弄的有些喘,他按住蒋洄的手,有些自暴自弃。之前他骗不了蒋洄,现在他骗不了自己,父亲的遭遇让他惶恐不安,儿时父亲在医院里说的话他依旧铭记在心,可即使他这一生注定孤独终老,此刻也生出了些许贪念,渴望蒋洄能爱他久一点。“别闹了。”“没闹,我就是想疼疼你。”蒋洄拦着喻年,和他十指相较,俯身吻了上去。偶尔经过一两个人,喻年有些紧张的握紧了蒋洄的手,蒋洄微微侧身,把喻年挡了个严实。分开的时候,喻年的眼角都是红的。蒋洄拿着手机看了一眼,随手回了两条消息:“周六曲沐阳他们撺了个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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