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泽眉头微挑。只是,他家小先生开保险箱,输入的密码是他的生日?———————— 生日温知南默了默。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难怪当时试不出来,谁想着他会用霍景泽的生日来作为自己保险箱的密码。不过也从另一个意义上说明了他这个密码设置的成功。霍景泽倒是想装作没有看到,只是几番挪开眼睛,都有猫爪儿似的在心上挠。他顿了顿开口:“你是用我生日设置的?”“……对。”一般只有真正感情好的夫妻之间才会用对于对方来说有意义的数字做密码,而他和温知南前两年的糟糕关系,对方不应该会这么做,更何况当时在村子里呆的时间不算长,是夏天,而他的生日却在新年前后,霍景泽奇怪问:“只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温知南更奇怪回道:“这两年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其实这个日子霍景泽确实没有直接告诉过温知南。霍景泽不怎么过生日。但是会在生日前后两天举办宴会,和圈内几个熟悉的好友聚聚,说是随便吃顿饭,但往往是霍景泽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去,回来的时候心情都还算愉悦。就连平时他们在家里平淡地点点头打个招呼的状态都发生了改变,那天回来霍景泽微微一笑,嗓音都柔和了许多与他问好,轻声轻语道:“回来晚了,晚上用过餐了吗?”温知南是正准备进书房被霍景泽撞见的,原想敷衍两句过去,却被霍景泽难得表现出的柔和状态吸引,以至于微微驻足,点头回应:“用过了。”霍景泽依旧带着笑意看着他。不是婚内虚假的装模作样,笑意是深达眼底的,像是在阳光明媚的下午茶时间,偶然遇见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没忍住停下脚步和对方叙叙旧,万物静止倾听他们的诉说,连风都没有忍心打扰。温知南被这样奇怪又舒适的气氛吸引了,一时间忘记了现在所处的环境是繁华的s市,在婚内两年冰冷的家里,他抿唇缓缓将话延续了下去:“李叔的小女儿今天下午放学来家里坐了会,在客厅,教她写了会作业,晚上我们就一起吃了饭,她挺爱吃咱们家那道梅菜扣肉的,吃了小半盘呢。”
大概是想起做数学题时愁眉苦脸的小姑娘吃饭时大快朵颐,难免觉得有趣,嘴角上扬着,和霍景泽唠了两句家常,不注意听都有点像丈夫回家之后,妻子说着自家孩子今天有没有调皮,吃了多少这种琐碎事情。不经意间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架了座桥。霍景泽没扫他的兴,勾了勾唇:“是吗?我之前也给李叔带过半天的那小姑娘,嘴可挑了,青菜哄了半天才肯吃下去。”其实霍景泽说的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是他依然很快在脑海中搜寻到了这个相关话题,并顺利地接应上来。让温知南眼里都浮现了诧异:“你也会带小孩呢。”温知南站在楼梯上,而霍景泽的轮椅正停在楼梯下方,一高一低的位置两人对视着,霍景泽看着对方的眼睛下意识地就说道:“我以前专业带小孩带了半个月呢。”他当时坐在轮椅上,没想到有个比他小五岁的小孩就这么大半夜地直冲冲地蹲在他家门口,硬拽着他的手瞪一朵花瞪了一晚上,而后什么打弹弓掏鸟蛋,他都帮着那小孩打掩护,在树下试图接住对方,那小孩才真是屁着呢。而如今那小孩现在也长大了,心很野但气质很温柔,站在他面前,笑吟吟地与他交谈,十分难得。想到这里,霍景泽眼中的笑意突然淡了些。而温知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咸不淡地接了句:“是么?”便借由不早了还有事要忙就兀自上楼去了。不过温知南大抵知道,这几天对于霍景泽来说,日子是不一样的。生日那天早上,霍景泽下楼晚了,温知南已经出门了。李叔问他吃不吃早餐,霍景泽摇摇头正准备拒绝,谁知李叔突然提了一嘴:“夫人刚做的面条,再晚一点该坨了。”霍景泽一愣:“他做的早餐?”“对,夫人今天起得早说想吃面条,阿姨还没来他就说自己弄。”完没说还,霍景泽就已经唰地一下从轮椅上站起来,溜溜达达地往厨房走,李叔就看着自家小少爷新奇地从厨房里盛了碗面出来,原本还不想吃早餐的,现在就已经坐在桌前吸溜吸溜。现在想起当时的事情,霍景泽还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道:“如果我没有自作多情的话,当时的面试特地给我煮的?”事到如今,温知南也懒得隐瞒:“对,过生日不都吃碗面吗?”他那天晚上就隐隐猜测近几天可能是霍景泽的生日,于是稍稍留意了一下,正巧有一次路过霍景泽书房的时候,他的房门半掩着刚好能看到计算机的一角,跳出了一个邮件提醒。其实是看不清字的,但是邮件的配色和模板和鲜明,是某平台系统祝贺生日的邮件无疑。温知南路过也就记下了。或许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和霍景泽还算友好的交流让他想起了什么,又或者是生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放在别人身上,温知南还算是比较上心的。终究是鬼使神差地把霍景泽当做了当年在村子里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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